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好笑的揉了揉黛玉的小腦袋,然後,給她提了一個建議:“我覺得你與其在這裡生氣,還不如想想怎麼控制你這股力量的好。
從昨個兒到現在,你都拍爛幾張桌子了,你要再這麼拍下去,咱家都可以開個這樣的鋪子了。
如果你實在生氣的話,那你就藉著探病的由頭,趁機教訓那賈寶玉一頓好了。
要是被人發現了,你還可以說你剛學武功,暫時控制不了這股力量,多好的藉口啊!”
黛玉伸手扒拉了好幾下,這才將她的手給扒拉下來,一面讓雪雁給她整理頭髮,一面思索她這個提議的可行性。
昨兒個她發現自己真有內力後,就一直在練功,誰知太過興奮,竟不知該怎麼控制自己了,導致她情緒一上來,就將桌子給拍爛了。
哪怕姐姐細心的教她如何控制這股力量,她也還是會時不時的將東西弄壞,不是碗碟和一些小東西,就是桌子和矮几這些大件物品,讓她是頭疼不已。
不過要是用來教訓賈寶玉的話,那也不是不行,但要怎麼不被人發現呢?
想著想著,她就不由問出了口:“要怎麼教訓他才不會被人發現呢?”
九思聞言,笑著說道:“他現在不是被打傷趴在床上嗎?
你去看他的時候,可以悄無聲息的破壞床底的一些支柱,只要不毀壞的徹底,床暫時就不會塌,之後要是塌了,那自然與你無關。”
黛玉聽後,有些不確定的問她:“姐姐,這樣能行嗎?
那萬一要是他傷都好了,床還塌怎麼辦?”
九思聽了,卻嗤笑出聲:“得了吧,只要你能掌握好自己的力度,就他那不老實的性子,那床能堅持兩日不塌就已是幸事,還想等傷好,簡直是做夢。”
黛玉想到他那愛鬧騰的性子,也覺得她說的有理,便點了點頭,道:“這麼說也是,不過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我還是先回去找東西練練手,免得坑人不成坑了自己,那就不好了。”說著,拉著雪雁就往回跑。
九思:…………
拿東西練手,拿什麼練手,不會要拆她自己的床榻吧?
黛玉自然不會傻到拿自己的床榻練手,她先是檢視了一下床底的構造,又找了一些圖紙將其畫下來,然後,根據瞭解的情況,選了幾根好下手的支柱後,就找了相似粗細和材質的棍子練手。
等練的差不多了,她這才開始找床榻實驗,來來回回試了兩三次,她就摸清了其中的規律,這才吩咐人準備明日去“探望”賈寶玉的東西。
另一邊的寧國府得知此事後,便讓人將此事瞞了下來,不敢讓病了的秦可卿知道,生怕她的病情再加重。
但是這事又不能不管,賈珍先是讓賈蓉去秦家看了一下情況,得知秦鐘被打了個半死後,忙派人去請了大夫過去。
隨後,他親自去看了看賈政和賈寶玉,又跟賈母說了秦鐘的事,這才道:“後日便是太爺的生辰了,鬧出這樣的事來,實屬不該。
不過是小人兒家玩鬧罷了,如何能將人打成這般模樣?
外面的那些傳言,不過是撲風捉影的事兒,政叔就算是聽到了,也不該將寶兄弟打成那樣,他這舊傷剛好又添新傷的,若是留下病根可怎生是好?”
賈母聽了,心中雖還有氣,可得知秦鍾去了半條命,她便也不好再說什麼,加之賈珍又是族長,鬧的過了也不好,也就順勢下了這個臺階。
她命人去取了些藥材過來,一面讓人交給賈珍,一面說:“你政叔是什麼樣的人,你又不是不知曉,跟你赦叔不是一樣的人,他最是眼裡容不得沙子,聽到了那樣的傳言,自是氣惱不已的,只是苦了你那寶兄弟了。
這些藥材你一會兒回去帶著,命人送去你那親家家裡罷,秦鍾那孩子也是個可憐的,莫要留下什麼病根才是。
後日你老子的生辰,不知他可家來,若是家來,便讓你寶兄弟去磕個頭。”
若是不回來,自然不會讓帶傷的寶玉過去了。
她話雖未說完,賈珍卻已領會,命人將東西接下後,這才笑著說道:“我昨個兒去看了太爺,太爺嫌家裡吵鬧,要留在觀裡清修,就不家來了,我也已給他磕了頭,到時咱們自己熱鬧熱鬧就是。
寶兄弟有傷在身,就在家養傷罷,到時我會讓蓉兒將吃食送過來給他寶叔用的。”
賈母聽了,滿意的點了點頭,又與他閒話了兩句,詢問了賈敬在觀裡可還好,得知他一切都好後,就讓他回去了。
如今京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