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珊好整以暇的讓齊天林換了個加編碼的保密電話才講故事:“阿汗富戰爭總體來說就是上一屆的共和黨政府搗鼓出來的事情,但主導的是文官體系,有些武官對這次戰爭有點不以為然,但是真的開始以後換了民主黨政府,換了思路,又是文官體系迎合總統的意思,提出趕快撤軍,武官中間卻認為既然進去了,就要達到目的才能走,所以現在美軍在阿汗富撤離的事情上面拖沓猶豫得很,之前駐阿汗富最高司令官被免職就是這件事的由頭,他曾經就做過聯合特種作戰司令部的司令,應該就是黑水之前合作過的長官,現在這件事,說不定嘿嘿,跟美國政府發出來的聲音是不一樣的。”
齊天林有些驚訝:“美軍內部還有這種事情?”在他的理解裡面,美國軍隊還是比較完整的忠實於國會或者政府,畢竟延續了兩三百年的歷史上,美國人還是用法律把軍隊跟政府的關係處理得比較清晰明確的。
蘇珊鄙夷:“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美軍太龐大了,軍隊系統又非常多,別的不用多說,這個特種作戰司令部就可以搞暈人的腦袋!”
齊天林是聽說過的:“麥克是海軍陸戰隊特種作戰司令部的嘛,平級的還有陸海空三軍各一個司令部,對吧?”
蘇珊科普:“這四家司令部都是隸屬於特種作戰司令部的,但是還有第五個下屬司令部,就是黑水打交道的那個聯合特種作戰司令部,說起來是下屬的一個部,但是這個部才是權利最大的,因為在具體操作的時候,前面四個兵種部要由這個聯合司令部來統一整合,所有那些不被美國政府表面認可的特種部隊,表面上陸軍的三角洲部隊、海軍的海豹、海軍陸戰隊的SAD都屬於聯合特種作戰司令部的強力部隊,這個司令部是不需要經過國會批准就可以獨立執行軍事行動的,權力極大,說是隻對總統負責,甚至他們乾的事情連國務院都不知道!”
齊天林有點瞠目,蘇珊提醒他:“所以我再一次提醒你,防著那個麥克,他應該也是屬於這個司令部體系的,這些人都是極為複雜的人,他們聯合CIA在巴基坦斯暗殺跟關押的人數都是公開數目的好多倍。”
齊天林就怕複雜:“好了!謝謝您,我大概知道了,我會小心謹慎的”掛了電話居然覺得腦子有點脹!
自己是天生要跟美國人抬槓的命麼,這事兒真不是自己有意乾的,卻硬生生的搗亂了美軍的重要計劃。
於是第二天一早,當他帶著這幫小隊護衛著商貿團和記者出發返回阿汗富南部的時候,麥克就打電話過來找到他:“你跟黑水公司發生了衝突?”
齊天林無辜:“發生衝突的時候,我人還在從邊境返回喀布林的路上!”
麥克徵詢的要點是:“你為什麼不同意跟黑水公司協作的行動?”
齊天林簡單明瞭:“我給您表述過,我只是個作戰人員,不參與政治,也儘量只針對軍事目標行動,這一次他說的價值兩百萬美元的政府官員,巴基坦斯還拿不出幾個來,我大概也能猜到,太醒目了,我可沒有黑水公司那麼膽大妄為,什麼事情都敢做。”
麥克沉吟了一陣:“你暫時不要離開阿汗富吧,這件事,總是有人要把責任推到你的身上來,普林頓家族還是有些關係的。”這就是個權衡的東西了,什麼都敢做的槍很好用,但是也很容易傷到自己,有點分寸始終還是要保險一些。
齊天林這才真的無辜了:“我又不是軍人,又跟他沒合同,還有逼著我去幹事兒的?什麼事情總有個你情我願吧,事件非常明瞭,明明是他們的人錯誤在先嘛好吧,就這樣,我這段時間都呆在阿汗富!”
有點氣沖沖的掛了電話,轉頭就看見蒂雅的表情,這部車上就他們倆,因為估計這回去的一路上多少都會接點電話,所以特別找了部車就他們倆,把衛星電話遞給姑娘:“你別在意有些話有些事是說給別人聽的。”他也不排除自己有些做戲的成分。
蒂雅接過電話裝到自己戰術背心上的小包包裡,這樣的電話她都帶了三部,分別應對來自不同方向的訊息:“現在好像比以前我們面對的事情要複雜多了哦?”有些不太理解的探詢。
齊天林點點頭,繼續駕駛排在十來輛車隊中間的越野車:“只要我們還在戰場上戰鬥,事態就不會一成不變,總要試著去接受這些改變的。”
少女摸摸自己靠在車門邊的步槍:“我還是喜歡跟你在一起簡簡單單的那些日子。”
齊天林似乎也想起來有點類似現在這個樣子的曾經,笑著伸手摸摸蒂雅的頭:“我也喜歡喏,我們就當做沒有那些複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