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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7部分

無政府管理,聯合國不過是個笑話,所以各國自助原則,保護自己的利益,才會造成必然的衝突,這就是進攻性現實主義的基本理論,對吧?”

既然都懂,漢默爾解釋起來就比較簡單了:“嗯,您的涉獵廣博倒是讓我驚訝,這就更要調整結構主義的模型。”其實不知不覺期間,齊天林也察覺到這種學者對自己的尊重,似乎已經超過了政府人員,這是不是也如同安妮說的,別人在認可自己的領袖地位?雖然自己一直都把自己包裹偽裝在商業層面上,但熟知北非情況的人還是知道他實際擁有了什麼樣的政治影響力,更不用說現在跟美國高層的交往帶來的改變了。

齊天林喝一口:“您解釋一下這個,我主要關心國際政治和軍事類著作。”他在西點和普林斯頓的階段基本還是囫圇吞棗的看,然後逐漸消化吸收。

漢默爾當慣了教授:“就跟萬事萬物是由原子構成一個道理,結構主義強調整體架構是由無數相互關係構成的,這個結構的關鍵在於個體的變化,比如我跟你談之前得出來結論是您的結構應該趨向于軍事優勢論,但現在,我顯然要做出點調整,作為一個握有強大常規軍事作戰資源的領導者,您看上去似乎明白軍事的有限性,所以對您的結構評估,就應該再上一個層次。”

齊天林想了想:“為什麼你以前認為我會趨向于軍事優勢論?”

漢默爾點頭:“您的履歷顯示你基本上所有榮譽跟利益都是在戰場上獲得的,只有極少極短的一個理論學習階段,對吧?除非你在離開華國以前就進行過非常全面的政治軍事理論知識培訓,但起碼我的書,在那個年代還沒有作為主流研究,對不對?那就只能是在你就讀於西點軍校的階段補充的,原本我研究你的履歷是覺得這個階段過短,你應該不會由此改變什麼,就跟那些曾經都在各大軍事院校鍍金的第三世界國家領導人差不多,但現在情況顯然不是這樣,那段時間你學到了很多東西,也體會並汲取了很多,所以一切結構都要重新評估。”

齊天林笑著欠一下身子:“您還是高估了我,我就是個軍事販子。”

漢默爾也笑:“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這是我在華國講學學到的一句話,用在您身上最合適不過。”

齊流氓鼓掌:“我怎麼一點氣憤的感覺都沒有呢,您確定您對華語流氓這個詞的理解沒有錯?”

漢默爾笑得儒雅:“大多數戰爭起家的軍事強人,都格外迷信軍事優勢論,認為一切都可以用軍事來解決,但你卻一直在有限的使用軍事,以前有點疑惑,現在基本瞭解,你算是比較明白軍事的侷限性。”

齊天林點頭:“軍事其實一直都是雙刃劍,能解決很多問題,但用慣了就會忘記刃口也很容易傷人,所以我很早就養成習慣,軍事只定位在戰場,離開戰區就儘可能限制軍事力量的運用,不然那就變成了恐怖主義,那不是我的目的。”

學者居然小鼓掌:“這個說法很不錯,很不錯,稍等我記一下。”

齊天林看他真的掏個小本來寫寫畫畫:“你登上綠洲號的目的就是跟我談談?”

漢默爾搖頭:“這本來是一個主要目的,現在基本已經達到,我不在意你說什麼,而是瞭解你具備什麼樣的思想和價值觀,我還要去看看日本的情況,作為一個努力成為大國的國家,目前這種狀態是很不正常的,我認為一個正常的國家,不應該作繭自縛的把自己變成現在這個模樣,一定有什麼變數”

這就是歐美學者的特點,他們喜歡把事情嚴謹的分類,建立公式,然後遇見什麼突發事件時候,就當成變數,由此把萬事萬物都歸納出規律來。

齊天林不知道這種做法和諸葛亮他們那種喜歡歸納規律有什麼不同,但起碼明白自己就是那個變數,撩撥日本,衝亂對方的架構跟準備,最終變成現在這樣七零八落的狀況,笑著推薦:“行到了日本,我安排人讓你跟各方面都接觸一下。”

漢默爾點頭後放下筆:“但現在我關心的是,你究竟如何看待美國,你決定在美國做什麼?不用否認,你已經能做點什麼了。”

齊天林搓搓手:“你這就好像是個記者訪談一樣,用官方說法呢,那就應該是我想跟美國人民和聯邦政府一起重塑美國秩序,我獲取我最大的政治利益和經濟利益,你認可這個說法麼?”

漢默爾點頭:“從你剛在羅德島舉行的政治經濟洽談會來說,你的確有這個實力,我已經詢問過多位參與這次酒會的人物,還是持正面評價的,但你認為美利堅合眾國的問題,僅僅依賴外部經濟就能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