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轉頭,想去看騅路,這一瞧之下,頓時大吃一驚:“騅路人呢!”
七十雙眼睛看去,大廳中哪裡還有騅路?非但騅路,雲葵也憑空消失。
騅路與雲葵出身赤面會,別的不會,瞞天過海最是擅長,趁著剛剛一番對話,眾人沒留神的時候,這兩人神不知鬼不覺的腳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稚綺同樣驚駭,對騅路的好感瞬間消散,她面對王傳晴的反叛、被七十多不懷好意的目光時,沒有絲毫畏懼,此刻心中卻有了小小波動。
她轉念一想,心道:“他走了才是對的,只要請來了援手,不論是不正大師,還是妖山中的軍隊,二者來其一,都可解我之圍。”
這麼一想,頓時心安,她看向王傳晴,說道:“王公子,你此刻回頭,我會既往不咎。”
王傳晴道:“無需多言,騅路不死,我不會罷休!”
稚綺道:“騅路此刻必然已經去請援手,真到了那時候,我必要將你碎屍萬段。”
“哈哈!”
先前的笑聲再度傳來,一人緩步而來,說道:“殿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本王敢保證,騅路絕出不了改命堂內堂!”
稚綺見到來人,更是吃驚,這人竟是改命堂堂主!
雉偶帶著掩不住的笑意,緩步行來,得意的看著稚綺。
他如何能不得意?雉偶的母親是一個侍女,出身十分低賤,他從生下來開始,就從未受過皇子待遇。其他皇子皆有封地,貴為王爺,唯獨他沒有,而是被派到改命堂來,做了一個小小的堂主。
這叫他如何不恨!
早在十年之前,他就暗中投靠華洲,利用職務方便,暗中培養勢力。
稚綺滿臉深寒,冷眼看著雉偶,說道:“你是戲花蝶?”
雉偶道:“不像?”
稚綺心思急轉,說道:“不對,你不是戲花蝶,你是華洲的奸細。”
稚綺這時候才明白,為什麼四大學堂中,改命堂正門弟子最為稀少,對鳥洲皇室也並不如何忠誠。
堂主是敵國的奸細,在他的暗中操弄下,堂內弟子怎麼有為國盡忠的心思?
也因了這一節,她才會來到改命堂招攬人才,其餘三堂對鳥洲忠心耿耿,她在那些地方發展,必然不如改命堂順利。
雉偶哈哈大笑,說道:“不管本王是誰,反正你稚綺公主是被戲花蝶擄去,我這改命堂堂主儘管竭力搜尋,卻怎麼也找不到你的下落!”
稚綺貝齒緊咬,冷眼看著他。
在改命堂內,堂主的權力極大,非但可以培養親衛隊,更可以封鎖門口,禁止任何人出入。如此一來,騅路確實難以傳遞資訊。
“真是不錯的眼神啊!”雉偶也看著稚綺。
她嫣紅的唇角沾染血液,愈發嬌豔,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親吻舔舐:“你的眼神,叫我想起了小時候。我這連庶出算不上,幾乎是私生的皇子,總是被人用這種眼神瞧著。”
稚綺冷笑:“叛國賊子,奸佞禽獸。”
“是了!是了!”堂主一臉興奮,“正是如此,我裡通外國,我卑鄙無恥,你再多罵幾句!”
稚綺一愣,露出更為厭惡的神色,說道:“你想怎樣?”
“本王想怎樣?”
雉偶忍耐不住,哈哈大笑,狀若癲狂,大聲說道:“本王生平最見不得的就是鳥洲皇室宗親!你身為皇室長女,身份高貴的很,平日裡本王見了你,也不得不滿臉堆笑、諂諛奉承。”
“本王要怎樣?本王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本王要將你這鳥洲第一美人教導成犬!要讓你吐出舌頭呼吸、光著屁股吃食!”
雉偶臉色潮紅,轉身環視一圈,說道:“在場的諸位,等稚綺公主學會汪汪叫了,本王要她服侍你們每一個人!”
眾人大聲喝彩,高聲謝恩,用炙熱的視線看著氣得渾身發抖的稚綺,有人不自覺的舔了舔嘴唇,似乎已經看到稚綺公主四肢著地,搖臀吐舌的下賤作態。
屋內,大梁之上。
雲葵聽著他們的對話,渾身都是一顫,說道:“好惡心的人。”
騅路道:“一樣米養百樣人。”
騅路與雲葵並未走遠,不約而同的跳上房間東南角的大梁上,底下這些人的站位,看不到大梁上,但他們可以看到房間每一個角落,又離大門、窗戶極近,即使被發現,也能瞬間逃出房間。
雲葵又道:“這些人修為如何?”
騅路看不出,露米婭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