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的都是羨慕嫉妒恨。
齊思遠早上還輸了消炎藥,醫生要求他三天以內都不能喝酒的,但是看著大家唱啊喝啊,他也忍不住喝了幾杯,然後鼓起勇氣邀請陳菁和他合唱。但他也不好意思直接邀請陳菁和他情歌對唱,就一起唱了朴樹的《那些花兒》。
李赫想到自己要是重生在早一年,這首歌絕壁就是他的原唱了,就不禁想笑。這時候他發現別的人差不多都唱過了,就剩下他和桑藜沒有唱。
同樣是輸了消炎藥的,李赫就管著不讓自己喝酒,他並不覺得齊思遠管不住自己就不對,但作為一個重生者,他深深的覺得如果這點毅力都沒有,其實也是很危險的。就像他明明只有十八歲,卻有著35歲的靈魂,對於一個真正的少年來說這就是一種悲哀,但對他來說,不能得了便宜還賣乖。
李赫正在想自己是不是也要邀請桑藜對唱一首,這時候桑藜自己卻點歌去了。過了一會兒,桑藜點的歌到了,她就拿著話筒輕輕的走到了角落裡。
桑藜唱的是周慧敏的《紅顏知己》。
不得不說,在桑藜出場之前,像況天琪那樣的鬼哭狼嚎就不用說了,類似於陳貺、李凝風這種基本都跑調的也不說了,李抒銘和艾羽雖然深情對唱讓大家深受打擊,但重點也就在深情,要說唱歌,也只是勉強不跑調而已,齊思遠和陳菁唱《那些花兒》的時候就要好得多,博得了大夥一致的掌聲。
但是,當桑藜開始唱起這首90年代的粵語老歌的時候,所有的人一下就都安靜了下來。唱得好就是唱得好,雖然她只是淡淡的,輕輕的在唱,雖然她的聲線和周慧敏不太一樣,但她唱得好不是因為她唱得像原唱,而是她唱出了那種味道。
不但唱得有那種味道,而且安靜的倚在角落裡唱著的她也彷彿定格在了他們剛剛走過的90年代,定格成了一張發黃的海報,漂亮是極漂亮的,而且讓李赫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絕代佳人”四個字。
之所以是絕代,是因為有的美,過了就不再有了。
就像好萊塢的那些黑白女星,像赫本、費雯麗、英格麗?鮑曼、伊麗莎白?泰勒……即使是最能造星的好萊塢,也是可一不可再的。
桑藜在那裡悠悠的,淡淡的,安靜的唱著,眼睛只看著螢幕,表情卻有一種不可名狀的憂傷。似乎是憂傷,似乎又有一種悵惘,看的人看不明白,或許,她自己也不明白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情緒。
陳菁默默的看著唱歌的桑藜,偶爾看一下李赫,心中卻充滿了憂愁,即使同為女生,她也不得不承認桑藜真的很美,最開始只是覺得桑藜的美只在於外表,覺得她有些孤傲,不易讓人親近,可仔細想來,季寥不也同樣沒有幾個朋友嗎?只不過季寥是外柔內剛,一開始給人的印象是溫和的,安靜的,而桑藜是外冷內熱,一開始生人勿近,熟悉以後,卻簡單直率,才華橫溢卻又沒有絲毫的做作。
“季寥啊,”陳菁心中哀傷的長嘆了一聲,心說:“你為什麼要離李赫那麼遠呢?你要是再不回來,我怕是不能幫你守住這個傢伙了。你的對手好強大,也就是她還驕傲著沒有主動進攻,即使是這樣,李赫也似乎在動搖了。季寥啊,快點出現吧,快點出現吧。”
季寥並沒有因為陳菁的內心呼喚而突然出現在李赫的面前,倒是桑藜一曲終了,大家竟似乎因為太被驚豔而忘了鼓掌。直到桑藜已經坐回沙發上了,王明霞才最先開口說:“天哪桑藜,你簡直美翻了,我要是個男生,我一定追你,就是被你拒絕一千次一萬次也要追你。”
桑藜笑了笑,其實她和王明霞還是沒多少交情,如果是陳菁,她一定會說,來吧,女生追我的話,我也會一視同仁的。
桑藜唱完了,艾羽突然說:“李赫,還沒有聽你唱歌呢,聽李抒銘說你唱歌很好聽,還都是唱自己寫的歌,怎麼不露一手讓大家膜拜一下。”
李赫笑著說:“今天嗓子不好,既然大家那麼期待,總不能自家砸自家的招牌。不著急,有機會的,也許明年的迎新晚會我就會露一手。迎新晚會沒有,那麼到我們畢業的時候,在畢業晚會上唱一首歌也是可以的。”
王明霞想起什麼來,就問桑藜:“對了桑藜,聽師姐說去年的迎新晚會本來有你的一個鋼琴彈唱的節目的,後來你怎麼沒有去呀?你要是去的話,絕對會成為一個傳奇的。”
桑藜也是和李赫差不多的那種表情,笑著說:“既然是傳奇,那還是留在最後吧。錯過了迎新,那就等畢業了。”
王明霞說:“呀,你們倆這算是隔空喊話,約好了到時候一起出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