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那兩人剛走到門邊,就聽到外面清晰地傳來一陣腳步聲。他倆渾身一個激靈,暗道不好,正在死命地想轍,誰知那個腳步聲忽然停在了門口,轉眼前,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他倆一見來人居然是喬宇,頓時嚇得魂不附體,膽戰心驚,卻又作聲不得。
喬宇唇角微微上揚,看向那兩個嚇得腿軟的明輝樓小廝,似笑非笑道:“哦?這大晚上的,你們二位怎麼來了我的住處?”
他們二人其中一個顫抖的指向喬宇:“你你你……你不在屋內?”
“今晚老爺找我喝酒,我喝多了,夜裡便去了一趟廁室。怎麼,你們連這個都管?”喬宇冷笑開口,目光犀利如電。那一抹張揚的紅衣穿在他身上,豔烈如血,猶如從地獄過來索命一般,渾身上下透著令人不敢逼視的戾氣!
明輝樓那二位小廝此時被逼無奈,惡向膽邊生,索性就抄起方才那把殺唐君毅的刀,要衝過來殺喬宇。只可惜喬宇是捕頭出身,武功高強,他揚腳一踢,登時就把那把染血菜刀給踹出去好遠,隨即,他一個側身,硬生生的攥住了那個拿菜刀小廝的手腕,骨節都在發出咯咯作響的聲音。與此同時,他的另一條腿掃向另一人,頓時就把那人給摔了個大馬趴,渾身疼痛痠軟,半天都掙不起來。
喬宇見已經將他們二人制服,這才不緊不慢的揚聲喚來管家唐恭,要他前來料理這段公案。
那明輝樓的小廝已經嚇傻了,面對唐恭的連番質問以及唐府下人的嚴加拷打,終於說出了二人殺害唐君毅的事實。唐恭隨即命他們二人自裁而死,給唐君毅抵命。僅僅在一夜之間,唐府上下就死了三人,而且其中一人還是唐府老爺唐君毅,這不得不令整個府上人心惶惶。
唐府在唐恭的指揮下辦起了喪事,一扇扇門從裡到外全部大開,刺眼的白幡掛起,飄蕩在空中,顯得格外淒涼肅穆。歷時許久的雨終於停了,泥土裡煥發出一股潮溼的腥味,空氣中溼度依然很重,像是隨時還會接著下。
外面的空地上已經有許多前來弔唁的人,他們有的是接了帖子不得不來,有的是來關心唐府接下來的走向,有的純屬於閒得無聊看熱鬧。此刻,唐府下人正在來來往往,端盤子上菜,伺候好這幫弔唁群眾。
而此時大堂之內,白幡翻飛,隱隱約約透著一股詭異的氛圍。
唐恭跪在唐君毅的棺槨旁,顫巍巍的點了蠟燭,披麻戴孝,哀哀假哭。他此時高興還來不及呢,想不到這死鬼唐君毅居然就這麼死了,那這家大業大的唐府,可不就全部歸於他唐恭了麼?這麼一想,他愈發得意忘形,那抽抽噎噎的哭聲差點演變成詭異的笑聲。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又是在網咖發文的,周圍的人都在打遊戲,我坐在中間好另類,哈哈→_→
明天坐火車,準備在火車站蹭網,雙更~~~
☆、揭露·之後
正在唐恭暗自得意的時候,他忽然感到有些不大對頭,似乎有人一直站在他身後。他渾身的寒毛差點齊刷刷地豎起,於是趕緊回頭去看,只見一女一男在他身後閒閒而立,一副看好戲的表情。那個男子他自是認得,正是唐君毅在世時最寵愛的一個小廝,名喚夜影。那個女子可就看起來陌生得緊,但是舉手投足之間卻又流露出一種熟悉的感覺,可偏偏他一時半會兒又想不出這感覺究竟在哪兒。
唐凌見唐恭面色變幻不定,不由得微微一笑,開口道:“唐管家在想什麼?”
唐恭臉色一凝,隨即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望著他倆。他並未回答唐凌的話,而是以平常一貫的口氣呵斥道:“你們這會子不去外頭照應前來賓客,神出鬼沒的到這裡做什麼?是不是皮癢了,不聽我的話了!”
喬宇面色微變,走過來二話不說就甩了唐恭一耳光,硬聲開口:“這是唐家小姐唐凌,你還是掂量掂量自己的措辭吧!”
唐恭神情一緊,臉頰上火辣辣的疼痛感瞬間傳了過來,他卻也顧不及,呆愣在原地,不免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唐君毅喜好男風,並無後,這從天而降的唐家小姐,究竟……究竟是從哪個旮旯裡冒出來的?心念及此,他膽子不由得壯了壯,厲聲唐凌對喝道:“你冒充唐家小姐,究竟有何居心?”
“她的確沒有冒充,確實就是唐家小姐,當時是唐君毅氣死唐家二老篡奪了唐家財產,”一個熟悉地清朗溫和聲音從堂外忽然傳了過來,雖然不大,卻是重重地敲擊在每一個人的心上,“但是,唐君毅死亡案還透著頗多蹊蹺之處,雖然並未報官,但是本府身為青城知府,絕不會放過一個失察之處。”
唐凌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