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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怕就很難執行了。”桑戴克說。

“的確。而這只是問題之一。除此之外,遺囑本身好像也有問題。但我不瞭解具體是怎麼回事,我想伯林漢先生遲早會告訴我的。對了,我和他提到了你,說你對這種案子很有研究,我猜測伯林漢先生大概會來找你幫忙,但這個可憐的傢伙說自己沒有錢聘請你。”

“如果其他相關的人都有錢,而單單他沒有,這事就更奇怪了。也許只能訴諸法律了。但是法律又不會維護窮人的利益,所以他恐怕要吃苦頭了。這一點他需要得到別人的忠告。”

“我也想不到誰能夠幫助他。”我遺憾地說。

“我也同樣,”桑戴克坦誠地說,“沒有任何一個單位能夠協助身無分文的訴訟者,法院似乎只有有錢人才能進去。當然,像我們認識當事人或者熟悉案情的還能幫他一把;但事實上情況並不是這樣,他有可能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無賴。”

那天,我無意間聽到了一段對話,但我不知道如果我把這番話說出來,桑戴克會有什麼反應。現在我不方便說,所以只能大概說一下我的印象。

“我並不覺得他有什麼可怕的,”我說,“當然,人不可貌相。總之,他給我留下的印象還是不錯的,與另一個傢伙相比好多了。”

“另一個傢伙?是誰啊?”桑戴克問。

“這起案子裡還有另一個重要人物,是吧?但我忘了他叫什麼了,我在出診的時候看見過那個人。感覺不太好,他好像一直在給伯林漢先生施加壓力。”

“我想,拜克里對這人的瞭解應該比我們要多,”裡維斯說,“我們可以查一下檔案,看看這位陌生人究竟是何方神聖。”說著,他從書架上取下一本厚厚的剪報,放在桌上。

“快來看看吧,”他的手指順著索引向下滑著,“桑戴克有一個習慣,就是將所有的懸案歸檔,我知道他十分關注這些案子。我猜他此刻正想象著這位失蹤紳士的屍體會從誰的家中突然冒出來。有了,這個人叫赫伯特,是他們的表兄弟,這位紳士失蹤前最後現身的地方就是他家。”

“你認為是赫伯特先生從中操控?”桑戴克隨便瀏覽了一下檔案,問道。

“這只是我的印象,”我回答,“說實話,我什麼都不知道。”

“好吧,”桑戴克說,“如果你有關於這起案子的新發現,而且得到允許的話,就請告訴我們,對此我是很感興趣的;還有,假如我的非正式意見能夠幫上你什麼忙的話,我也很願意效勞。”

“如果另一方請了律師,那倒是有些幫助。”過了一會兒,我接著說,“你是不是花了很長的時間來研究這起案子?”

“其實也不能這麼說,”桑戴克思索了一會兒說,“當初報紙上剛登出這件事時,我仔細地閱讀了一回,之後偶爾會思考一下案情。就像裡維斯說得那樣,我比較喜歡用空閒時間思考這種特殊的案子,例如在火車上,為那些懸案尋找些合理的解釋。我想這算得上是一個好習慣,因為,我可以在進行思考訓練的同時獲得一些經驗,而且很多案件最後都要交到我手上,這樣一來也就節省了再思考的時間。”

“對於這樁案子,你有什麼推論?”我問。

“我倒真有幾個推論,其中一個是我特別偏好的,其實我一直都在關注這起案子是否有新的發現,從而讓我判定哪個推論才是正確的。”

“拜克里,你不必這樣拼命地打水了,”裡維斯說,“桑戴克的腦子裡就像裝了一個反向節流閥的水泵,你所能做的就是往裡面注水,想從中打出一點水來,是不可能的!”

聽到這話,桑戴克不禁咯咯地笑了起來。

“我這位博學的朋友,說得還挺準確的,”他接說,“要知道,儘管我現在可以隨時被徵詢對這起案子的意見,但是如果現在我就將自己的觀點全部吐露出來,那豈不是太蠢了?不過,我倒很想知道你和裡維斯對報紙上的報道有什麼看法。”

“你看看,又來了,”裡維斯假裝痛苦地大叫起來,“我就說吧,他這個人只想吸你腦子中的資訊。”

“既然這種事關係到我的大腦,”我笑著說,“而他吸取的方式又頗像吸塵器,那我只好退到一邊去。畢竟你是一個專業律師,而我僅僅是一個小醫生。”

裡維斯把菸斗填滿,其動作有些誇張,然後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向空中吐出一團煙霧,說:“如果你真的很想知道我對這起案子的看法,那麼我只能說兩個字——沒有!”

“上帝啊!拜託!”桑戴克說,“你‘沒有’是因為你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