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林催了好幾遍,後來直接把她拖離食堂,所以直到快中午才上路。
齊天林沒有帶什麼多餘的武器,就把一支P226插在後腰,蒂雅自己斟酌一番,也只帶了那把匕首,齊天林看一眼她自己仔仔細細把五四手槍藏到牆角下,渾不在意。
路上是沒有什麼車的,偶爾有一輛破舊的皮卡或者轎車,都是匆匆忙忙的呼嘯而過,根本不敢隨便搭載不明來歷的路人。
齊天林穿上那件已經乾透的軍風衣,一條牛仔褲,背個小背囊,裡面就裝著點餅子和兩個空可樂瓶裝的食用水,蒂雅就簡單得多,找一大塊白布,怎麼剪來剪去再到自己小身板上一包裹,就成了袍子,矇住臉,抓著齊天林的衣服後襟,一起默不作聲的沿著路邊走。
風沙還是很有點大,齊天林很快就灰頭土腦,他本來頭髮就有點長了更是亂七八糟,不過他覺得更好,立起衣領稍微擋住下半部的臉,掩飾一下東方人的特徵。
可走著走著,蒂雅的速度就有點跟不上齊天林了,她個頭還不到齊天林的胸口,步子自然沒他大,身體素質更是天差地別,可一直咬著牙儘量小跑跟上。
齊天林也不伸手幫忙:“呼吸調勻點,自己要控制,步子要有節奏,儘量省力,以後自己沒事就多這麼鍛鍊,身體好才是在這個亂世活下去的本錢。”
可這六七十公里呢,齊天林打算五六個小時就走到,不算跑也是急行軍了,半小時不到,小姑娘已經精疲力竭了,簡直是踉踉蹌蹌要摔倒的樣子,齊天林才伸手把她背到背囊上:“也算是不錯了,這個半個小時你也跑了四五公里,我們那裡那些小女孩估計一公里都撐不下來呢。”
小姑娘實在是沒有力氣說話,慢慢的伸手從背囊裡摸出一瓶水,齊天林提醒:“慢慢喝,只能喝一點,我加了點鹽的,一次抿一小口,慢慢吞下去再喝一小口。”
其實他不要求,蒂雅也確實沒有力氣暢飲,就小口小口的伏在齊天林的肩頭抿水,間或扯過自己的袍角給齊天林擦擦額頭的汗
終於恢復了一點體力,才慢慢的從背囊上方往齊天林肩上攀爬,然後就騎在齊天林的肩頭抱住他的頭,心滿意足的想打個盹。
齊天林就算馱著她其實和以前的武裝負重也差不多,六七十斤而已,何況現在身體完全不同,也刻意想試試自己的負荷行軍能力,就好像一個小孩子得到喜歡的玩具總要什麼都試一下的。
於是他就更加刻意的加快速度,以近似競走的方式前行,終於在晚飯時分就遠遠看見了阿威蘭德的城市輪廓,最多半小時就可以進城了。
齊天林莫名其妙的覺得稍微有點依依惜別的感覺,對頭頂說:“喏,前面就到了,待會就分別了”也許是奧塔爾那個寂寞得太久的傻大漢的情緒,又或者是離開那些戰友的自己變得有點多愁善感?
一直沒做聲的小姑娘終於開腔:“我要小便”還掰齊天林的頭看左側,那邊有個廢棄的土房。
齊天林就好像個大巴司機一樣,走過去把蒂雅放下來,自己就蹲著在背陰處從背囊裡找出餅子,發現水瓶只有一個,略微奇怪。
可等了好一會兒小姑娘都沒什麼動靜,齊天林就扯開嗓子喊兩聲,沒答應,他就立刻放下餅子和水,習慣性的拔出手槍,靠著牆慢慢的移動,在轉角的地方蹲身探頭快速看一眼又收回來沒人
他就順著牆又搜尋一遍,還是沒人!
周圍的地形其實蠻開闊的,不可能有人來劫持吧,齊天林一邊思索一邊細細檢視,就看見白色土牆邊用木炭寫了句:“我回家做飯,蒂雅”寫得還挺優美的蝌蚪文!
齊天林有點哭笑不得,這回去得幾十公里,小姑娘一個人?多半現在還躲在周圍什麼地方,他算是明白,小孩子就是不願進城找親戚罷了。
他把槍插回後腰:“出來啦進城看你叔叔嘛,不好我們就一起回去”沒回應。
齊天林回去把餅子和水都收拾好,點點數,發現餅子也少了幾個,看來蒂雅是早有預謀了,說不定一發狠是真打算自己走回家,也許就是明天晚上就可以走到了,這窮人家的孩子強韌得很。
提上背囊,齊天林又恐嚇小孩子:“再不出來,我真的走了哦?”還是沒回應。
齊天林就罵罵咧咧的出發,走出去大概幾百米,靠著起伏的山丘就隱蔽身形,偷偷摸回去,準備逮住那個小逃犯。
可他在那蹲了好一陣都沒發現有什麼動靜,這天色都快落幕了,他只好站起來喊:“蒂雅出來吧,天黑了,今天不進城了”太黑了過去又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