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瑪的機械手是英蘭格領先全球的義肢產品,不算很貴,八萬多英鎊,能用殘肢手臂肌肉生物靜電能做點簡單動作的型號,得過馬嘉叮囑的甘瑪刻意沒有戴手套,就這麼帶著被塗成沙漠迷彩色的機械手就跳下來,全身標準的PMC打扮,戰術背心外右側依舊掛著一支短版的馬薩達步槍,機械手在上面撥了一下,很顯然他已經能用這隻手操控步槍。
但最引人矚目的是他的臉,在那一次戰鬥中,他的臉曾經兩次被炸彈爆炸擊中,最後在臉上一共挖出八枚彈片,所以一張沒有整容的臉完全就是橫七豎八的駭人傷疤!
跟在他後面的五個人,不是完全缺掉一整條手臂,就是齊肘斷掉,總之雙手就沒有一個是完整的,臉上也不同程度的有燒傷或者刀槍傷,但都是一身戎裝,槍械加身。
六個人,頓時就有一種極為兇殘的殺戮感!
甘瑪的聲帶倒是沒有傷,廓爾喀沒有擁抱的習俗傳統,跳下車就冷冷的做個捶胸禮,一米六不到的小個子就昂著頭在同樣大多身材都不高的廓爾喀面前走了一遭:“我叫甘瑪,從現在開始就是公司在阿汗富的最高指揮官,我沒有任何的想法,只有一句話,我就是老闆的一條狗,任何老闆的要求,我都會毫不猶豫不惜代價的完成!任何違反老闆的人,我也會毫不猶豫的殺死在這片土地上!哪怕這支隊伍全都被殺死在這片土地上,我背後的弟兄就是行刑隊,也會把我殺死在這裡給你們陪葬!”
一來就把氣氛搞得這麼殺氣騰騰!
所以甘瑪的總結呈詞就是:“聽老闆的話,做老闆的事,老闆一定不會虧待大家!”說完還把自己的機械手一撥弄步槍,就單手挾在右腋下,快速的對操場邊八十米左右距離外飄揚的米字旗打了幾個極快的點射,所有廓爾喀都能看見旗幟上明顯的燒灼彈孔!
依舊能戰!
只有這些行刑隊知道,他們在那個培訓基地,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疼才能跟正常人一樣操作機械義肢射擊,甘瑪又是多麼堅持的才能練出這樣的準頭!
但只有這樣的漢子才值得尊重,才壓得住場面,所以阿汗富的整個作戰團隊,在甘瑪來了以後,和馬嘉率領的時期有了一個明顯的變化,更主動和兇殘了一些,所以才折騰出了一點跟以前不一樣的東西
齊天林是不知道萬里之外自己部下的這些細節的,他現在只知道自己心中一喜!
他希望是想來對他動手的人!
長期混跡在歐美國家,齊天林還是明白,總統或者政府也不能如臂指使的控制全國的每一個角落跟部門,這些政客不過也是代表了國家利益或者國家意志的團體代言人,別以為剛從總統府出來就不敢對他動手!
所以他跟蘇珊之前就判斷應該還是跟法西蘭政府或者商界有關的人實施的襲擊,想對齊天林警告或者下手,目前堅壁清野的公司沒有任何再被襲擊的意義了,那麼孤身前來巴黎的齊天林是不是個好目標呢?
不管怎麼說,剛才齊天林進入總統府已經被檢查過是沒有任何武器的,無論綁架劫持或者殺掉,看起來是比較容易的。
所以原本打算隨便走進一家餐館的齊天林還是選擇就在路邊的報刊亭買了份報紙,有點慢悠悠的翻看著往南邊走,塞納河邊安靜的環境,是個不錯的動手地帶
果然,貼在報紙之間的手機攝像頭傳輸出身後的畫面的,那輛轎車有點慢的跟行在後面,察覺他在過馬路,沒有順著車行道的意思,四個穿著夾克跟風衣的男性下車散開,跟過來!
結實粗壯的個頭,加上那種因為肱二頭肌和股二頭肌過於發達走路雙手雙腳都有點分開的動作,一看就是行動人員,其中一個還戴著一頂沒有任何標記的保暖絨帽,別人不熟悉,長期在穆尼混跡了好幾年的齊天林一眼就看出是外籍軍團的冬季訓練帽,雖然他們都若無其事的東張西望,但眼角餘光或者掃視的過程,都會不經意的看著齊天林。
低頭看著報紙的齊天林穿過頗有些熙熙攘攘的石塊路街頭,這裡本來就是旅遊團的重點區域,幾十米之內就能看見兩大堆華人遊客,興奮的照相討論,說起來華人現在的消費力是真的可觀,到處都能看見華人了。
齊天林下意識的想遠離這些國人,不想待會兒萬一要是對方開槍誤傷到他們,就信步走上塞納河面的石橋,橋下是六七十米寬的河面,河岸兩側還有兩條林蔭道也穿過橋下,橋上有很多藝人在給遊客畫像或者兜售廉價藝術品,齊天林穿行其間,發現這是個不太靠譜的選擇,因為能看見橋那邊的遊客更多!
齊天林穿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