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縣城,蒲志華把大伯安頓好後,在範國慶的指點下徑直去了薛偉東家。
蕭曉紅一開門,臉上便遭了蒲志菊狠命的一抽,打得眼冒金星,還沒反應過來,蒲志菊的爪子又撓了過來,把蕭曉紅臉上撩得一道一道血痕。蒲志菊嘴裡罵著“狐狸精,敢害我大姐受氣”,兩隻手一直不歇,又是抓頭髮又是撓臉,強勢彪悍,把蕭曉紅打得沒有還手之力。
聽說兒子失蹤從市裡趕回來的薛偉東一旁見妻子被打得狼狽不堪,想上前扯開,範國慶和蒲志華兩人一人一腳把他給踢倒在地。薛偉東是見識過蒲志華的拳腳,不敢再造次,躺在地上不敢再爬起來了。蒲志菊打得手腳痠疼才住了手,蕭曉紅已是蓬頭垢面,衣服也被撕爛得快成碎片了。蕭曉紅心裡委實冤屈,打她吧倒知道原因,那是因為自己對薛強過了份,但罵她狐狸精卻是實實在在冤枉,自己跟薛偉東結婚時他和蒲志蓉已離了婚,荀彩裳破壞人家婚姻,第三者的帽子卻讓她受了。
蒲志華見二姐氣也出了也打累了,便對躺在地上的薛偉東道:“下午準備上法院吧,更換薛強的監護人。”
“我自己的兒子,憑什麼更換。”薛偉東氣乎乎地道。
“哼,你敢不同意,我下次見了你小兒子,讓你小兒子也沒好果子吃,都是做孃的人,你心狠手辣,到時你兒子有個三長兩短,就別怪我手黑了。”蒲志菊警告捲縮在牆邊抽啜的蕭曉紅道。
“不想更換那就準備坐牢吧,我把薛強送去醫院驗傷了,一身的傷痕,告你們夫妻虐待兒童那是肯定的。”蒲志華恨聲道。三人一嚇二唬的,氣哄哄地來雄糾糾地走了。
到了法院,薛偉東見蒲家請的竟然是慶源市鼎鼎有名的董謹省大律師,沒想到殺雞用牛刀,這麼個小事勞煩他來處理。董謹省的大名薛偉東是早有耳聞的,身邊也有不少合作上的夥伴和董謹省打過交道,一見董謹省出面,薛偉東氣勢上一下子低落了不少,加上想到蕭曉紅剛才哭著鬧著要他同意更換監護人,又想著自己還有個薛彪,便也不再據理力爭了,爽快地同意了蒲家的要求,將薛強的法定監護人換成了蒲志蓉。
蒲志蓉見兒子今後將跟著自己過,家裡人也同意接納薛強,精神大為好轉,身體很快就康復了。
過了兩天,蒲志華想著三姐還沒回家,便跟家人說自己開車去北京接她回來。
“你以為北京離清溪是十里八里的啊,還不是想去北京逛逛,省了吧,有那閒心陪著幾個外甥到縣裡去玩玩吧,你茅大伯昨天就去北京了。”蒲愛東笑道。
“小茅也真是的,對三丫頭跟自個兒親女兒似的,年年又是接又是送的,還時常寄錢過去,弄得我們臉上都不好意思。”蒲來福說。
“他那人到老也那副德性,就喜歡爭強好勝的人,三丫頭很合他脾性,心裡一直想把她認作乾女兒,只是礙著你們的面子,不好意思提。”蒲愛東嘆道。
“這有什麼不可以的,從小就對他姐弟四個關心照顧,對我們家裡也是幫了大忙,等回來就讓她們認作爺兒倆吧,小茅身邊也沒個血脈的人,好歹讓他老了身邊有個使喚的。”蒲來福爽朗地說道。
蒲愛東看了看蒲山,問:“爺爺,你看這事怎麼樣?”
蒲山端起茶壺,呡了一口茶說:“就按你爹說的辦吧。”
“大伯,能不能幫他改個名字?”蒲志蓉把薛強拉過來對蒲愛東說。
“是啊,他大伯,被那死惡鬼搞怕了,大丫頭現在聽了薛字就頭痛,反正現在也算是蒲家人了,就幫他改個名吧。” 蘆仙萍也是極力贊成。
蒲愛東又看了看老爹和爺爺,見兩老人都點了點頭,便低頭想了想,說道:“就叫蒲綏之吧,如果大丫頭要是再找了個合適的人家,他和蒲衎之就算我們蒲家的人,留在我們身邊,跟她媽媽去,人家家裡也不一定會全心全意對待,到時大丫頭不好做人。要是大丫頭沒那福份,在孃家呆一輩子的話,綏之和衎之兩個都算是她親生兒子,要為她養老送終。你們說這樣安排可不可以。”
範保珍唉了一聲,說道:“大孫子這麼說也是沒辦法的辦法,我看就這麼定了吧。”
蒲山對蒲來福說:“就按老大說的辦吧。等下我們倆去早金那說一聲,託他幫個忙,村委會蓋了章後,再請範書記出個面,把這兩個小子的戶口落下來吧。”蒲來福忙點頭說是。範書記是指鄉里的鄉委書記範尚恩,是從縣委一個部門調過來的,今年年初剛接替被縣委免了職的黃文東。
蘆仙萍一見家人都同意這麼辦,心下很是高興,眼淚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