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九思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早知道會見到她,就不先讓一月和二月出宮打探訊息去了,如今好了吧,什麼都得自己來。
心中無奈嘆氣,可她面上卻不顯,轉身來至黛玉跟前,先拿帕子給她擦了擦手上的傷,又給她上了些傷藥後,才將傷口給她包紮起來。
包紮好傷,見她還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九思默了默,方道:“不管發生了何事,你都不該這般折騰自己的,就算是天塌了,那也有個高的在前面頂著,總不會沒人管你的,如今這幅半死不活的模樣,不過是讓關心你的人揪心和擔憂罷了。
我與你和林家、賈家之間隔的東西太多了,我們早晚都會走到這一步的,不是今日也是明日,你該看開些才是。
你這身子是我好不容易才給養好的,若是再折騰成了一副病秧子樣,那可真就沒救了。
命是你自己的,身體也是你自己的,你若自己都不知珍惜,旁人又怎會對你上心呢,你好好想想吧!”說罷,她便一把將人給抱了起來,大步往宮門口的方向走去。
就她現在這個站都站不穩的虛弱樣,別說是走出宮了,估計多走兩步就得暈,算了,還是她抱著走吧!
許是感覺到了安全,又許是壓抑的久了,剛走沒兩步,黛玉就摟著她的脖子嗚嗚的哭出了聲:“為何……為何你不是我一母同胞的親姐姐,為何……為何你非要離開林家,難道……難道就那樣過下去不好嗎?”
既是在哭兩人那逝去的姐妹情,也是在哭命運的無奈,因為打從兩人不是一個孃胎裡出來時,她們的命運就早已註定,這都不是她們自己能選擇的。
九思見她哭也沒說什麼,步子都沒停一下的繼續往前走,直到走至宮門口,將她抱上宮人準備好的馬車後,才說了句:“我走了,你以後多保重!”
話落,人已掀開車簾跳了下去,並快速上了另一輛馬車,離開了此處。
等林如海接到訊息帶人趕來接人時,她早已走了多時,唯有行至半路的林黛玉,與他碰了面。
沒見到人,林如海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兒,可他不是林九思,他需要顧及前來送人的宮人和侍衛,便只得壓下心中的那一絲難言,笑著與對方寒暄起來。
那些宮人和侍衛都是事先得了吩咐的,自然不會為難於他,拿了賞錢,就將黛玉交給了他,回宮覆命去了。
這半路上也不是說話的地兒,他並沒跟黛玉說什麼,問過她身體可有樣後,就帶人急匆匆的趕回了府。
回到府裡,又特特請了大夫過來看過,確定人只是受了些驚嚇,又因飲食不當有些虛弱並無大礙後,他這才鬆了口氣。
送走了大夫,他忙吩咐人去伺候她梳洗和用膳,又讓人去將給她熬的藥端來,親自看著她飲下,心才算是徹底落了地。
見都忙完了,他還未避嫌的離去,丫鬟們便知老爺這是有話要跟自家姑娘說,便行了一禮,默默的退下了。
待人都退下後,他方才開口問黛玉:“你可見著她了?她……瞧著可還好?”
黛玉哭過一場,又歸了家,心情總算是好些了,見父親問起,便道:“見著了,至於好與不好的,又豈是瞧就能瞧出來的,父親若是擔心姐姐,何不叫她回來看看?”
這樣,她也能多見見姐姐了。
林如海如何不想叫九思回來,可如今的林九思,又豈是他說叫就叫回來的。
黛玉被關在宮裡時,他不止一次去宮裡求過,可皇上卻連見他都沒見一次,而她一回來,黛玉直接就被放了出來,可見她如今有多得聖心。
但聖心又哪是那麼好得的,只怕她又要為皇上辦什麼難事了吧!
心中思緒萬千,可卻不能跟黛玉說,他只得轉移話題問起了她被關的事來:“你自進宮後,就失去了訊息,為父派人多方打聽,也不過是得了個與太上皇有關,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黛玉其實心裡也迷糊著呢,不過她猜到這事兒可能跟賈元春和賈家有些關係,只是還不確定罷了。
不過既然父親問起,她便一五一十的都說了:“那日,父親你上朝後不久,賈家那邊就派了人來,說是娘娘召見,要我快些去。
我本不想去的,畢竟兩家鬧成現在這個樣子,我去了還不定要被人怎麼奚落呢!
可開口的是娘娘,派的人也是宮裡來的,又豈是我說不去就能不去的。
若只是賈家人便也就罷了,可既然娘娘開口了,那我便是不想去也只得去了,便給您留了個口信,坐上了去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