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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光明正大

“四叔,好久不見了。”

南於瑾走進三號房後,便對南篤熱情地打起了招呼。

南篤的回應則相對冷淡,他看著南於瑾進門,只是輕輕點點頭。

南於瑾則在四下掃視了一番後,讚道:“四叔還是這麼崇尚簡樸,真是幾十年如一日令人佩服。”

南篤說道:“而你也是幾十年如一日的言不由衷,這個所謂的簡樸環境,改造成本至少以百萬計,倉促施工不知道要讓多少人為此加班加點,簡樸二字說來簡直是諷刺。”

南於瑾卻理所當然道:“大人物的簡樸理當如此,集團高管微服出行以示親民,背後的安保費用卻要以天文數字來計算,這既不微服更不親民,但若是連這種表面功夫都不做,後果就只有和民眾離心離德,喪失權威,這結果無疑更壞。所以我們就算明知這一點也不經濟實惠,也只能忍痛為之。”

南篤抬起頭來,正視著南於瑾:“用不著說這些廢話來向我表忠心,我以前不會支援你,以後也不會支援你。雖然我很中意你的低調和靈便,也一直認為你比南鶴禮更適合帶領南家,但規矩就是規矩,你當年不與人爭,就不配享有勝利的果實。”

頓了頓,南篤又說道:“而現在的你,連競爭的資格都沒有,南無憂才是家族的繼承人,雖然她還太過稚嫩,至少要在元老議會的監督下成長十年,但即便如此,也沒有人能動搖她的繼承資格。”

南於瑾說道:“四叔這話就有些冠冕堂皇了,大哥剛去世的時候,無憂的待遇,可完全不像是家族繼承人。偌大家族,放任她一個剛成年不久的小姑娘去面對董事會的打壓……”

“你應該很清楚那是必要的考驗。”南篤冷冷地打斷道,“無論是家族的冷遇,還是董事會的打壓,都是她作為繼承人必須面對的壓力。南鶴禮在世的時候,承受的壓力比那要大上百倍,如果連這點壓力都承受不住,那她就有必要在元老議會的監督下再當十年儲君。”

南於瑾笑了笑:“這麼說,我回來以後反而是幫了倒忙?”

南篤說道:“如果你是想借著南無憂的大義名分來謀求私利,那算你聰明,在規矩允許的範圍內,你想要怎麼利用她都可以。無論是打造自己的聖人人設,還是向她推銷你的經營理念,進而影響家族戰略,這都是你的權利,我不會干涉。”

南於瑾說道:“嗯,我承認幫助她的確是有我的私心,我也不會說什麼不求回報之類的廢話,等她以後正式繼承家族,我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她關照。但無論如何,至少我是在幫她繼承家族,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為她鞏固權力。反而是理應為她保駕護航的元老議會,在關鍵時刻置身事外,美其名曰考驗。”

南篤問道:“這些話,你去和南無憂說,讓她進一步對你推心置腹,將我們這些老傢伙當作絆腳石去。在我這裡說廢話是沒用的,從你小時候我就知道,你的嘴裡很少有真話。”

南於瑾說道:“說的話是真是假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做的事。四叔你願意怎麼懷疑我都無所謂,你覺得我言不由衷,覺得我覬覦兄長留下的權勢富貴,覺得我礙了元老議會的事情,覺得我和夏家人走得太近,還和繆恩人不清不楚……但無可否認,我現在是在幫無憂。”

南篤說道:“那麼你是想說,你特意在會議召開前私下找我,也是為了幫無憂鋪路?”

南於瑾說道:“是啊,不和四叔打好招呼,心裡總是沒底,雖然四叔你聲稱元老議會是在考驗無憂,但是第一,我不知道四叔你的話到底是不是發自真心,畢竟言不由衷也不是我一個人的專利;第二,四叔你在元老中的地位的確很高,但你真的能代表所有元老嗎,我看也未必。比如,如果有個別元老,想要藉著考驗的名義生事,來為難無憂呢,比如將元老議會的監督時限延長到二十年,三十年,讓她當一個有名無實的家主?到了那個時候,四叔你的立場在哪邊?”

南篤回答道:“我只佔在家族規矩那一邊。”

南於瑾笑了:“四叔這話就不厚道了,所謂家族規矩,還不是元老議會的意志?規矩從來都是死的,只有人是活的。你們想讓誰佔上風,規矩就在誰那一邊,現在四叔這麼說,莫不是根本不想站無憂這邊?”

南篤依然不露口風:“無憂如果守規矩,規矩自然會守護無憂,至於我,我既沒有資格代表元老議會,也沒有資格代表規矩。”

“四叔你可真是滑頭啊,咱們這只是私底下的對話,你連一點口風都不透露給我?不過這麼看來,這次會議上,真的有人要對無憂發難?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