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想到的都來了,就是沒想到的也來了不少,唉,沒什麼效果。”蒲志蘭失望地道。
“也別太灰心,這病說好也好得快,只是沒個確定時間,苦了你們,”藍千雅裝出一副無意間說起的樣子道,“我們家阿翰說這個月底要過來看看老同學。”
“你是說蘧臨翰麼,哎呀,他們多少年沒見面了,有十多年了吧,”蒲志蘭興奮地道,“要是阿華知道的話,不知道有多高興呢。”
“志華還記得我們家阿翰麼?”藍千雅故意裝糊塗,人家兒子女兒取的名字就說明了一切。
“老同學怎麼會不記得,想當年他們倆可是形影不離,我弟弟不知吃了藍姨多少好東西,他這一米八幾的個子那都是你家牛奶給喂的。”蒲志蘭笑道。蒲志華從蒼小英那問來的蘧臨翰電話號碼存在了手機的家人一組,蒲志蘭早已發現了,只是這也不好對藍千雅說。
“說起那事我還得感謝你們蒲家呢,以前只顧得工作上的事,沒空管教他,多虧有了你們的幫忙。”藍千雅想起往事也是感慨萬千。
“唉,只可惜我這弟弟讀書的時候不誤正業,要不然像阿翰那樣有出息就好了,他也老說呢,都怪以前沒用功,現在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都不好意思聯絡了。”蒲志華的心思,蒲志蘭多多少少知道一點。
“什麼天上地下的,他也就是馬馬虎虎過得去而已,又不是什麼大款又不是什麼集團公司老總。”藍千雅笑道。
“再怎麼說自己當老闆總比他幫人家打工強得多。”
“那個……,阿翰回來後,可能要帶你弟去北京治療。”藍千雅覺得還是先跟蒲家打好預防針比較好。
見蒲志蘭一時驚在那不知所言,藍千雅接著道:“那臭小子,在北京混了幾年就以為自己是外星人了,老說我們慶源沒有好醫院沒有好醫生,耽誤了阿華的治療。”
“他真的……那樣說了?!”蒲志蘭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沒想到蘧臨翰對自己弟弟這麼重情重義。
“我還能騙你不成,”藍千雅苦笑道,“真是氣得要死,我好歹在咱們慶源也算是有把刷子,多多少少也有點名望,醫療界也知道有我這號人,嗨,可在那小子眼裡卻什麼也不是,唯一好聽點說我手巧,勉強稱得上個手工藝師,你說氣不氣人。我要是什麼病都能治,那不說寫進中國當代史,至少能編進小學教材吧。”
“呵呵呵,那是那是。”蒲志蘭忍俊不禁。
北京,窗友軟體設計公司。
隨著“非典”帶來的恐慌慢慢消散,公司事務重新慢慢步入正軌,需要派員出差的,蘧臨翰和茆維文商量後也開始一一安排了。
這天,蘧臨翰正在考慮怎麼跟蘇苗蘊藝和茆維文商量著休假的事,蘇苗蘊藝踱進他辦公室解悶來了。
“有什麼事麼?”蘧臨翰懶懶問道。這段時間清閒了,蘇苗蘊藝這小子身上的膘天天見長,他老婆勞曉燕只知道往他嘴裡塞,也不嫌一身的橫肉礙眼。
“沒事聊聊天唄。”蘇苗蘊藝嘻笑道。
“是不是又聽了什麼天方夜譚,憋不住要找人分享下?”蘧臨翰一瞧他那神態就知道他是賣八卦來了。
“知我者蘧帥也,”蘇苗蘊藝拎了把椅子,一屁股沉沉的坐了下去,“這次既不是天方夜譚也不是聊齋,而是實實在在的真實事例。”
“哦。”蘧臨翰抬頭示意自己在聽。
“要說吧,茹煊浩,啊,不,釋明浩和慕世平那檔子事咱也聽說過,但聽說這件事後,我還是很有觸動,他們那類人活得真不容易啊。”蘇苗蘊藝事沒講倒先發起感慨來了。
一聽是涉及到那方面的事,蘧臨翰神經立馬緊張起來,催道:“到底是什麼事?”
“芮帥你知道不?就是設計部剛進來不久的。”
“廢話,我把關招進來的人怎會不記得,”蘧臨翰好奇地問,“他是gay?”
“那倒不是,芮帥有個同學,前幾天跳樓了。”蘇苗蘊藝講古時總喜歡說一半摟一半,引人入勝。
“為了芮帥麼,告白沒被接受?”蘧臨翰儘量滿足蘇苗蘊藝的怪僻愛好,故意三八地亂猜測。
“不是,”蘇苗蘊藝果然很享受這種效果,“殉情的,芮帥同學跟自己的男朋友相約黃山,跳崖徇情了,哎喲,說是捆綁著一起往下跳的,慘不忍睹。”
“啊,為什麼?”
“聽芮帥說,他們雙方的家裡人都反對得厲害,懷柔政策大棒政策什麼法子都用過,兩人承受不了壓力,跳崖求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