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悄悄閃進旁邊的漆黑民居中,只剩齊天林一人在偶爾閃過燈光的裝甲車輛和驚慌緊張計程車兵中穿行,中途曾經有一名少尉突發奇想的要檢查他的證件,剛喊了一句站住,手指在PTT上摁過的齊天林喉音唔了一聲,不知道哪個方向就打來一發冷槍,不知道擊中了誰,那一團頓時亂作一片!
這樣的新軍還有什麼臉色說上九州島跟美軍決一死戰?齊天林覺得不過是去給美國人增強信心罷了。
所以一路上其實在多少支狙擊步槍的掩護下,齊天林有驚無險的穿過第六師團攤開的陣地,靠近早稻田區的一片大樓中間,因為這個東京比較中心的區域,基本靠著大路邊的都是高樓所以人數寥寥的非洲軍團根本就佔領不完,在確認這個街區沒有冷槍手以後,周邊四五棟大樓和東京市內高鐵交叉線的這個點被作為了臨時指揮部所在地,以齊天林在西點軍校端起學習的眼光看來,這位師團長的選擇倒是沒有錯,在基本都比較密集的城市中,這裡因為高鐵列車線穿過下行涵洞,形成了幾座跨越列車線的旱橋,這是很標準的據點防禦選址。
齊天林有點哂然的笑了,就憑這一點就能判斷,這位什麼師團長就是大多數戰鬥經驗來自書本,比起在九州島上那個中央機動集團軍的頭頭差了不少,那位起碼經常參與各種跟美國的聯合軍事演習,具有不少實戰經驗和快速操控部隊轉移能力,日本軍人估計也就自己會陶醉在自己以為的高素質跟戰鬥力當中吧。
不過想來也是,當年侵華日軍還不是在華國戰場上越打越精銳,逐漸把一支支農民軍打成強悍戰隊的,靠的就是華國軍民的鮮血幫他們磨礪出來。
現在的齊天林可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了。
靠近師團長的指揮部,戒備果然森嚴得多,先輕型裝甲車,內部的快速機動車,都有巡邏衛兵在看守,齊天林沒有出示跟第六師團偵察隊有關的證件,雖然從屍體上找到不少,他展現的是一份由田宮喜一郎提供的東京都陸上航空團少佐證件,這樣的東西在原本航空團立川駐地到處都是,哨兵只是用低照度熒光棒看看,就對齊天林毫不客氣的搜身,齊天林不抵抗,步槍、手槍和不多的兩三個彈匣都交出去,心思縝密的他連手槍都換成了日軍的P220,泰然的雙手攤開,結果驚訝的發現自己後腰的短刀都沒有被搜出來,就更不用說其他刀具了,這些哨兵還真是有點心神不寧。
所以三十秒以後,齊天林被帶著站在谷田壽夫面前時候,他居然還需要選擇自己能用什麼方式動手!
坐在桌邊的谷田壽夫正透過擦拭一把雪亮的軍刀平息情緒,抬頭還是有些焦躁的眼神看向齊天林:“你是陸上航空團”帶點疑惑,因為對方是自衛隊同僚,所以沒有跟之前對待那些政客那樣直接而不屑,但對方身上的軍服實在是有些不合身!
雙手空空的齊天林搖頭:“我是科巴斯保羅。”
真是人的名樹的影,齊天林剛亮出旗號,整個臨時指揮部裡面頓時大亂!
有鑑於已經有一個聯隊在大樓裡面被武裝直升機絞殺,這個臨時指揮部設立在二樓沒有玻璃幕牆的高度,原本作為大型株式會社辦公大堂的空曠天井挑空有好幾層,光可鑑人的地磚上都是師團參謀部搬進來的摺疊桌椅,攤開的地圖和大量通訊裝備營造出了一點點似是而非的緊張氣氛。
一下就有一名少尉碰倒了桌上的照明營燈,光線的變化更是讓其他人不由自主的有個閃躲!
齊天林卻依舊站在原地,滿臉嘲諷的一動不動,看著那個臉上神色變化卻也能堅持站在那裡的師團長猛揮手:“給我拿下他!”
大堂裡面持槍的衛兵並不多,三五人,但其他拔出手槍的參謀以及文職簡直就是一擁而上!
他們不知道這個科巴斯保羅為什麼會單獨出現在這裡,但起碼自己佔據優勢是不可爭辯的事實,所以一舉拿下也許會對整個局勢有改變?
好一個齊天林,既然來了就是存著大殺四方的心,腳下一挑就踢飛正面一把摺疊野戰椅,讓衝到最前面的兩名端著步槍的衛兵,不由自主的有個閃躲,他就順著撩起來的腿在高幫突擊靴的幫口拔出一把靴刀,抱腿往下翻滾一刀捅在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名撲上來衛兵腿上,只聽一聲慘叫,拔出的刀刃飛擲向幾米外較遠的一名槍手,手上已經接住那把89式步槍,半跪在地面就是快速射擊!
話說89式步槍較長的瞄準基線的確讓射擊很精確,只是在室內這樣的射擊,還是顯得有點掉頭不方便,可齊天林富有節奏感的快速射擊,就在谷田壽夫的面前給他展現了一把什麼叫強悍的個人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