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聽魏仲恆將《明賢集》話語編成故事將給她聽。
雖說故事粗糙,偶爾只有幾句話,但林夕落依舊聽完,才會將這句詞再編一個故事,講給魏仲恆。
魏仲恆聽的滋滋有味兒,甚是欣喜,回頭再行字一篇,隨即回去仔細想新的故事。
林夕落看著魏仲恆拿起書本離去,她卻格外不願離開書房。
她能去哪裡?去看著魏青巖如何處置那個丫鬟?
自她與魏青巖接觸頻繁以來,她承認,他並非是個貪戀女色之人,起碼除她之外,她未曾見過魏青巖與其他女眷接觸過。
或許是她未能見到,也或許是他刑剋之名和冰霜冷麵讓眾府女眷不願靠近,可他終歸是這時代的男子,通房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她的心底雖不能接受,可不代表魏青巖也不接受。
這事兒就像是根刺懸在她的心裡,有期盼,也怕失望,腦中煩亂,她實在不願再多想。
默默的在書房坐著,桌上擺好了書籍,可卻一頁都翻不下去。
心裡,怎麼就這般疼呢?
林夕落沉默著,而側間之中,婆子已經陪同春芽沐浴更衣,只等著晚間侍奉魏青巖。
丫鬟被收了房,若肚子也爭氣,起碼是能提個妾室的地位,春芽與夏蘭被派來“鬱林閣”時,這卻是孫氏早已提點過的,故而,春芽今兒才有那份膽子,主動要求伺候五爺。
婆子將要備好的物件都端進來,春芽則即刻從兜裡掏了銀子硬塞婆子手裡:
“實在是勞煩您了”
婆子猶豫一下,卻是拿在手裡,“多謝姨奶奶了”
“您可別這麼說,不過是個丫鬟,哪裡當得起這個稱呼,何況何況還、還沒見到五爺。”春芽話語說著,臉上卻帶一絲緋紅。
婆子是個心思多的,連忙笑著吹捧:
“甭聽旁人亂言,尋常人都說五爺面冷,你是沒在這院子裡呆過,五爺對五夫人體貼入微好著呢”
春芽一怔,心裡頭有些慌,連忙又從繡囊裡套出銀子塞了婆子手裡,“我對這些事都不懂,勞煩媽媽給講一講?”
婆子綻了笑,掂掂銀子的重量,隨即道:
“您都想知道何事?”
春芽斟酌半天,隨口道:“五爺最喜歡什麼吃食、顏色還有會問些什麼話?我晚間穿何樣的衣裳妥當?冬荷與秋翠二人為何沒成了通房?”
時間好似流沙,很快便鳥兒倦啼歸巢、游魚沉入塘底,天空紅霞映下,一縷縷炊煙在空中飄蕩。
林夕落看著冬荷端過來的飯食,是丁點兒的食慾都沒有。
冬荷勸慰道:
“夫人,五爺晚間是否能歸來還不一定,何況您正是小日子,別因一個丫鬟的事,鬧騰的自個兒都受累。”
林夕落看她那副擔憂之色,則接過碗筷,“你說的對,我何苦跟自個兒過不去?”
冬荷笑著把飯菜都端近,林夕落則一口一口的吃,冬荷在一旁挑話題逗她開心,可本就不是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