爺”相稱,李布衣則是他從前的少主人,追尋多年終於在風雪古廟遇見,但李布衣始終不讓他追隨服侍,而希望他退出江湖,享享晚福。
項笑影澀聲道:“去吧,去吧。
李布衣忽道:“項兄好像也不大舒服?”
項笑影一震,生怕李布衣看出,見樊大先生臉色微微一沉,怕殃及愛妻性命,忙道:
“可能是染著了病。不礙事的。
李布衣道:“項兄的氣色也不大好。
項笑影強笑道:“是嗎。
李布衣道:“我替項兄卜一卦如何?”
項笑影忙不迭道:“不用,不必了,我……好得很呀廣李布衣道:“項兄不信這個,那就隨便寫個字如何?”
項笑影慌忙地道:“寫字?做什麼?
李布衣道:“測字呀!
項笑影只怕讓李布衣瞧出,一昧他說:”我看不必了……”
樊大先生乾咳一聲道:“布衣神相點課拆字,千金難買。大哥又何苦堅拒?”
項笑診一呆,道:“這……”卻見樊先生跟他眨了眨眼睛,一時沒意會過來。
李布衣笑道:“項兄既然不信,也不必勉強……”
樊大先生道:“要拆的,一定拆的………”心裡轉念,想到怎樣構思一個最簡單而又全無相干的字,忽念及茹小意是巴山劍派門下,他一直是傍項笑影而坐,而今用手指在他背後寫了個“巴”字。
這情景李布衣是向著兩人坐的,自然看不到了,項笑影卻頓悟了樊大先生的用意:這字既然是別人寫的,自然就拆不出自己的心思,也不可能測得準了,於是道:“好,怎樣寫?”
李布衣道:“隨便,隨意。
項笑影抽劍。劍尖在地上畫了一個“巴”字。
寫完以後,項笑影棄劍問李布衣:“我的病算不算重?”
李布衣深注地上的“巴”字,沉吟良久,不發一言。
修地,一道急風;破空打入,射向李布衣後腦。
李布衣忽然矮了下去。
原來他的頭是在椅靠之上的,這一縮,使得他人和椅全合為一體,飛刀射空,”叮”地釘在”巴”字上。
樊大先生怒喝道:“誰?!
孫祖、織姑雙雙掠起,追了出去!
李布衣徐徐坐直了身子,笑道:“兩位巡使好輕功!”
樊大先生自惱怒未息:“好大膽的狗賊,居然在凝碧崖上暗算我的貴客!
李布衣哈哈笑道:”大先生息怒,在下結仇大多,何況這兒是綠林要寨,難免有人手癢一試,反正對方徒勞無功,那就算了,請大先生不必再作追究……”
他笑了笑,道:“何況,追究下去,綠林同道會說大先生們袒外人,大先生身為綠林領袖,可不能因在下而左右為難。“
樊大先生氣忿地朗聲道:“道上朋友不賞面,暗算布衣種相。那就是跟樊某人過不去……”
李布衣站起欠身道:“這事就此算了,我這就下山。可免大先生為……·’樊大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