擠破頭想來,他卻視之如草芥,當真讓人敬佩!”
王傳晴在一旁冷哼一聲,說道:“龍傲天那蠢貨算什麼豪傑?”
騅路冷笑道:“傲天要是沒這麼大的度量,你能坐在這裡嗎?”
吳一算連忙說道:“各位,出門靠朋友,不要傷了和氣。”
王傳晴道:“青鳥呢?她肩上的傷好些了麼?”
吳一算見騅路理也不理他,圓場道:“原來那位姑娘叫做青鳥麼?青鳥姑娘也來了改命堂?”
騅路道:“也是今天剛到。”
吳一算神秘說道:“今年改命堂收入新生六百零一人,其中有兩人因有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而備受矚目,兩位可知?”
王傳晴道:“一位必然是青鳥姑娘!”
吳一算笑道:“正是。青鳥姑娘的畫像傳到改命堂之後,當即大受矚目,據我所知,那張畫像售價白銀百兩,被一師兄前輩收藏。”
王傳晴一拍桌,說道:“這登徒浪子!青鳥姑娘絕不會為金錢所動!”
吳一算道:“王兄莫急,聽我慢慢道來。我有幸見過青鳥姑娘,自然知道她是天上之人,凡間難得幾回見。可另一位姑娘,卻更叫人傾慕!”
王傳晴道:“這不可能!”
騅路雖然不喜歡王傳晴,此刻卻與他達成了一致意見,說道:“真有此事?”
吳一算道:“兩位可曾聽過雉綺公主?”
騅路道:“沒聽說過。”
吳一算一愣,說道:“這……鳥洲第一美人,皇室長女稚綺公主,騅兄難道沒聽說過?”
騅路道:“慚愧……感覺上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吳一算道:“騅兄果然是灑脫之士,與你相比,我才是真的慚愧。不瞞騅兄,我今早到達改命堂,哪裡也沒去,就在稚綺公主府宅前晃悠,渴望見她一面。”
騅路道:“見著了嗎?”
吳一算笑道:“哪有這麼容易!我和同門師兄,還有近百位道友苦等一天,那大門開都沒開。”
騅路道:“為鳥洲第一美人花費些時間,也是應該的。”
吳一算道:“正是如此!如若被公主一眼看中,當上了駙馬,那可真是直上青雲,扶搖昇天了!”
騅路與吳一算哈哈大笑,王傳晴在一旁聽著,也不知是沒人理他,還是心中不屑,冷哼一聲,翻身面對牆壁。吳一算見狀,說道:“王兄弟,你打算進入哪一門?”
王傳晴道:“家父有命,要我去正門。”
吳一算道:“可惜!我倆錯開了,我應該會去奇門。”
騅路道:“什麼正門奇門的?”
吳一算道:“騅兄弟不是改命堂的學生,不知道也是難免的。改命堂中有正奇二門,學生們擇一加入。正門一般稱為‘官門’,入正門的,一般是殺身成仁、有志報國之士,奇門則是些意在江湖的放蕩浪子。”
騅路道:“此話怎講?”
吳一算道:“說得詳細了,想必騅兄也不愛聽。簡而言之,入了正門的,就算是鳥洲皇室的預備軍,一旦習術有成,立刻就能官袍加身,踏上仕途;奇門弟子當然也能手握權勢,只是沒正門那樣方便。”
騅路笑道:“如此說來,正門是大有好處,吳兄弟怎麼不去?”
吳一算道:“騅兄莫要折殺我了,我胸無大志、懶散無度,就是入了正門也不成氣候。”
“吳兄弟過謙了。”騅路頓了一頓,又道,“不知青鳥要入哪門。”
此言一出,吳一算眉峰一挑,王傳晴身子微動,側耳而來。
吳一算道:“明天下午就是改命堂開課授業之日,新入學生在那時候要擇一門而入,青鳥姑娘應該考慮好了吧。”
騅路直言說道:“恐怕她都不知道還有正門奇門的分別。”
吳一算一愣,說道:“怎會如此?青鳥姑娘沒有師兄師姐在改命堂的嗎?”
騅路道:“沒有。實不相瞞,她甚至不知道改命堂的門朝哪開。”
王傳晴掀被而起,對騅路一抱拳,說道:“騅兄,大樹五派,同氣連枝。此前雖然有小小誤會,但總歸是一個鎮上的鄉親,不會冷淡了彼此。你與青鳥相熟,能不能請你給她說說,讓她加入正門,我雲霄門眾師兄都在正門,有什麼事招呼一聲,方便得很。”
自搖光城一別,吳一算的黃袍師叔對青鳥是魂牽夢繞,修為停滯不前不說,人也面黃肌瘦,吳一算是看在眼裡,急在心頭。
他那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