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哪裡還會猜不出剛才發生的事,帶著拘謹的二老對著蕭逸飛下拜道:“感謝恩公救命之恩。”
蕭逸飛坦然受了一禮,輕聲道:“起來吧。左武衛第十府三十團二旅第三小隊士兵劉家華,是你們什麼人?”
扶著二老顫顫悠悠地站起,女子眼中有淚湧出:“是我丈夫,也是兩老的兒子。”
蕭逸飛沉聲道:“士兵劉家華在最後與林拷族獸人的戰鬥中光榮戰死。這次西征中,他參加了四次戰役,總共殺死獸人九人,是一個合格的左武衛士兵,也是一名當之無愧的勇士。這是他的骨灰、身份號牌、撫卹金,請接收。”
女子接過了骨灰與刻有丈夫名字的身份號牌,淚如泉湧,二老更是泣不成聲。
那母親拿著錢袋抹著眼淚道:“這麼多錢,我這輩子都沒見過,可想到這是我兒子的命換來的。這些錢,又讓我們怎麼用啊!”
老漢卻拿過錢袋,還給了蕭逸飛:“家華一直都是好孩子,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他沒有給國家丟臉,那就好,好。國家現在也困難,撫卹金我們不能拿兩次,這些錢還請大人拿回去。我們雖然老了,但還能自力更生。”
還有人也在發撫卹金?唯晨應該不會弄錯,難道是哪個將領剛好路過這裡,便提前把撫卹金髮了,但軍令如山,他們不可能私自行動。又或者是劉家華生前好友來照顧兩老,怕兩老不肯收而想的託辭?
蕭逸飛將疑惑放下,語氣轉為森冷:“劉家華雖然死了,但左武衛親如一家,絕不會讓外人欺負了親人去。你們和我說,這是怎麼回事?”
女子抽泣著道:“我也不知道,今天中午我和父母剛在吃飯,這些人突然闖了進來,還口口聲聲罵我……嘴裡都是些不乾不淨的言語。可我對天發誓,我絕沒做過她說的那種事。還請大人為我做主。”
兩老也道:“李慧是個本分的好姑娘,,我們也不相信她會做出這種事情。”
蕭逸飛轉頭看著那婦人道:“現在你可以說話了。”
“這個不要臉的臭婊子……”那婦人嘴裡惡毒的語言剛要噴湧而出,但是被蕭逸飛的眼神一瞪,只覺心中一寒,情不自禁的把後面的話嚥了下去,訥訥地道,“她自己沒了丈夫,就來勾引我的。你給評評理,這種女人可惡不可惡?”
李慧大叫道:“沒有,我絕對沒有,我根本連她丈夫是誰都不知道,真是冤枉啊!”
“只要你真沒做過,我一定會給你一個公道。”蕭逸飛轉向婦人,“現在去把你丈夫找來。”
那婦人下意識地喊道:“沒聽見嗎,還不快去請少爺。”
樓下的中年人應了一聲,飛快地去了。
少爺?不是公子嗎?蕭逸飛道:“你們三個人先坐下休息,楊摯爽,放開她。”
楊摯爽“噢”了一聲,鬆開了婦人雙手,隨即撿起了地上的匕首後退一步,避過婦人扇來的巴掌,雙指夾住匕首尖端出一用力,頓時將匕首拗成兩截,道:“這種破爛貨也敢拿出來傷人……不過不知道你的手是不是比這把匕首更硬呢!”
那婦人見到楊摯爽這樣露了一手,心裡登時怯了,嘴裡卻還是很硬:“有這手功夫,去走江湖賣藝,倒也餓不死你。”
楊摯爽眉毛一揚:“你這毒婦,臉像大餅,眼像綠豆,眼睛眯成一條縫,耳朵長成兩扇門,此等容貌倒是人間少有,把你養起來賣票參觀倒也不錯。哈,難怪你老公不要你。”
婦人雖然不能算傾國傾城,倒也長得非常妖豔,平時對自己的相貌也是非常自信,現在被楊摯爽這麼一番奚落,著實惱火萬分,可是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過,現在形勢又比人強,只能坐在椅子上生悶氣。
蕭逸飛剛輕聲安慰了幾句李慧一家幾句,保證如果真是那婦人無中生有,一定會讓她賠償一切損失。李慧及其父母都是流露出了感激不盡的神色,只是訥訥地點頭,訕訕地笑著,顯然都是不善言辭的老實人。
李慧相貌雖然還算清秀,但並不能算出眾,卻一股自然清新的氣質,與旁邊那妖豔的美婦形成了截然不同的反差。蕭逸飛雖然沒學過觀人術,卻能肯定李慧絕不是水性楊花之輩,心中開始思索起解決此事的方法。
憑自己的實力殺死這個心腸歹毒的女人,簡直地就像殺一隻雞般。但是這惡婦必定有親近的家人,那些人雖然不敢來向自己報復,可用些小手段對付李慧一家,卻是輕而易舉,自己畢竟不可能一直護著她們,如果這件事能夠和平解決,最好還是和平解決的好。
蕭逸飛正這麼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