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十三爺剛剛去將二姨太太擠兌一通,如今她再進去,恐怕點火就得著了
“七嫂您還去什麼?”林政辛指著丫鬟道:“去跟二姨太太說,七嫂不去了,我有事找她,先可著十三爺的事忙。”
胡氏看向林政辛的目光明顯在問此事也成?林政辛拽著她就走出正院,壓根兒不再廢話,連招呼都未打一個,叔嫂二人就出了“香賦園”。
正院內鴉雀無聲,不知過了多久,屋中才傳出一句怒吼:“打,給我把這兩個腌臢婆子的嘴巴抽爛,牙齒一顆都不許留”
“宗秀園”的休整格外迅速,杏兒不出當日就被林政辛的車伕帶走。
南屋暫且不能用,胡氏張羅著騰出一間雜間來,面積窄小些許,但陽光通透、光線明亮,林夕落先為林豎賢鋪就筆墨紙硯,而後再將未燒盡的雕木一一過手,但凡有一絲缺口、有一絲腐味的雕木她都舍手不留,卻也未扔,只讓吉祥尋兩個大紙箱子全部裝攏收好。
林天詡就像個小尾巴似的跟著林夕落。
林豎賢在此處幫襯著重行壽字,籌備老太爺的壽禮,他們這些小傢伙兒便都散了學,胡氏忙著讓丫鬟小廝收拾南屋,林夕落忙碌著重新籌備雕木,林政辛早已大包大攬的去找木料,林天詡成了無人理睬的娃子,又不想去讀書習字,便成了林夕落的跟屁蟲。
林夕落搬雕木,林天詡便在一旁歪頭看她,哪一塊裝箱、哪一塊扔掉,林夕落只需淡淡出口,林天詡則大嗓門朝外一嚷,丫鬟小廝們倒是聽個清楚。
一心都在這壽禮上,林夕落倒對他沒太拘管,但不大一會兒,林豎賢忍不住從雜間出來,林天詡仰頭大喊的“扔”字未能出口就咬了舌頭,撓頭嘻嘻笑看他,“先生,我在幫大姐。”
“走。”林豎賢摸著他的小腦袋,“去看我行壽字。”
林天詡小臉頓時苦了,“先生,我的字太醜”
“字醜可用朽木雕。”林豎賢回頭看了一眼林夕落,卻見領走林天詡,她絲毫反應都未有,話語憋回口中,他則拽著林天詡的小手,“雕字你不會,那就寫上幾幅百壽圖,回頭挑出其中最好的送予祖父。”
林天詡的臉更苦,心中腹誹:先生不會天天都到此處吧?
林政孝歸來已是日落時分,未等回到“宗秀園”,就已經得到府內之人回稟雕木起火,林政孝頓時就覺雙腿發軟,亟不可待的跑回院內,這雕木起火可不是小事啊
但回到“宗秀園”中,丫鬟小廝灑掃,南屋漆黑一片,可角落之中的小屋油燈閃閃,林政孝納悶,行步走過去透過窗格一瞧,正是林豎賢與夕落二人在雕字,一人行字一人雕出輪廓,一唱一和倒是配合默契。
林政孝有意出聲相問,孰料卻被一人拽走,回頭一看,正是胡氏。
“你倒是說說這怎麼回事?”林政孝噓聲相問,胡氏左右看看,給他使著眼色,林政孝忍住焦急隨著胡氏回了正堂。
“這到底怎麼”林政孝再問出口,卻見林政辛也在此處吃著點心,未用胡氏敘話,林政辛則前前後後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從起火的原因、經過、再把大夫人、二姨太太的話仔仔細細說個遍,連帶著燒了的雕木裝了多少箱子也細數說出,最後怔上片刻,好似都說全了,林政辛才點頭拍手:
“就是如此,如今豎賢先生幫著九侄女重新行字,連學科都散了學。”
林政孝倒吸幾口涼氣,五官皺了一塊兒,“昨晚跟隨老太爺出行,如今他老人家也剛剛歸府,知道此事不知要發多大的火”林政孝瞧瞧自己的衣裳是否有不淨之處,好似準備等候老太爺派人來傳,他則即刻去等候捱罵。
林政辛與胡氏對視一眼,胡氏苦笑連嘆,林政辛則道:“七哥,瞧了你的臉色我連喝清水都是苦味兒,你放心,父親那裡我去說和。”
“你去?”林政孝遲疑不定,雖說自己這十三弟乃是老太爺最疼愛的幼子,可讓他替這一家子捱罵,林政孝還做不出來:“不妥,此事理應由我處置,哪裡能讓你受牽連,還得我去。”
“你去作何?”林政辛面露狡黠,連連擺手:“這雕百壽圖一事也有弟弟的參與,我還另有其他的事與父親說道說道。”
林政孝露納罕之色,林政辛閉口不提,此事就此暫定,還未出兩刻鐘的功夫,林大總管則在外求見。
不用提,自是來問起火之事,林政孝出門迎候,卻被林政辛拽了回去,他雖少年身材,可力氣卻比林政孝大了許多,這伸手一拽,險些將其拽個跟頭。
林大總管驚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