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不能裝在乾坤戒中?”聶無雙試了一下,結果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那小瓶很容易的被塞進乾坤戒中,只是那小瓶一入乾坤戒,原本輕飄飄的戒子,立時重量大增,拉扯得他手指一陣陣疼痛,這還僅是三滴舟中水,以聶無雙的能力,全力應付,最多也只能再裝三滴。如果再多。這隻戴著乾坤戒的手,怕是再也難以動彈。
秦修士嘿嘿一笑,他早就猜到會是這樣。從一名弟子手中接過一隻扁平的空間錦盒,將小瓶一隻只裝入其中。恍若無事般拿到聶無雙面前說道:“這個空間錦盒,大小正好,平日裡,背在背上便好,總比你放在乾坤戒中要方便得多。”
聶無雙連連道謝,取出戒中小瓶,也放入錦盒之中。這次心中早有準備,倒是沒有出醜,可裝了三十滴舟中水的錦盒,重量恐懼無比,即使聶無雙全身運轉著靈力,也只是勉強背好。此時別說動手爭鬥,便是讓他踏上星梭,只怕也飛不快,飛不遠。
鎮魔塔落成,秦修士先帶著人進去轉了一圈,心中極為滿意,除了大了點,比較浪費材料,其它的無可挑剔。
由於有聶無雙在,四尊倒不好強行將長風居士拘進塔內。長風居士看著四人的表情,微微一笑,率先邁進鎮魔塔中。
一股清涼之氣,撲面而來,一層大廳之中,豎立著一隻古怪的黑色巨手石雕,也不知是用何物雕成,只看了一眼,長風居士全身打了個顫,那手象是活了一般,一根成人腰粗般的食指,泛著亮光,正指向自己,無論自己站在哪個方位。那手指便跟著自己轉動。
一時之間,清涼之氣變成龐大無比的壓力,壓得長風居士透不過氣來,腦中一片模糊,雙眼微微泛紅。
深吸一口氣,邁步向樓上走去,鎮魔塔共分九層,每向上一層,廳中就有一個雕塑,或手持雪亮鋼刀的騎士,或持槍武士,不一而足,各個都似活的一般,特別是他們的眼睛,永遠都是在盯著自己。
每登一層,全身就會感覺重上幾分,到了最高的九層之時,長風居士額頭已經浸出一層細汗,身上似被綁了一座大山一般,舉步為艱。心中暗自嘆道,看來這些人所言不虛,自己果真是魔胎。
可是怎麼會這樣呢?天寅畫陣之中,雖然看不清楚,可自己的結束並非如此,其中雖有艱險,最後的結果卻是平安的,而且自己還因禍得福。看來這鎮魔塔一行,定是自己的歷煉之程,只是不知這一程,要花去多久的時間。
偷眼看向聶無雙,心中多了幾分羨慕之色,此子機緣無限,不僅成了外域強者,而且元嬰渡劫,這得多大的機緣,怕是聖域修士之中,萬年來第一人,未來無可限量。
長風居士在觀看,聶無雙也在看,塔中的清涼之氣,越向上走,越是濃郁,令人心神舒暢,如果不是他強壓著,甚至想吼上幾嗓子。
不僅觀看鎮魔塔,同時也在觀察長風居士的表現。雖說長風居士一直很剋制,可額頭上的細汗卻是騙不了人的。心中立時沉重了幾分,魔胎,他真的是魔胎啊。
長風居士的靜室,設在鎮魔塔的第九層。大廳正中,同樣有一個雕塑,卻看不出是什麼東西,似雲似霧,還在不斷變幻,黑中透著灰氣,卻並沒有魔的氣息。大廳左側,是一寬大的靜室,靜室之中布有云床,床上放著兩個燈草芯煉製的蒲團。大廳右側,是一暗室,室內沒有窗戶,點著幾根豔紅色的火燈。房間正中,兩米見方的池中,滿是翻滾的血珠,撲鼻的血腥之氣,令聶無雙直皺眉頭。
血珠對修士而言,絕對是好東西,長風居士就是靠著言獸血珠之功,在短時間內成長起來,修為大增。不僅是他,魔域神州所有的修士,都離不開此物。
秦修士看了一眼池中翻滾的血珠,轉頭說道:“這裡便是化血池了,不管哪一種言獸之血,只要進入化血池中,會在短時間內被祭煉成血珠,方便使用。”
說完又轉向聶無雙:“聶先生的住處,在塔身八層,另有靜室,所需要之物,儘管向我等提出,定會盡可能的供給。他短時間內,應無問題,如果先生想要去黑水宮,或者其它境轉轉,直言便是,我會命人帶路。如果想去魔域,讓七子魔僕傳話即可。”
衝著聶無雙拱拱手,秦修士轉身向下走去,離開鎮魔塔。至於七子魔僕,是絕對不敢進入塔中的,此時正守在塔外數百米的地方。
長風居士尷尬的笑了笑:“無雙,最近一段時間應該無事,你出去轉轉也好,舟中水無需全背在身上,留在八層你的靜室之中即可,隨身帶上三滴足矣。”拍拍聶無雙的肩膀,不再多話,轉身進了暗室,也不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