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年紀很大了,”Dumbledore又往嘴裡塞了一個蟑螂堆,看得Snape一陣反胃,“但是我也不是什麼都見識過啊,有些東西不瞭解是很正常的——難道,Harry是在Malfoy莊園學的嗎?”
“我怎麼知道!”Snape的怒氣已經達到了臨界點,“有本事你自己到Malfoy莊園的圖書館搜一遍!肯定不是Malfoy莊園的家庭教師教給他的,否則Malfoy沒理由不告訴我,而且我從來沒聽見小Potter和小Malfoy用這種語言交流過……”
“怎麼了?”滿牆看起來在睡午覺其實都在偷聽的前任校長們中的一個終於忍不住了,“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了嗎?”
“小Harry會說一種我們不知道的語言,”Dumbledore回答,看向那個胖老頭——請原諒Snape從來都懶得記歷任校長的名字——“大家都來聽聽吧。”
說著,Dumbledore把魔杖往冥想盆裡戳了戳,一個像煙霧一樣的人形緩緩升起,是Snape剛才在奧利凡德魔杖店的記憶中的小Potter。
【“我想,αξζθωξ,μβδθβγτ,ιφμσγρχ……”
小Potter微笑著點頭:“ζθιλγν,αβλκν……θηφ,βαρωξ。”
“再見,奧利凡德先生,”小Potter笑得很開心,“βδγν……τυιβγο,δνγξφν。”】
校長室裡一片寂靜,所有校長們都在回憶著是否聽過這種語言。半晌,沒有任何人有反應,倒是停在架子上的福克斯鳴叫了幾聲,扇了扇翅膀飛了過來,停在Dumbledore的肩膀上。
Snape環視著牆上的畫像。有的校長疑惑地相互看著,有的則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再看看吧,Severus,”Dumbledore最後說道,“在沒有得到確定答案的時候就往下決定是非常不明智的。”
Snape狠狠地瞪了一眼牆上的畫像們,摔門而去。
————Howards,地窖——————
深深地呼吸著,Snape用冷水洗了個澡,太陽穴的跳動依然讓他煩躁不已——今天的事情一直煩惱著他:有什麼語言,是連Dumbledore都不知道,即使有前任校長知道了也不肯說的呢?
文化,通常都由語言承載,語言消失,文化也會隨之消失。語言,需要一代代傳承下去,就必須轉化為文字;想要運用,就必須能夠讀出,就像巫師們說出的咒語中就包含著力量。
雖然Snape並不是一個很自大的人,但是Snape可以說,他還是能看的懂、聽得懂很多種語言的。魔藥是所有包括巫師在內的神奇生物都會研究的專案,而且不同種族有自己擅長種植的魔藥。為了研究魔藥以及與魔藥相關的學科,Snape研讀了大量的書籍,巫師的書籍,精靈的書籍,地精的書籍……
——但是Snape一直有一塊心病,那就是他最恨的人所會的,但他卻不會的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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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Severus Snape還在上Hogworts五年級時的一件事。
Potter和Lily已經開始戀愛了,而Snape只能躲在一旁痛苦地看著Lily的笑臉。五年級的時候,課程已經逐漸加重,這對小情侶不能時時刻刻呆在一起,於是做了一件天下所有情侶都做過的事情:寫信。也不能說是信,大多數的時候他們會傳一些紙條,匆匆地從把羊皮紙撕開,有大有小。上課時,或是在走廊裡擦肩而過的時候,一個紙條就會從一個人的手裡傳到另一個人的手裡。
有一天,Snape眼看著Lily把一張大概四分之三大羊皮紙的紙片傳到了Potter手裡,而很湊巧的,Potter把紙條看完就塞進了他的一堆羊皮紙裡後,不知去了哪裡,將他的一堆東西留在了操場上。更幸運的是,為了替要去約會的Potter頂罪,“格蘭芬多四人組”的其他三人都去關了禁閉。
Snape鬼使神差地走上去,用快得連他自己都不相信的速度複製成雙了那堆羊皮紙。揣著一種做賊心虛的心情,Snape將原件藏在衣服裡,快速衝回了Slytherin宿舍——他從來沒有如此慶幸我有一個單人寢室。
用了一打鎖門咒後,Snape將那堆羊皮紙撒在床上。因為大小不一樣,Snape很快就找到了Lily的那張羊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