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打算著的,她原本就是想著讓輓歌和容淵走在最後面,因為這樣一來,就算是身後真的有什麼危險,輓歌和容淵還能夠拖延一下時間,而他們也就不用擔心自己身後的問題甚至還有時間進行防備了。
素問看向容淵,輓歌自然是沒有什麼意見的,如今她所要徵詢的也不過就是容淵的意見而已,她看向容淵道:“你待如何?”
容淵想了一想,覺得這樣的安排也可算是合情合理,他同輓歌守在最後的位子,一來能夠看護住眾人的後背,就算是有什麼暗箭也有他們護著,而身後若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依著他們兩人的水準自然也是能夠抵抗的,就算抵不過,多少也能夠拖延住一些時間,讓素問他們有一個喘息的機會。
“但,我們又怎麼能夠相信你在前面會不會做出一些別的事情來?誰能知道你會不會做出對我們不利的事情,又或者等到我們一同闖過了之後,你會不會用什麼陣法來對待我們,將我們困在這種鬼地方而自己卻逃走了?!”
一直沉默不做聲的安晉元開口對著鳳清說道。安晉元跟著他們一併前來,但是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有說過話,靜默的幾乎就像是完全不存在一般,別說是素問沒有注意到他這個人,就連容淵容辭他們也幾乎把他給遺忘了,安晉元安靜的就像是一抹影子,如果不是剛剛他開口說了這一句話的時候方才想起原來他也是在的。
素問抬眼看了一眼安晉元,安晉元的神情依舊是淡漠的,他像是一抹影子一般站立在後面,在說完這一句話之後他又趨近於才沉默,又回到了影子的狀態。
鳳清聽完安晉元所說的,他也不動怒,只是伸出了手,對著前方做出了一個邀請的動作來,“那麼你先。”
鳳清的神情之中多少有一些譏屑,他並不喜歡安晉元,當然的,這裡的每一個人鳳清都是不喜歡的,但相比較而言,其餘的人也不至於讓鳳清厭惡到極點的,但是鳳清對著安晉元的時候,尤其是聽到他剛剛所說的那一句話的時候,鳳清只覺得厭惡的厲害。既然是沒有本事,又要想要活著性命的,那麼就應該安分一些而不是像是現在這樣,一邊懷疑著對方而另外一方面又希望著能夠存活下來,這種人說白了就是最是貪婪的貨色,如果不是素問他們領著這個人的到來,鳳清是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人在自己的隊伍裡面的,因為有些時候就是會被這樣的貨色給完全拖累了。
鳳清最恨的就是這樣的人。
安晉元聽到鳳清那一句話,甚至也已經看到了鳳清在說出這一句話來的時候神情之中充斥著不屑,這樣的眼神其實有些難堪,他那種眼神似乎是在訴說著他這般無用的人要求卻是最多的,安晉元被鳳清這樣的眼神一看,他也覺得有些受不住,他上前了一步,眼神之中充斥著一種戾氣,剛剛鳳清看他的眼神讓安晉元想起了他當初被逐出安家的時候那些個以往的時候看他的眼神就是像剛剛那樣,那種眼神是羞辱。
安晉元腦海之中一空,只覺得厭惡的慌,他緊緊地抓著自己手上的長劍,儼然已經有了幾分動手的姿態。安晉元不過就是上前了一步,素問就已經把他給攔下了。
素問也並非是什麼好言相勸,好言相勸這種事情對於素問來說壓根就是一個不存在的美德,她的做法也是十分的直接,直接一巴掌抽上安晉元的臉,素問這一巴掌抽過去的時候甚至還用了幾分的手勁,一下子將安晉元打得偏了頭。這樣一巴掌下來,安晉元也清醒了幾分,看到在自己面前的不是當初將他逐出安家大門的那些個人,他的神智一下子略微清醒了一下,但看著那高揚著手還沒有落下的素問的時候,安晉元的眼神還是微微一黯。
臉上火辣辣疼痛讓安晉元明白,剛剛是素問動著手,那力度也證明了素問這下手真的是半點也不留情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還有剛剛用那不屑的眼神看著自己的鳳清,這是安晉元最不能忍受的,但卻又沒有辦法不去忍受。
素問看著那恢復清明神情的安晉元,她道:“你若想死,別拖累我們。”
素問的聲音像是極地之中的寒冰,帶著警告。她剛剛才說完之前的那些個話,卻沒有想到安晉元還是在那邊說那種話,這種話他們心中都知道,但又能夠怎麼樣呢。要麼就各自去面對,陰暗面的東西誰都是有的,又何必在現在這個時候將這些個事情說的這般的清清楚楚的。
她也知道鳳清這人未必是信得過的,但如今又能夠又什麼辦法呢,到底還是不能直接將他丟下。安晉元剛剛那不管不顧的一些個話,別說是鳳清聽著不爽利,她聽了也是有些不大爽利的,安晉元啊安晉元,你到底是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