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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已是大不敬!而方才我將鄔乘令遞給爹,爹尚未取,這一個下人便伸手來奪,不但越主代之謂之不敬,更是不經我同意,擅自奪取。僅這三宗罪,蔣先生!敢問杖責百下,足矣?!”

蔣先生拱手而彎下腰,神色自若:“回莊主,依著方才所列三宗罪,私以為其罪之大,當是廢其武功,杖斃!”

短短的“杖斃”兩字宛如晴天霹靂砸向溫盛德的耳眶,他當時豈會想到,自己因著倨傲身份,不親手去接,而示意溫文過來取的行為,竟給溫御修尋著了疏漏,反將溫文給害了去!這溫文隨同了他多年,可謂是忠心耿耿的手下,若是溫文死去,溫文手下培植的勢力也會民心大動,士氣低下,甚至有可能會因此而動搖溫盛德在莊內的根基。他為莊主多年,許多事都是交由溫文去辦,因而溫文掌握了不少莊內的資訊,溫文若一死,這資訊不能及時傳達到溫盛德的耳中,那便糟了。

把手一揮,溫盛德豁了出去,喝道:“如今你手中的令是真是假由不得知,你如何能判其罪!將令給我,我要親自驗過真假,若是為真,溫文受罪我不皺一根眉頭,若為假,那壓根便無奪‘鄔乘令’之事。”

“豈有此理!”溫御修暴喝了一聲,滔天的怒氣衝身而出,將溫盛德駭了一駭。

溫御修的步伐帶起沉重,抓著鄔乘令的手上青筋顯露:“你口口聲聲說要驗真假,方才予你,你不以為意,可見你態度隨意,壓根便未將驗真假之事放於心上!現下溫文出事,你卻開口要答親自去驗,溫盛德!”他喝出了其父之名,緊咬著怒意的牙關,“即便你是我爹,我也要讓你知曉,現下的莊主是我,而非你!你切莫太將自己當回事!於私,你是我爹,我當尊重你,但於公,我乃是莊主,理應你敬我!而現下,你卻屢屢挑釁我的權威,先前尋偽證害我不說,目下還懷疑我手裡鄔乘令的真假,簡直是欺人太甚!”

一劃袍袖,溫御修將鄔乘令亮在了溫盛德的面前,慍道:“我憑何要將此令交予你驗真假,身為前莊主的你,沒有這個資格!誰人會知曉,你可會得到鄔乘令後暗中調換,故意刁難予我一個假令!”

“夠了!”溫盛德反退為近,含著怒意的腳步將溫御修逼退,“你既然言道我權驗真假,那便由你自個兒來驗!鄔乘令是真是假,明蓮那封信的內容是實是虛,想必,我們的莊主不願受人質疑,當是樂意驗上一驗的。”

“哈哈哈,”溫御修好似聽到了什麼好笑的東西,仰頭大笑起來,驀地一低頭,肅殺之意衝身而出,“我不樂意!我為何要驗,只要我一日為莊主,鄔乘令在我手上便由不得你們質疑真假!此令乃是當初你親手交予我的,敢問,你先前得到此令時,可有當眾驗過真假,可有讓其火燒水浸!”

“我”話語結在了喉頭裡,溫盛德被噎得一句話都反駁不出。

“鄔乘山莊建莊百餘年,當年的莊規早日經過多次修改,你焉知當年對於鄔乘令的真正描述是為何!你又怎知多年來並未有人有心造假,抑或是有心篡改莊規,以顯鄔乘令的獨特!你自個兒都不驗的事,竟在交由我之後讓我驗,溫盛德,結合今日諸事來瞧,我有權質疑你此番所為,

是在針對我,更甚者,是想將我捋下莊主之位,好刺激大哥歸來,繼續替你賣命,對付明蓮!”

嚇!在場眾人聞言,倒抽了一口涼氣,射向溫盛德的目光裡帶起了審視。這一場父子之間的爭鬥,眾人一直處在圍觀的狀態,本來莊主之位的爭鬥便是暗潮洶湧,除卻隨伺長老,其餘人等同莊主並無真正的利害關係,是以何人做莊主他們都漠不關心。雖是如此,但凡事總得講求個心服口服,哪怕今日溫盛德當真將溫御修扳下臺,也得找足了藉口,讓眾人信服。而今,耳聞溫御修將溫盛德的心思道出,眾人對溫盛德的態度便有所變化了。當初溫少迎仍在時,便深得眾人心,後來意外失蹤,眾人皆嘆息不已,目下聽溫御修所說,似乎溫少迎的離去,同溫盛德有絲縷關聯,甚至同明蓮有關!

察覺到眾人的敵視,溫盛德即便再鎮定,這臉也繃得緊緊的,眼下,他竟是一敗塗地,非但未能對付溫御修,還使得自己失態失利。雖他手上持有真正的鄔乘令,但此情此景,他若是拿出真正的鄔乘令,那便是坐實了他要害溫御修的心思,是以他只得強迫自己鎮定,穩住心神地道:“你大哥失蹤兩年未歸,你在莊務上無甚作為,偏生在你出門這幾個月,我便收到了明蓮的書信,若是讓我不生任何疑心,卻是不可能的。你若當真心中無愧,為何不讓我們驗此令真假!哼,只怕你是將令丟了去,故意尋了個假令來糊弄我們,卻不知這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