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
“你先下去,我也不確定。”
“你也不確定?”
“快點兒,別廢話!”
袁曉東一瞪眼,霍然立馬扭頭往下跑了,跑到袁曉東站的那個視窗下頭,“讓我看什麼給句話嘿!”
“往前走兩步兒,低頭。”袁曉東指了指下面綠化帶上一塊草皮
霍然蹲□,立馬就明白了,雖然草皮剛剛返青,但因為沒被踩踏,還是能一下就看出來被什麼東西砸過,而且……霍然伸手按了按那片草地,又按了按邊兒上,抬頭招呼袁曉東,“下來看看吧。”
☆、019
袁曉東到了樓下,“有什麼發現?”
“你自己摸摸。”豁然指著肉眼就能看出跟旁邊有些不一樣的一塊地皮。
袁曉東伸手按上去,又跟邊上的土地和植被對比了一下,眉頭皺起來,“凍過?”
“關鍵是,什麼東西凍的?如果是冰,草皮上應該有大量水分吧。”豁然繼續杵來杵去。
“走。”說了聲走,袁曉東把豁然來起來就往回繞。
“去哪兒啊咱們?”
“看一層的房間有沒有人看到什麼。”
“有人看見的話早上就該說了吧?”
“你忘了,他們圈兒裡的名言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算看見什麼,咱們不問,他們能說嗎?”
“也是。”接觸了劇組人員這段時間,別的不敢說,但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大家做的都很好。
“咱倆分頭吧,還快點兒。”
“行,你從這邊開始吧。”說完霍然小跑著奔了另一頭。
一層的房間原本也是羅顯他們劇組包下的,只不過現在陸續的人都走了,大多數都空著,袁曉東和霍然倆人敲到幾乎對上頭,才敲開一間,開門的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看起來很憔悴,而且慌慌張張的。
霍然跟袁曉東中間隔了倆門,他決定還是先湊過來一起問吧,“我們是警察,想問問你……”
“我什麼都不知道!”砰一聲門關上了。
霍然把下巴架在袁曉東肩膀上,“哎,他說他什麼都不知道。”
“你的意思?”
“咱踹門吧?”
袁曉東往後撤了一步,“你踹,回頭你賠。”
“得得,我找人去行了吧?”
沒一會兒功夫,酒店的負責人就跟著霍然回來了,手裡還拿著一大串鑰匙,袁曉東再次敲了敲門,“你是自己開門還是等我們進去?這性質可是不一樣的。”
門開了,霍然心裡罵了一句,這不折騰人嗎?
“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我們還沒問呢你怎麼就知道一定不知道?”霍然口氣可沒袁曉東那麼平緩。
讓霍然這麼一嚇唬,屋裡這位徹底慌了神兒:“我就是一個群眾演員,好不容易等活兒,可來了那天就趕上組裡出事兒,別說沒掙錢,還得搭回去的路費,我,我不平衡,就偷偷溜進屋裡,想著他們現在反正亂七八糟也顧不上我,我曾幾天飯也算不虧。”
“我們問的不是這個。”袁曉東心說,要是劇組那些人都能這麼痛快就好了。
“啊?”這位傻眼了,不打自招啊。
“我們就是想問問,昨天夜裡你聽見窗戶外頭有什麼動靜沒有?或者看到什麼沒有?”袁曉東想了想,還是直接問省事兒,反正蹭吃蹭喝也輪不到他們管。
“這個……你們是不是知道什麼了?我其實看見點兒東西,可我覺得自己是眼花了,不然就是鬧鬼了。”
“哪兒來的鬼?有也是人裝神弄鬼,你就說你看見什麼了吧。”霍然一個唯物主義者,就煩聽見什麼鬼啊鬼的。
袁曉東橫了他一眼,那意思,你再給他嚇回去?“不管你看見什麼,說就是了。”
“我睡覺死,一般的動靜聽不見,但是夜裡好起夜,今天夜裡我起來之後也不知道怎麼了,迷迷糊糊的就跑到窗戶邊兒上往外看了一眼,好麼,但是差點兒嚇得我尿了褲!”
霍然想讓他直接說重點,不過被袁曉東攔下了。
這位顯然是被他看到的畫面嚇得不輕,就是現在回憶,都要緩一會兒,“窗戶那邊,”說著指了指方向,“滋滋的冒白煙啊!大夜裡的不知道什麼東西從下頭上來了,結果你看看,早上就死人了吧?肯定就是無償來收人的!”
袁曉東嘆了口氣,這聯想能力還真不錯,不過他們也問到了他們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