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留下了原本自認必死的那一群戰士,愣愣地望著狼騎和往前跑的弟兄一起在地平線上消失。
呂學文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孃的,誰說獸人蠢笨了?他們簡直狡猾的像狼。人類糧食不足,他們自然不用在這裡和還儲存著體力的左武衛拼命。”
蕭若秋道:“而且我相信獸人步兵大隊也快追上來了。勇氣這東西來的快,去的也快。再遇危險,只怕他們就不可能再有必死的決心了。”
彷佛在為他的話做註釋一般,後方又是一大群人類士兵撒開腳丫跑來,那群原本準備抵抗的人互相看了一眼,終於還是低下頭往前跑去,不久又加入了潰逃的大軍之中,跑的最慢的,則依然被從後面追上的獸人仗著數量優勢砍倒。
看到這種情況,蕭若秋輕蔑地“切”了一聲。
方圓難得插上一句:“他們不是我們的夥伴?”
他一直如影子般跟在蕭逸飛身後,平時基本不說話,加上一副普通的丟到人群中就認不出的面孔,很容易讓人忽視他的存在,這時候突然神龍見首不見尾般冒出一句,還說的如此虛無縹緲,頓時讓旁邊幾人如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蕭逸飛卻是懂的,正色道:“我也完全不認同蕭若秋副官的觀點。如果交換角色,我們不一定比那些逃跑的左武衛士兵做的更好。看到他們被獸人殘忍的殺害,我很傷心,也很痛心,他們是我們的夥伴,如果不是經歷這一場刻骨銘心的大敗,他們也肯定是合格計程車兵,英勇善戰,捨生忘死。但是我們現在不能去救他們,因為我們已經是整場戰役最後的希望,所以必須選擇最恰當的時機才能出擊,爭取給予獸人聯軍最沉重的打擊!”
邊上眾人聽見一直默然無語的蕭逸飛這番話,心中又是泛起了一陣感動:“他現在是一軍最高統帥,可他並沒有像另外一名副官般只把手下士兵當成消耗,沒有因為看到士兵表現好、給自己掙得榮譽,就興高采烈,假惺惺的與士兵們稱兄道弟;也沒有因為一旦士兵們表現的不好,或因他的失誤導致失敗,就冷嘲熱諷。說到底,好像在這場戰鬥中,還是那個什麼叫蕭若秋的傢伙第一個先跑的吧,他有什麼資格嘲笑其他逃跑的弟兄!”
如果不是蕭若秋貢獻出了“生命迴歸”卷軸,邊上眾人都承受了他天大的人情,只怕現在他都要被無盡的唾沫海洋淹沒了。
蕭若秋這才發現自己在心情激盪下,剛才說了那麼一大番蠢話,如果那些話傳到倖存的右武衛將士的耳中,那自己非被孤立不可,以後再想要融入士兵中,只怕再是休想,心中不由大急,一時又想不出什麼補救的方法,情急下看向蕭逸飛的眼神中,不自覺地就流露出一絲怨毒來。
感受到蕭若秋的目光,蕭逸飛轉頭看了蕭若秋一眼,這一眼並沒有流露出一絲壓力或者殺氣,卻讓蕭若秋的心怦怦地跳動起來,慌忙低下了頭。
在之後的一個小時內,千米之外的大路上又發生數起命案,甚至一隊弓箭數量還充足的狼騎仗著速度優勢屠戮了近百名停下抵抗的人類士兵,再將人類的頭顱都砍下掛在了荒原巨狼的脖子邊,才吆五喝六地追上去了,只留下了近百具殘破的無頭屍體。
聞著隨風傳來的若有似無血腥味,看著千米之外同胞們的屍體,隱蔽在山谷之中的左武衛士兵的幾乎咬碎鋼牙,怒髮衝冠,如果不是蕭逸飛以及一些軍官的竭力壓制,一些憤怒欲狂計程車兵就要衝出去了。
終於又隨著幾波獸人步兵慢步跑過,在“天空之眼”的範圍之內出現走著整齊佇列的獸人士兵,他們身上基本都帶著之前人類士兵才有裝備的儲物口袋,手上拿著人類士兵的精緻盾牌和雙手重劍,由於獸人身材普遍比人類高大,所以他們身上依然是粗糙的鎧甲,乃至皮甲、布衣,可看他們的臉色,彷佛穿戴著世界上最好的裝備一般。
確實,這個世界上還有比“勝利”更漂亮、更振奮人心的裝備嗎?
呂學文默默看著一隊隊走過的獸人,足足過了五分鐘才低聲道:“老大,對方足有上萬人,應該大半個莫多措族的精銳都在這了。媽的,還圍成了個鐵桶防禦陣,這下就麻煩了。你說他們不分散追擊,擴大戰果,搞的這麼穩重做什麼?”說完抬頭,卻愕然發現蕭逸飛都已經騎在馬上了,只是用略帶著玩味笑意的眼神看著自己。
“怎麼,怕了?”
“我怕個鳥毛,只怕他們人太少,不夠我殺的。”呂學文朝地吐了口唾沫,跳上了蕭逸飛邊上的血馬,“老大,只要你一句話,刀山,我跟著你上;火海,我跟著你衝!”
說的豪氣,最後原來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