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國防部長真不是蓋的,這後半程就全處於“昏迷”狀態,避免有什麼不協調的地方被發現,總之就是進入了一個自導自演全程飆演技的狀態了,跟齊天林無關。
丹尼斯跟潛艇取得了聯絡,自己潛入水下浮起那艘MK6,齊天林把昏迷的傷員跟人質都搬上去,最後才是屍體也端坐好,自己沒有上去,只是伸手掛在潛艇旁邊,給丹尼斯做了手勢,MK6緩緩的轉身,不敢下潛太多,就這麼在水面上往海面深處駛去。
因為他倆都不敢確定兩個昏迷的傢伙是不是能自行使用呼吸器
於是母艇也上浮了短暫的時刻來把他們接上去,很巧妙,就是把駝在母艇背上的微型潛艇艙半露在水面上,丹尼斯在齊天林的指揮下把MK6直接開了進去,最後是他跳下來跟齊天林一起推進去的,幾個水兵也從裡面跑出來幫忙,在半人高的水中把MK6固定好,七手八腳的把洛克跟賈拉爾弄進去,而布魯克斯徐的屍體,丹尼斯就誰也不讓碰,一定要齊天林跟他一起把這個戰友的遺體這麼抬進去。
齊天林拒絕了醫護兵上來給他療傷,只是坐在徐的遺體邊,慢吞吞的跟丹尼斯一起幫他換上一身乾淨的軍裝,那些傷口又經過了海水浸泡,可怖的張開著,兩人都恍若未覺,斯條慢理的搞好,然後才分別去洗澡換衣服,丹尼斯也做了一個小手術才回來艙室,跟齊天林苦笑著對看坐在床鋪上
潛艇裡面都是嚴禁吸菸的,兩人只能這麼有些無奈的坐在那裡,直到有軍士過來通知他們接受問詢,看見齊天林有點詫異,丹尼斯才拍拍他的肩膀起身:“死了人,都要走這個程式,可以決定徐的勳章”
齊天林坐在三個軍士跟兩個西裝面前就覺得有點莫名其妙了:“我不是美國士兵,我也不明白你們的程式,我只表述我看見的過程”
其實他跟布魯克斯徐的接觸真不算多,而且整個過程中徐的表現並不滿意,只是這個時候,他還是揀自己看到的狀況不痛不癢的講述了一遍,只是在問到最後爆炸時候的狀況,他才不經意的把自己摘出來:“之前徐的戰術規避都做得比較好,沒有任何受傷的跡象,只是在成片爆炸聲響起以後,我們判斷敵方是地毯式炮擊轟炸,所以都有一個脫離爆炸區的機動,他選擇了另一個方向,不幸的是炮火砸向了他那邊而不是我跟丹尼斯選擇的方向”
其實主動提問最多的卻是關於洛克的情況,也許這牽涉到官員吧,所以格外詳細,詳細到洛克做出的每個決定都要記錄在案,細緻到什麼時候洛克說過什麼,有哪些人聽見都要一一講述清楚,估計還要跟丹尼斯的答案印證
不過後面就沒有齊天林什麼事兒了,還沒有上潛艇,他就把最後一顆訊號發射器又裝回手槍彈匣裡。
上了潛艇他就交出了所有的武器,只留下那支P229手槍,這些武裝人員雖然是在潛艇裡面,還是允許他們攜帶一支手槍,也許是清楚他們的個人習慣。
當然齊天林也再沒有見過賈拉爾。
整整四天的時間,齊天林也不問潛艇要去到哪裡,只是每天跟著丹尼斯在艙室裡相對無言,偶爾中間去看過一次洛克,這個黴字當頭的傢伙真活了過來,硬撐著躺在病床上,給兩人有氣無力的眨眼睛。
等到潛艇終於上浮,齊天林跟丹尼斯也提著自己的大包下船的時候,才發現這裡是一個海軍基地,到處都飄揚著美國國旗跟星月旗,又回到土其耳了,齊天林試著給莫森打了個電話,那邊很歡樂:“你已經回去了?聽說你們死了一個人,不知道是誰,擔心死我了!我們這邊立刻就撤了,從公路撤離的,快得很好,儘快回公司,上面很滿意!我給你找了個伊克拉的活兒,我們七部也可以強勢入侵伊克拉了!哈哈!”
看來公司政治也到處都有,齊天林翻翻白眼掛上這部還給他德爾宙斯盾內部叢集電話。然後就準備找基地開一份武器轉運書,委託這邊軍隊內部的運輸機構把這一大包槍械裝置運回公司做保養,比他自己苦哈哈的揹著走民用路線輕鬆快捷得多。
丹尼斯帶著他辦理完手續,表情慎重:“我謹代表我的戰友跟布魯克斯徐的家人,邀請你參加他的葬禮儀式”
對於戰友的遺體,美軍每次都會不遺餘力的搶回來,不然各支部隊都會把這種遺失視為奇恥大辱,這基本上是一種西方軍事文化的核心價值觀,這種寧死不放棄袍澤的做法,也讓美軍士兵在戰鬥中很容易凝聚集體榮譽感,而不是隻喊口號
所以齊天林在那麼艱難的情況,依舊不放棄戰友的遺體,這種做法徹底得到了丹尼斯的認可,完全對他的信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