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他媽蠻橫粗魯給影響的,整天不見一絲喜色,好似普天下人都欠她二百五,冷冰冰的沒壓抑成瘋子就算不錯了。”萇武萍嗤鼻道。
“想想也是有那可能,高壓政策之下不是越來越□就是越來越孱弱。”
“你小子倒跟個教育家似的。” 萇武萍寵溺地笑道。
“萍姐,上次去醫院,醫生不是說讓你少喝點酒麼,那什麼來著……不是……”
“你是想說生孩子的事吧,你對萍姐倒是最貼心了。唉,生意場上,免不得這套,有些事我也準備放放手,讓慕劍和榮海波這些年輕人去歷練吧。”榮海波是凱旋的副總經理,也是榮培亮的侄兒,大學畢業不久,剛進的凱旋。
“你這麼說也是,噹噹慈禧太后,垂簾聽政,正好養養身子。”
“哈……,你這張油嘴還真是討人喜。”萇武萍笑罵道。
安頓好萇武萍回來,蒲志華一路想著那去海鑫“賣唱”的事,最後還是覺得透過艾煌寧才妥當,還他一個人情,正好前幾天家裡給他寄了“笑口螺”來,以請茶為名。
葛國強一聽蒲志華邀他來喝今年最後一道的春茶“笑口螺”,樂呵呵地一口應允下來,說是要帶幾個朋友一起去。蒲志華說自個住的屋子太侷促,讓葛國強選個合適的地兒,自己帶茶葉過去。葛國強便說就自己公司吧,什麼茶具都備著,到時叫秘書蒙新潔帶車去接他。艾煌寧雖然不喜歡喝茶,但喜歡跟葛國強、蒙偉民這些老闆套近乎,二話沒說就答應了,說瑞雲公司熟門熟路,自己開車去。
雖然葛國強請蒲志華為自己公司做過很多次的秀衣模特,但每次都是直接去演出場地,瑞雲公司總部倒是沒去過,在蒙新潔的引領下來到瑞雲公司,蒲志華才知道艾煌寧平時那對葛國強畢恭畢敬是因為什麼了,這公司實在太大了,怪不得艾煌寧曾說街上十個人的衣服有過半是瑞雲的產品。
葛國強喝茶的地方是自己辦公室的外廳,有一百多平方,一兜大大的老樹樁雕的茶座擺在中間格外醒木,圍著老樹樁是幾個小樹樁做的坐凳,靠內牆放著幾個博古架,擺了些花瓶,其中有個紅酸枝木打的帶玻璃門櫥櫃,是仿明清式傢俱,裡面放了不少紫砂壺,在靠進門的地方,放置了一臺對開門的大冰箱。外廳東、北兩面牆是貼了牆紙的,上面掛了不少字畫,東牆後面就是葛國強的辦公室,南牆是整棟辦公樓的外牆,玻璃鑲的牆面,光線很足,西牆也是一堵玻璃牆,外面就是員工的行政辦公場所。
來喝茶的除了蒲志華認識的老朋友艾煌寧和蒙偉民之外,還有兩個人蒲志華不認識,葛國強便為蒲志華介紹,一個是做布料生意的莫川,一個是家鈕釦廠的老闆薊紹陽。葛國強對兩人介紹蒲志華說,這是萇武萍的乾弟弟,也是“蒲氏茶”的傳人。薊紹陽是個長相十分和藹的禿頂老頭,聽了這話,忙熱呵呵地和蒲志華套起近乎來。
六人邊喝著茶邊聊著眼下的時事新聞,慢慢話題就說開了,氣氛也熱絡起來,那開布料廠的莫川雖然話不多,卻是個實誠人,有一說一,蒲志華倒和他聊得最為親和。
當蒲志華說到他家鄉最有名的就是茶和山歌時,這又觸起艾煌寧的疼處,忍不住說道:“你小子嗓子那麼好,咋就不想露露臉呢,要是你願意,不說紅遍東南亞,在我們市掛頭牌我敢打包票。”
蒲志華等的就是這話,故意裝出氣惱的樣子來,笑罵道:“艾總把我當青樓女子呢,我掛頭牌你幫我贖身麼。身邊也沒個女朋友聊聊天,這幾天晚上閒得把天上星星都數了個遍,艾總要是能幫我接個好活兒,感激不盡啊。”
“真的麼,這幾天晚上有空?那我給你安排個檔期。”艾煌寧樂得身子骨都飄上了天,總算能討好那藥宏小少爺了。藥宏他老爸藥文棟是這個軍區的高幹,雖然藥文棟威嚴耿直,做事一板一眼,素有清譽,但藥宏這個兒子卻是不受管教,被他媽和爺爺奶奶寵壞了的,闖過不少禍,加上藥文棟那班拍馬屁的下屬們縱容,藥宏更是隨著性子頑劣,雖說沒惹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來,雞飛狗跳的事卻是惹出不少。
“興奮個啥,你一個來陪襯的,還在這見縫插針拉生意,再壞了大家喝茶的興致,我讓人把你給丟下這樓。”葛國強瞧艾煌寧一副高興得忘了自個爹孃是誰,笑罵道。
“小蒲還沒談女朋友麼?”薊紹陽關心地問。
“沒學歷,又是山旮旯裡出來的,哪有女孩子看得上。”蒲志華笑道。
“你小子終於打算安定下來了?”蒲志華與瑞雲有過很多次的合作,每次來葛國強都會親自去現場看看,蒲志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