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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時至今日,白河也不敢肯定,自己遇上這枚骰子是否算得上是運氣,能夠獲取更長的生命,體驗更久遠的意識,控制更巨大的資源,這毫無疑問是好事;但是這裡骰子,卻時時刻刻提醒他一個現實:這一切,僅僅可能是那個自稱“觀察者”的超凡存在的戲謔。
掌控著如此巨大的資源,可以說白河的間歇性失智只要沒嚴重到一定的程度,就沒有多少東西能夠威脅到他,不過白河卻始終明白,自己的一切在這個骰子的真正主人眼中,可能根本不算是什麼。
雖然經常認為“一切盡在掌握”,但是隨著白河的境界提升,他漸漸意識到,無論力量多強大的個體,在世界中的位置始終是“player”;受制於種種規則,也被種種規則保護,拋棄了遵守規則,也意味著同時捨棄這種保護。
因此掌握的資源越豐富,自保能力越強大,能夠忽視的“規則”越多,看上去也就更為自由。
當然,在白河這種草蛋人士的意識之中,很多維繫規則的力量本就不靠譜,遵守了也未必能夠得到應有的保護,但是無論如何,存在本身就需要規則支撐,受制於更強大的力量設定的規則並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
即使是白河完全無法測度的這個“觀察者”,可以設定出骰子這種可怕的東西,幾乎掌握著白河的人生,但在更高層的世界中,可能也僅僅是一個player而已。
如此倒也有些眾生平等的意味。
但是力量的差距,也足夠讓白河在面對“命運”的時候,收起一些狂妄的念頭,與日俱增的反而是更加強烈的好奇。
這個遊戲玩到通關,究竟是什麼東西在等待著他?
白河並不十分害怕,在新世界存在了一百多年,對比人類的短暫壽命他已經算是賺到了,力量和壽命的增長,也讓白河某種程度上變得更為貪婪,這種貪婪超越了資源,抬升到了更高層次的慾望。
對於慾望這種東西,對比某個心理學家的需求金字塔學說,白河有著另一種看法。
基本的慾望普遍基於生理需求,補充營養和繁衍後代的需求催生了食慾和情慾;對長生和力量的追求,可以歸類為生存本能,在白河看來也不算高等;更進一步的權欲和財欲根植於社會,社會是群體追求生存發展自發構建的組織,因此這種根植於社會的慾望本質上是生存慾望的延伸,稍稍脫離了獸性,卻並沒有脫離肉身與生命的限制。
自然,也有為了追求某種信念而產生的慾望,這種“高尚”的慾望,來源於個體對群體生存發展的期許,比起權欲財欲這種,距離禽獸無疑更加遙遠一些,但也未能脫離生物的本能。
但這些還不夠。
在白河心裡,能夠作為最高層次的慾望的僅僅只有一種。
那就是探索未知的好奇心。
人類的眾多欲望中,只有它徹底超脫了生物本能的限制,也是所有創造的源頭;因此在高等級智慧生物的社會中,地位最崇高的大多是學者;當思維個體不再受制於資源和壽命的時候,也僅僅只有這一種慾望,能夠支撐起漫長無止境的存在時間。
白河的思想中平時充滿了低階趣味,但是面對神秘的未知之時,他的品味就突然超然了起來,這種時候,他的思維中對於危險的忌憚就降低到了第二層級。
此刻他看著無窮絲線纏繞的命運,突然湧起一股探索的慾望。
一直以來,白河都是被動地接受著命運的力量,他突然想要知道,自己能否真正地掌握這件東西。
比如在這些世界之間開啟固定的通道,而不是頻繁地利用自己的身體作為中轉站傳送?
建設位面傳送門對白河來說本來就不是什麼高難度的技術,有了在某個美食世界中開網遊公司搞的半個世界的人擁有了異能的經歷,又對魔法的本質有了更深刻的理解,所謂的無魔法世界也並不一定不可救藥。
超自然力有時候是更高層次的科學,有時候是世界精神衍生的魔法,在白河這種魔法師思維裡面,沒有精神解決不了的事情。
大量的思維束在白河的指引下投射到了質量效應世界的一顆荒涼星球之中,這個世界儘管存在著奇葩的技術設定,但是世界精神卻死寂一片,是個典型的無魔世界,白河提取了海量的思維束,這顆渺小的星球上,頓時有幾平方公里的區域開始了非自然的扭曲,在白河這個BUG的引導之下,大量思維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