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軍士進來稟告,說尋到了齊墨闋、石開、賴晟的屍體,吳珈、何昉、費暉三人放聲大哭起來,其他也人莫不陪著落淚。哭了好半晌,李君然幾番勸慰,眾人這才肯進食。
席間,林驕想起葉文士同樣是為霍雍所害,於是將葉文士的病症向楊瑜說了一番。
楊瑜沉吟道:“按你所說,他中的毒雖然奇特,卻也不至於會如此。若我所料不差的話,他中的應該是滇中秘製的萬蟻蝕象散,雖然會使人短暫地失去內力,但是毒素已除,最多一夜之間便可恢復內力了,怎麼可能像你說的這樣?難道還有別的病症?”
林驕為葉文士驅毒時,真氣走遍他全身經脈,對他體內的情況在瞭解不過,於是又向楊瑜詳細地說了一遍。
楊瑜搖頭道:“斷乎不能,此事看來十分蹊蹺。不如叫李將軍差幾個人將你那位朋友接來,這裡也總比那破廟中安全。”
李君然點頭稱是,吩咐軍士去了。
酒過三巡,龜茲老人等見李君然似有話要說,紛紛告醉退下了。
李君然也揮退了伺候的軍士,如今帳中只剩下楊瑜及吳珈、何昉、費暉三將和林驕。李君然本來一臉的醉意頓時消去,一臉嚴肅地說道:“恩師是否聽說了黑山教寶藏的事?”
林驕心中一動,難道他們也是要來搶奪寶藏的?
楊瑜點點頭,道:“略有耳聞,只是不甚真切,多半是捕風捉影之說。”
李君然道:“我從義父那裡聽說了這樣一件事。義父手下的第一謀士孫先生分析,昔日黑山教在塞外數十年,深得各族各部崇信,定然積累下一大批財富,後來煽惑塞外聯軍侵入中原,橫掃大半個華夏,擄得的子女財帛不計其數。而後來聯軍在華夏驟然潰敗,華夏軍隊反攻不成,卻也給域外各族帶來極大的損失,所以這批財富黑山教始終都未有時間去消耗,所以這批寶藏恐怕是確有其事。”
楊瑜點頭表示贊同,這些他也都是想到過的。而林驕心中更是吃驚,畢竟他知道的要比別人多出許多,只不過他是聽當事人敘述,而別人只是僅憑猜測而已。
李君然道:“可是如今流傳的寶藏的事,都太過捕風捉影,似乎是有人要蓄意挑起事端來。”
楊瑜道:“此事多半是中原人挑起的。”
李君然詫異道:“什麼?這種留言為何不是起自塞外?”楊瑜遭馬賊襲擊,起因便是千里之外的吳國,難道寶藏的流言也出自與千里之外的中原?
楊瑜解釋道:“此事似乎是有人想蓄意轉移李崆侖的注意力,如今李崆侖已經派出了大量的好手來到塞外。其實塞外的人,大多是不吝惜財寶的,正所謂今朝有酒今朝醉,並不注重儲蓄。而且現在塞外的人們哪個還希望戰爭?誰想不到這樣巨大的寶藏一定迴帶來戰爭?”
李君然等人紛紛點頭稱是,連林驕也不禁大為欽服,他們想破頭都想不出的答案,楊瑜這麼一說就全解釋通了。
楊瑜嘆道:“這一場黑山教寶藏的爭奪戰恐怕在所難免了,我想李崆侖近水樓臺之便,一定對這個巨大的寶藏志在必得,而你的義父韓瑆昰也絕不會坐視不理,東邊的幽燕王長孫慕一定更是對寶藏虎視眈眈。憑這三家的勢力,如何不是一場血腥的大戰。可是話說回來,能消化黑山教寶藏的,恐怕也只有這三家了。”
當說到幽燕王長孫慕時,吳珈、何昉、費暉三將均是面色一暗,他們八個兄弟都是幽燕人氏,若不是長孫慕的殘暴統治,他們也不須背井離鄉。
李君然向四下望了望,又向帳外張望了一下,確信再無他人時,方才低聲說道:“說到消化這批巨大的寶藏,其實並不止這三家。”
提到這三家,自然而然便想起了其他兩大門閥,吳地的吳侯楊滎和大將軍徐祭以及洛陽的梁公朱陵,可是這兩股勢力都不能直接接觸到塞外,即使被他們找到寶藏,也絕難運回屬地。
李君然道:“這是西涼軍中的絕對機密,如今只告訴恩師一人。”他看了看三將,又看了看林驕,似乎在問:我是否可以相信你們。
楊瑜低聲道:“你說吧!”來自五大門閥之一的韓瑆昰軍中的機密,那是絕對有價值的。
李君然輕聲道:“據義父的密保,如今江湖上崛起了一個神秘的組織,名叫九曜二十八宿。這些人身份神秘,每個人的名字都以星宿為代稱。這些人武功極高,據說他們首領的實力足以和劍魔莫凝塵、劍魂卓病魂鼎足而立。義父當時感嘆,若加上這些人,天目散人的英雄榜是否又要重排了。據可靠的訊息,這個組織對寶藏也有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