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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著偏廳一件房又無故塌了,前幾日廳裡擺放的柳葉瓶更是無端摔碎在地上,當時廳內唯有我一人,只聽咣噹一聲,一回頭,那價值連城的瓶子已摔在地上碎了。”

“但是侯爺那時依舊不願將此寶物毀去?”七妙問道

“這個…”沈侯爺帶著幾分唯唯諾諾道“我家養那毛道士認為此寶物乖戾之氣,只消小小劫難便能化去,故而我…”

“胡鬧!”七妙怒嗔道“你那道士連幾個坑蒙拐騙的江湖術士都對付不了!想那物幾百年積聚的戾氣怎麼可能是鬧個小鬼,摔個瓶子就可輕易破解?如此拖延,勢必讓情勢愈演愈烈,說吧,接下來又發生了何事?”

“是是,自打家裡不太平之後,沈某便出重金僱來護衛,保護一家老小起居,不料前幾日家中飲宴,突然一股怪風颳來,直吹得護衛們東倒西歪,接著裹捲了我那幾房小妾還有我那家中獨子而去。”說到這兒,這沈侯爺不由得帶上了哭腔:“想沈某我老來得子,平時寵愛有加,未曾讓他受一日辛苦,那陣狂風忽的一下將席上眾人捲上半空之時,沈某縱身一躍拽住了我那孩兒的腿,心道便是拼了這條老命也要救我兒平安…”

“可是…那怪風帶著我們逐漸升高,漸到了屋簷之上”似乎想到當日離別之苦,富戶滿心哀痛的說“我那孩兒在空中大聲喊痛,最後他大聲對我喊道‘爹爹,莫要再拽了,再拽腿便要斷啦!’沈某不得已,一萬個不情願,只好放手。”

這時的富戶,早已淚流滿面說不下去了,他猶記得那日不得已放開兒子的腳,自己摔在房簷之上,眼睜睜的看著唯一的孩子被這陣怪風風逐漸帶遠,連著越來越不可聞的呼救聲一起,消失在無邊夜空之中。

沈丹陽和七妙都是孤兒,昔年為逍遙祖師所救,與其有雖名為師徒,實有父子之情,二人雖是修仙人,但對情之一字,自問也難做的波瀾不驚,水火不生,現下觀富商如此情態,均生出了惻隱之心。

沈丹陽不忍道:“這位沈侯請莫要驚慌,只要及時將那那寶物帶來,想我師…師姐定奪之後自有法子救你兒子。”

“及時…”富商一愣,隨即低頭小聲道“犬子被抓,已是三天前的事情了…。”

“什麼!”沈丹陽與七妙同時驚愕道,前者更是一把抓住富戶胳膊“已是三天前的事情?你怎能如此拖延人命!”

“丹陽!”七妙扯開沈丹陽,安慰那富戶道“沈侯莫慌,想必是這三天中又出了什麼事?”

這富商想必已被家中之事摧殘的幾近崩潰,此時的他,全無一方侯爺的威儀氣度,只見他朝著沈丹陽又磕了個頭,道“這位仙長,自從犬子出事,我心急如焚,本想當即就來尋仙子解救,不過還是我家那毛道士,他…他又給我出了個主意。”

第三章 幽谷仙府絕世處(下)

“是什麼主意?”

“毛道士說,此重寶數百年來累次化解我家劫難,長期阻住邪鬼之物入侵,卻也因此浸滿汙穢邪戾之氣,若由他做法,大概能將此邪戾之氣盡數化去,還寶物如初,那樣我失去的家小也便都能回來了。”

“這個傢伙,真是膽大包天。”七妙怒道“沈侯爺,你家這位道士學藝不精,只有三腳貓的功夫,你若聽其擺佈,當真受害不淺!”

“是是,仙子教訓的對!”沈侯爺忙不迭點頭“都怪這個毛道士亂出主意,他做下法壇妄圖淨化那件寶物,誰知事不成功反丟了自家性命,還耽擱了搭救犬子的時間,真是害人害己!”

“什麼,毛道士死了?”七妙訝異道。

“是啊,我已經讓人用草蓆捲了這傢伙的屍身,扔到城郊亂墳崗去了,想前幾日這臭道士說動沈某,開祭了法壇,將那物置於壇上,法壇四周插了不少根幡旗,他又用硃砂畫了些鬼畫符貼滿法壇四周,從早到晚,神神叨叨唸足了三天的咒…”沈侯爺恨恨道“到了第三天,這毛道士自稱請來天地人三清加護,更施出一道符擊在寶物之上…”

“如何?”

“結果那物發出嗡的一聲,竟從法壇上飛起,一下撞在毛道士頭上,這倒黴道士大叫一聲便跌下身子,待眾人去救時,卻發現毛道士已經圓睜著眼睛,死了…”他苦笑了一下“而那寶物居然又滾落到沈某腳下,我也只好將其收起來了。”

七妙一時無語,他心頭唏噓,想到自己與沈侯爺相識那個晚上,毛道士鬥法敗給了幾個江湖術士,而自己又現身輕易將後者趕跑。毛道士定是丟這件事耿耿於懷,生怕自己在沈家失寵,這才冒險一搏,不料枉自送了性命。

他又念及毛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