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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這可怎麼辦好啊,你爸說過他多少次了,有幾次都差點掄椅子砸呢,就是勸不聽,好不得幾天老毛病就犯,”藍千雅嘆氣道,“你大弟長得也不是惡人像啊,斯斯文文,英俊瀟灑,怎麼就容不得自己老婆呢。雖然營蕾沒他學歷高,長得也一般,但當初也是劍陽自己主動去追的人家呀。”
“你自己剛才不也說了麼,壞人又不會在臉上刻字,”蘧媛媛反駁道,“他就是一披著人皮的狼。再說了,那流氓哪裡英俊哪裡斯文了,了不起算是不醜罷了,跟小弟比,還沒小弟的十分之一呢。”
“好歹他也是你弟,不要動不動流氓小子的,一個女人家,也要想想自己的素養。”蘧德衍又被說得火起。
再說下去肯定又是不好收場,藍千雅趕緊對蘧媛媛道:“今天不是你去看蔡菁的日子麼,快去吧,順便幫我帶點東西給她,同事去桐鄉出差我讓她幫我帶了件羊毛衫來,特意為蔡菁選的。”
蘧媛媛一走,蘧德衍和藍千雅同時長嘆了一口氣。
“你剛才是不是想把阿翰的事告訴給媛媛?”蘧德衍問道。
“嗯。”藍千雅懶懶地應了一聲。
“你老年痴呆啊,這事能跟她說麼,她那張嘴還不吵翻了天。”蘧德衍罵道。
“她又不是分不清好歹的人,都是一家人,你以為能瞞到何時啊。她一時興起,就要幫阿翰介紹這個介紹那個,你妹妹雪芹也三天兩頭的來說媒,說是說為阿翰好,但心裡最累的還是阿翰啊。一想到阿翰一個人承受的煎熬我就心疼,想起那個姓荀的壞女人做人流時,他一個人孤悽地坐在手術室門口的情景,我的心就跟撕碎了一般,名義上是自己的女朋友,懷的卻是別人的孩子,挨別人背底下的罵名也是咱們的孩子,憑什麼呀,憑什麼他要受這些痛苦啊。不說社會上的人言可畏,但是家裡頭的親戚要是能理解他的話,他心裡也好受點啊。”說著說著,藍千雅忍不住抽泣起來。
看著哽咽的妻子,蘧德衍也不由得悲從心來,無力無助,想想以前,她可是爭強好勝從不服輸的主,一把柳葉刀稱雄慶源不說,幹練的工作作風也頗受同事們誇讚,現在卻只要一提到自己的兒子,就會唉聲嘆氣暗自垂淚,真是歲月不饒人啊,這老太太也真的老了。
看著這個佈置得還算富麗堂皇但卻空蕩蕩的家,蘧德衍百感交集,五味雜陳,想想夫妻倆走過來的路,心裡很是自責,兩人都只顧著工作上的事,對家庭關心很少,對子女的教育也幾乎是放養狀態,全依賴自個老爸蘧維楨的教育方式。不是說那老頭子的教育方式沒有成效,相反,蘧劍陽和蘧臨翰都算是有所成就,就連蘧媛媛也是名校畢業的,但虛名之下,缺失的又何嘗不多。
蘧德衍沉吟半晌,待藍千雅情緒稍微穩定了才說道:“阿翰……,阿翰的事我們就隨他了,咱們決不再幹涉了。”
藍千雅聽了一愕,不解地看著自己老公。
“他要是堅持獨身主義,我們就支援他獨身,他要是能把那姓蒲的小子忘了,另外找個男孩,我們也不說什麼了,隨他去吧,只要他自己過得高興就行。”
“他忘得了那姓蒲的小子麼。”藍千雅抹著眼淚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阿翰的為人,不忘了還能怎的,那小子都結婚了,老婆都快生了呢。”蘧德衍疲倦地合上眼,往沙發上靠了過去。
“你……你怎麼知道的?”藍千雅驚訝地問。
“前段時間不是陪部裡領導去了趟蒲家岙品茶麼,見著他妻子了,挺好的一個女孩。”蘧德衍裝出不經意的樣子說道。為了探聽蒲志華的底,當時他可是送完部裡領導就趕回了蒲家岙,同僚們都覺得奇怪呢,還以為他私下裡在玩什麼花招。
“天吶,可憐的孩子,咱家阿翰多可憐啊。”藍千雅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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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第六十一章 。。。
雖然疫情還沒得到有效控制,到處都是提“非典”而色變,但窗友公司並未因業務量的銳減而歇業,只是大部分員工都窩在了公司裡,業務接洽、軟體維護等工作都是透過電話和網路來進行,那些在疫情爆發之前已在外地出差的員工,公司讓他們繼續呆在原地,下步再作安排。
平時忙得蓬頭垢面的蘇苗蘊藝這下子輕閒多了,和資料語言打交道之餘有了不少的自由時間,借這機會,蘇苗蘊藝在網上和班裡同學的聯絡也多了起來,瞭解了不少同學的近況。
拿句蘇苗蘊藝的話來說,蘧臨翰屬於薄情寡義清高孤傲之徒,對誰都不會表現得太親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