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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許會真的成為另一個無病□□的詩人,學一些時下流行的小曲。如同大多數年輕詩人一樣努力假裝自己體會一切並饒有介事的把它們寫下來。我現在躺在躺椅上,但並不是真正躺在躺椅上:我會想很多事情,觀察很多東西,我甚至可能可以用我身下這個破爛的藤椅寫一篇感嘆人生的十四行詩。

但現實是,他現在正躺在這張躺椅上,如同一個垂暮的老人,疲憊,病痛,讓人厭倦。他過早的認識到了命運的殘酷,無奈與哀傷;經歷過了太多的死亡,絕望與瘋狂。他的雙手不僅僅寫過讚美詩,還投擲過手榴彈,拿起過刺刀,沾過無數戰場的泥灰與鮮血。他過早的窺探到了那些他不應該知道的東西,過早地面對了這一切。他喪失了對於生活的熱情與渴望,對自己的未來充滿迷茫。而在這個時候,而在時候,伏格爾閉上眼,還有那麼多人在叫囂著戰爭與精良的武器,他們體會過這一切嗎?他們真正明白自己正在宣揚的東西嗎?如果明白,為什麼要這樣做呢?如果不明白,又有什麼資格這樣做呢?

偶爾的時候,伏格爾會想起諾依曼。那是他戰爭中少有的溫柔又平和的回憶—他的同性戀人很少,先不說極難遇到和他一樣的人,就算遇到了,能像諾依曼一樣讓伏格爾感到滿意的則少之又少。他曾經也會想諾依曼在幹什麼?他還活著嗎?他現在怎麼樣了?但想這些也是毫無用處的,除了能讓他更加痛苦以外,沒有任何幫助,久而久之,他也就努力不再去想諾依曼了。

我並不愛他,他想,我想念他,但我並不愛他。

“不知道什麼緣故,我是這樣的悲哀,……”【1】

‘伏格爾。’

“一個古代的童話,縈迴腦際不能相忘。……”

伏格爾的手指敲著藤椅的扶手,皺起眉。真難得,我竟然幻聽了。

“涼氣襲人天色將暮,萊茵河水靜靜北歸;……”

‘伏格爾。’

“群峰侍立,璀璨於晚霞落暉。……”

這簡直太不同尋常了,伏格爾想,為什麼我好像還是聽到了諾依曼的聲音?可他怎麼可能在這裡?

“那絕麗的少女端坐雲間,她金裹銀飾,正梳理著她的金髮燦燦。……”

‘伏格爾朗格。’

“她用金黃的梳子梳,一邊輕吟淺唱;那歌聲曼妙無比,中人如痴如狂。……”

伏格爾回過頭,睜大了眼睛。

“小舟中的舟子痛苦難當;他無視巖岸礁石,只顧舉首佇望。……”

英俊的男人站在伏格爾熟悉不過的街道中,消瘦而冷漠,一邊的袖管空空蕩蕩。

“噯,波浪不久就要吞沒他的人和槳;羅蕾萊用她的歌唱造下了這場災難。”

‘諾依曼。’

………………END

後記

這篇本來應該是作為前言的,但出於作者我的私心,它變成了後記。(……)

這篇文的收藏數比我一開始預期的要多,作者我有些受寵若驚。作者我其實一直懷疑很多小天使是不是看了前面一兩章以後馬上點的收藏—因為看起來很高階。導致這篇文的收藏量和點選率完全不搭調的樣子,囧。

這篇文我寫的不是非常滿意,而這篇文的最終走向,也和我的設定有些不同。坦率的說,它並不能完全稱之為是我原創的,最多也只能算是《西無》拙劣的“純愛”版仿寫罷了。如果想要真正意義上的思考的話,作者隆重推薦《西無》,作者的這篇文只是竊取了皮毛而已。

我想寫一戰文很久了,一戰比二戰更具有批判性,更加接近於一個傳統的戰爭—二戰很大程度上是由於一戰對德國的過度懲罰造成的,而二戰發起的原因也是一個義正言辭的原因:反納粹,不像一戰一樣是野心膨脹的犧牲品。我想寫一個在戰爭中的普通士兵的掙扎與轉變,以及人性裡的一些東西。而二戰在這一點上要比一戰的難度大,也更復雜—當然,這是作者我的個人看法。

這篇文的主角是德國士兵。作為戰敗國士兵的掙扎,反思與舉動,往往比戰勝國計程車兵內心更容易讓人震撼。在我一開始的設定裡,伏格爾應該是一個經常反思自己的,思想較為感性計程車兵—他的教育程度更高,也更理想化,這也是為什麼他和別人不同。他一開始並不是軍人,也不以成為軍人為自己的目標,所以他應該更客觀。而諾依曼則是一個較為典型的德國軍人,冷硬,嚴肅,忠誠,服從於指揮,他更加現實,也不像伏格爾一樣總是反思。

設定很容易,但如何讓這人兩個產生感情是一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