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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部分

衛子戚背在身後的右手,拇指輕輕地摩擦著食指的第一個指節。

“曼榕,你跟戚少當初在‘稷下學府’是同一級的,據我所知,你倆還挺熟的,這會兒怎麼又生疏了。咱們也是難得湊在一起聚一聚,可別這麼生分。”齊承澤說道。

那雙眸子,有泛著嫉妒的光。

岑曼榕臉紅一下白一下的,對上齊承澤嫉妒的眸子,立即不敢看他,把眼睛移開了。

目光一移開,無可避免的,就落在了衛然的臉上。

見衛然正看著她,岑曼榕立即尷尬的,又別開了眼。

衛然隱隱的皺眉,只覺得岑曼榕這表情,有點兒此地無銀了。

齊承澤這話,也沒有指出她跟衛子戚有段兒過去,可岑曼榕就這樣心虛的不敢看她,倘若衛然不是事先知道,經岑曼榕這一看,心裡也得生出點兒懷疑的心思來。

而且,岑曼榕這樣惶惶然的,任今天衛然的身份換了誰,因為事先不知道她跟衛子戚的身份,心裡出了懷疑,也會不高興,心裡邊兒硌得慌。

女人的直覺在這種時候都是很敏銳的,一猜就能猜到點子上。

沒有哪個女人在懷疑面前女人跟自己丈夫有感情瓜葛之後,心情還能好的。

那心情,肯定就跟吃了蒼蠅一樣噁心。

尤其是事先不知道,突然生出了懷疑,那這份兒噁心感就更厲害了。

看到岑曼榕這個反應,說不好回去就得跟齊承積吵架,覺得他們就因為心裡有鬼,才會有這樣的反應。

一個不好,這感情生了裂痕,就再也補不回來了。

可是衛然事先是知道這件事情的,她現在真的是真心慶幸齊承積把這件事告訴她了。

撇開他的目的不談,至少讓她有了心理準備。

在這種場合,不至於因為打擊太大而亂了方寸,出了醜。

可也因為事先知道,而且中間也隔了這麼久,該想的都想了,衛子戚也給她吃了定心丸兒,所以現在岑曼榕這表情,可影響不到她。

該有的打擊,她早就受過了。

所以在岑曼榕的目光下,衛然很淡定。

只除了微微的皺眉之外,她的臉上出乎齊承澤預料的,甚至還掛了笑意。

而那皺眉,岑曼榕以為衛然是誤會了,可實際上,衛然卻是有些厭惡岑曼榕的表現。

岑曼榕這種反應,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

就當不是好了,那也不是她該有的。

可若是,那岑曼榕就太可惡了。

這明顯的,就沒安好心嘛!

岑曼榕剛剛把尷尬的目光從衛然的臉上移開,按著方向滑動,便又不可避免的落到了衛子戚的臉上。

她目光飄動的方向極自然,誰也不會想著她是故意的,只覺得是不小心。

目光一觸碰到衛子戚的臉,岑曼榕的眼中閃過稍縱即逝的痛苦,又比剛才更加尷尬的別過臉。

衛然這一次,眉頭卻是皺的深了些。

不是懷疑衛子戚對她舊情難忘,而是純然的對有別的女人覬覦她的男人而深感不悅。

衛子戚壓根兒不費心思在岑曼榕身上,只分了一分的心思去觀察眾人的態度,剩餘的九分,全都在衛然這兒。

發現衛然眉心的一點兒變化,他怕她誤會,一直攬著她腰的手,又微微的施力。

衛然感覺自己身子一側貼的他更近,有些熨燙。

“我都聽我家媳婦兒說了,你發現尊夫人手裡還留著我們過去的合照,還因此大鬧了一通,都鬧到你們大伯家去了。”衛子戚說道,看著齊承澤臉色微變。

衛子戚的目光,便晃晃悠悠的瞟了齊承積一眼,“當然,這事兒也是齊二少告訴我媳婦兒的。”

這句話,弄得齊承澤、岑曼榕和齊承積三人,臉上都是不自然了起來。

誰也沒想到,衛子戚就這麼簡單粗暴的說出來了,一點兒都沒給他們留面子。

一般人在這種場合,不都會打個馬虎眼兒,說幾句漂亮話,互相虛與委蛇一下嗎?

有誰這麼實誠的,完全不顧對方的感受和麵子,直接當場就這麼說出來。

一般的人情世故,可都沒有這麼幹的。

“所以,也不用說什麼挺熟的,我們倆當初就是談過戀愛。”衛子戚說道,又緊了緊衛然的腰。

“只是齊少爺你的度量倒是挺大啊!還讓我跟尊夫人敘敘舊,也不怕敘出什麼事兒來。”衛子戚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