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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全是哼哼唧唧的程家護院，站得近的，沙子都直接打進肉裡了，好在沒用進眼睛的，都是有武藝的，第一時間護住眼睛，這是自然反應，誰和劉旭一樣傻。

院子一片狼藉，花叢沒了，武器架子歪倒在了幾米開外，爆炸的邊緣，一片焦黃，還有零星的火點在燃燒。

李二被長孫從地上攙扶起來，坐在椅子上之後，長孫紅了的眼就直接開罵了，劉旭跟著一群人跪在地上，很委屈，這麼多人，您怎麼就罵我一人呢？長安這麼大，您怎麼就偏偏來程府呢？

第28章　退為先

前院是呆不得了，李二和老程去了正廳，劉旭被長孫擰著耳朵到了後院，李二沒用阻攔，天底下把他直接嚇得一個趔趄的，就劉旭這混蛋傢伙了，失了禮儀不說，這要傳出去，他李二臉都沒地方擱了！所以，若不是長孫速度快，他會忍不住直接將劉旭一腳踢飛了。

劉旭將頭都要塞進胸前的衣服裡了，堂堂一國皇后，罵得口水直飛，劉旭也算是見識到了，耳朵都被擰得快不是自己的了，拇指粗，五尺長的竹棍子，揍在背上，卡擦的斷裂，撿起來再揍，到最好，都直剩下一節了，人還呼哧呼哧的呼氣，手點在劉旭的額頭。

“胡鬧沒了個底線了是吧，那是什麼，天罰之物！什麼時候試驗這東西，到家裡來試驗了！啊？看看你程伯伯，被瓷片劃傷，你程嬸嬸，就因為你的胡鬧，虎口全是血！以前以為你聰明，知道輕重的，現在看來啊，你就是個混賬，今天本宮不打死你，你以後混賬得更不成個樣子了！”

劉旭是皇后的弟子，師傅教訓弟子，就算是打死，這年頭，也沒人會說的，況且，劉旭感受得到，她在讓李二說話之前，直接將自己拉到了後院，這已經是在變現的保護了，一會兒再出去，看到自己被揍成這樣，也不會再怎麼下手了，國有國法的，劉旭挨長孫一頓不重不輕的揍，算是將這冒犯君上的大罪，給揍沒咯。

再次見到李二的時候，很明顯，他已經從氣糊塗當中清醒過來了，很多人就算如此，氣頭上，誇張到恨不得殺了一個人，但是過了這個點，卻又慶幸自己沒做出什麼壞的選擇，鼻青臉腫的劉旭跟在李二的後面檢閱試驗的結果，然後急急的讓人去找秦瓊，李靖等人過來。

“朕本來是想要去書寶家裡的，半路上聽說劉旭這混賬到了你這裡，想來看看，又有什麼樂事，好傢伙，那情景，知節，你說，這東西，要是朕將他用在攻打突厥之上，會有什麼後果？”

李二的眼睛在發亮，再看一眼劉旭的悽慘，就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本來就不是給自己看的，突然闖進來，害的別人擔心罷了，倒讓劉旭著了無妄之災。

李二搓搓手，尷尬的咳嗽了一聲。

“劉旭，這是猛火油？如何煉製的？”

劉旭不氣長孫，但是看見李二，卻是一肚子無名之火，囁嚅了下嘴角。

“回陛下，是猛火油，煉製的法子沒用，是家裡的下人無意間弄出來的，又是些不識字的，笨頭笨腦哪裡記得著步驟。”

老程皺眉，劉旭這是明顯的賭氣說話，但是和皇帝賭氣，這可是最愚蠢的，與其如此，倒不如好好的說出來，畢竟，人家是皇帝，有一萬個辦法讓你乖乖的說。

李二這時候倒是不生氣了，莞爾一笑，對著身後招手。

“有此利器，朕當一戰定西，到時候，朕給你記首功！這功勞，足夠你做我大唐的開國之侯！”

這就是利誘了，只是今日劉旭卻反常了，他也知道讓皇帝欠自己人情是好的，但是心裡的砍兒，總是過不去，打一巴掌揉三揉的手段，自己就是不舒服。

“陛下，小子年幼，便是一個縣男，諸公已經不滿，哪裡當得起侯爺的尊貴，小子本是草莽，博功名，圖富貴，不過是小子一時妄想罷了，有時候啊，小子就在想，老話是對的，小子本該處江湖之遠的，安安生生的做個買賣，一家人安安樂樂的活著，整天傻樂，什麼也不圖，這便是最好的。陛下，官宦之途，好像是不適合小子咯。陛下要這煉製的法子，簡單得很，派一個您最信任之人，小子將之演示一遍即可，從今以後，這等混賬之物，小子是再也不造咯。”

劉旭深深的拜了一拜，再次起身之後。

“陛下若覺得小子有點苦勞，賜小子一小塊地皮如何？家師遺願，將他的學問，弘揚於世，小子今後，便準備安安生生的教書了，鍾晨暮鼓，粗茶淡飯，怡然自得也。”

劉旭走了，走得很乾脆，連李二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