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米斯基納就有點左傾的感覺,上綱上線的認為這是對非中民主的藐視,召集自己的班底起草一份非洲自由民主宣言,然後發回非中跟星雲傳媒總部,從國家跟媒體的兩方面來表達自己的憤慨,施加外交壓力。
哈代比就純粹的激進派,滿臉嚴肅的讓自己的隨從搬了一張摺疊椅,坐在飛機舷梯下面,聲稱這是一種對宗教信仰的迫害!
齊天林都莫名其妙,這能跟宗教信仰拉上鉤?
旁邊的親衛隊長看他好奇的伸頭看哈代比的典型非洲領導人行為,趕緊解釋:“衣索比亞是極少數中北非國家中信仰東正教的絕大多數人都信奉東正教!”
齊天林有點愕然,整個非洲以拜物教和各地自己的那些亂七八糟的神教為主,但是北非還是伊斯蘭教佔絕大多數,除非南非這樣的前歐洲殖民地國家的基督教信仰比較多,但也是偏向天主教或者新教,這裡居然冒出來一個單單獨獨的東正教國家?而且周圍的蘇丹、索馬利亞都是伊斯蘭教國家啊?這難道跟當年這裡搞過共產主義有關麼?對於齊天林來說,他只知道蘇聯那一塊是信奉東正教,這也是安妮曾經對他論述過教派之爭也是世界鬥爭一部分才知道的。
親衛隊長顯然熟讀經書,也根本不覺得老闆不瞭解這些歷史有什麼不妥:“衣索比亞上千年前就自己信奉基督教了,他們這個東正教也只是跟歐洲的東正教取得了聯絡有個派別上的傳承,其實沒關係的,就是這個地方自己的選擇,多少年了長老們也才想把這裡感化過來,現在這裡穆斯林的比例已經從之前的17%上升到40%,太窮了,所以用物質的方式修建清真寺傳教還是有一定效果的。”
齊天林恍然大悟,想起四長老曾經給他進言過,衣索比亞最好是用宗教的手段拿下,就看看自己一身的槍械,覺得是太暴力了一些,轉頭繼續看三位領導人表演。
最終還是搞了個折中處理,不允許攜帶長槍,手槍也限制在每名持有合法武裝承包商證件的護衛人員最多兩支的數量下,才開始辦理過境手續。
護衛隊留下一個小組在飛機上看守執勤,留下重火力,就裹帶著齊天林進入了市區,齊天林也是拿著嶄新的利亞比護照,上面的名字是大長老他們絞盡腦汁思考了好幾天的結果,他自己倒是覺得臨時用用哪需要這麼麻煩。
依舊是眾多軍警車輛圍在周圍,把這個中北非三國的代表團圍得相當嚴密,不允許跟外界有任何接觸。
但是剛到毗鄰非盟會議大樓的酒店,齊天林就從接待車輛的窗戶看見亞亞跟兩個小黑樂呵呵的蹲在酒店對面的樹蔭下,跟無數當地年輕人一樣無所事事的表情!
等一名身材跟齊天林相仿的酒店侍者混上來跟齊天林交換了服裝,齊天林就在自己親衛隊哀怨而堅定的眼神中推著侍者雜物車從員工電梯離開了,幸好齊天林要求他們以生命保證這三位國家領導人不要受到傷害,不然這些傢伙還指不定覺得自己被拋棄了呢。
在地下車庫,登上亞亞他們的皮卡車,一路向東,直奔索馬利亞邊境線而去。
這種磨嘴皮的什麼國際會議,齊天林才沒興趣來磨嘰,索馬利亞,這個已經陸陸續續聚集了他超過三千名精兵的國度,才是他目前的目標。
但這也是個艱難而長期的目標,因為這裡才是真正的軍閥叢生,到處都是土匪割據,就好比亞亞他們這樣以部族為單位的武裝分子,假如不是齊天林帶走他們走上一條完全不同的道路,也就是跟各種武裝力量沒有兩樣。
但現在,儼然已經統領著數千人的亞亞早就脫掉了那些青澀浮躁的氣息,只是看見齊天林的時候,才浮現出那種對兄長的歡欣,等齊天林在後座坐好,就笑著雙手遞上一杯咖啡:“就是這裡特產的,味道很好。”
齊天林接過來卻忍不住摸他的頭:“回到家鄉怎麼樣?還想不想再出去?”他是有這個打算的,如果能拿下這個號稱非洲之角的災難之國,亞亞如果想執掌一方,就讓弟弟來做這件事,雖然他不太捨得亞亞陷入這樣複雜的場面。
亞亞卻咧開一嘴的白牙:“為什麼不出去?我要一直跟著你,這裡以後就是我們的家園,隨時都可以回來看看嘛,我們一定會把這裡經營成為你最穩定的勇士來源!”
齊天林笑著攬住自己的弟弟:“那就不一定了,看看利亞比和非中吧,不一定只有當兵這一條路可以走,其實靠近海岸線的索馬利亞有很多活路的”
這裡不過是因為地理位置太重要,是扼守波斯灣的咽喉,加上自然條件惡劣,才會在各種力量的攪合下,變成這樣民不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