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語說的卻完全不搭界。
摘了面具給齊天林看了看自己的臉,又戴回去:“我叫高銘,是麻樺騰同志以前的同學,他搞非洲課題研究,我專攻日本,十二年前就已經入了日本籍,小野銘二郎,是靜岡縣清水市市政廳的一名辦事員,現在藉著運送救災物資來到這裡,已經在其他同志的協助下獲得在救災委員會工作的機會,只有我一個人知道您的事情,老麻也給我詳細的講述過您的訊息,接下來國內在這邊的行動,將由我為您做日本地區的聯絡人,這個任務是國際產業資源司交給我的。”話是用日語在這麼說,防毒面具更是遮住了可能被人讀唇語的可能,但動作還是那樣極具日本風格的恭敬。
能知道那個箱子,更特別是知道麻樺騰和那個絕密的國際產業資源司,應該不會是假的。
齊天林卻問了個出其不意的問題:“過去二十四小時,你們丟失了多少人。”
高銘明顯的停頓了一下,語氣卻沒有變化:“三百二十七人,其中駐日本大使館一共犧牲了一百二十七人,現在我們都還沒有過去收殮遺體,要等待各國政府一起行動,免得讓日本人察覺我們過於心急很艱難的等待,其他犧牲人員都是分插在東京市中心各單位各公司以及機構裡面的人員,今天一早統計出來失去聯絡的人員,包括在青森縣地區的,我們都不敢擅自行動,一切等待整體步驟進行。”
齊天林的腳步都滯了一下才繼續前行:“恨我麼?是我親手發動的襲擊。”
防毒面具無言的搖了搖,趕緊做出忙碌興奮的動作掩飾,舉手指周圍:“這裡還有三十多名同志,以前我都不知道這些,我只是潛伏在靜岡縣的一個幾乎自己都要忘記自己國籍和身份的公務員,結果昨天臨時被安排來東京,接受新命令和接到老麻電話的時候,才知道整體訊息,我過去的十二年不過就是場考試,現在得到真正開始的機會,我太明白這些犧牲戰友的心情了,知道這些數字後,我一直都以為我是在一個人孤獨的戰鬥,其實身邊一直都有一大群戰友如果不是反覆告誡自己,提醒自己,我想誰可能都會迷失在這裡,我代表他們感謝你,這就是我們工作的殘酷性”說到這裡,終於有點個人的口氣:“畢竟從我過去幾小時瞭解的訊息,您顯然才是我們這個行當的宗師級人物,我很榮幸!他們的犧牲保證了您的成功,這就是我們的價值!”忍不住再感嘆一句:“軍隊行動單位那邊派出去的人,就是牛!”手上卻做著指點貨車的動作,就憑這手掩飾大法一心二用,這小子也夠牛的。
齊天林很想罵一句自己不是派出去的,又覺得有點掉份子,乾脆把剛才宮田喜一郎的會談講述了一遍:“你有什麼建議。”
高銘卻滑頭:“我現在負責救災物資的統計核算,不能陪您太久,容我回頭給上級彙報以後,他們做出回應,再來找您。”
齊天林擺宗師架子:“小同志,要學會獨立思考問題,別什麼都彙報再回應”
高銘又點頭哈腰的跑了:“下午有個集體悼念活動,我再來邀請您參加!”
留下齊天林繼續跟其他人不斷握手視察,揹著手出去把兩口子昨晚搬運的東西給偷偷拖回來。
不過有國家的支援,更感受到那種暗地裡打下不少樁子的局面,真的感覺輕鬆不少。
也許有點跟高銘沉寂十來年,給啟用時候的感覺類似吧。
第1347章用法語迴光返照
遠在天邊的柳子越,卻已經注意到丈夫的訊息。
美國是在大量宣傳對日本關東地區以北報復行為的,但民眾的反應顯然不是很強烈,所以白宮新聞處就不停的要求各大傳媒,加強宣傳,從日本核爆陣亡的美軍士兵、核爆危險、日本對於美國的亞太戰略重要性等各個角度宣傳,但除了陣亡家屬,全國上下還是回應寥寥。
因為很明顯,白宮目前這個重整聯邦政府威信和軍隊聲望的大方向,根本就是和目前的現實情況背道而馳的!
甚至和整個國際形勢都完全格格不入。
華國其實已經在論功行賞
在非洲大撒資金感謝蘇丹和坦桑亞尼,主動參與英蘭格在肯亞尼的基礎建設,甚至或明或暗的就開始希望進入索馬利亞或者利亞比等地區的投資專案。
至於在伊琅、巴基坦斯甚至阿汗富空中走廊一線的回報就更加直接,直接跟伊琅簽署了石油換物資的開放協議,美國維持了十數年的伊琅經濟封鎖土崩瓦解,華國已經不用在乎美國倡導的每一個經濟封鎖了,因為美國已經沒有了經濟霸主的地位。
這才是最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