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薄,但切口極深,如果是厚刃的兇器,留下的傷痕也會很開放。”
李赫說:“並且兇殘,冷靜。在女主人被殺後他並沒有馬上下樓去殺老人,反而是等在樓梯口,在老人聽到女主人的尖叫後上樓詢問時,將老人殺死在樓梯上,因為他是潛伏襲擊,老人完全沒有反應就被放倒。他甚至沒有讓老人滾落下去,而是從背後摟住老人,讓她慢慢的攤到在樓梯盡頭,於是剛才我們看到樓梯口那個地方血跡也特別多。”
柴難以置信的說:“天哪,你像親眼看了一樣。”
李赫說:“這只是推斷。”
柴說:“這和我師父的推斷很相似,但我師父是經驗豐富的老法醫,你又是何方神聖?”
李赫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接著說:“男老人是在自己房間裡被殺的,但他那時是清醒的,他本來想跟老伴一起去看有什麼動靜,但可能覺得不合適,所以留在了房間裡,但門沒關,兇手緊跟著就推門進來殺了他,所以他倒在了靠近門邊的床下。至於孩子,也是在熟睡中被害的,小孩的睡眠程度比較深,他應該完全不知道家裡發生了什麼事,所以直到離開這個世界,他也還在自己的小床上熟睡著。”
凌清冽咬牙切齒的說:“兇手冷酷,殘忍,心理扭曲,血債累累!”
趙勇思索了一下,說:“可這些特徵根本沒有一條是用得上的,這個城市這麼大,生活著幾百萬人,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流動人口,你能看出誰是這麼心狠手辣的兇手?”
李赫表情嚴肅的說:“從來就沒有所謂的完美犯罪,再高明的罪犯,都會留下蛛絲馬跡的。最起碼我們可以知道兇手個子不高,但殺人手法嫻熟,心理素質過硬而又冷血殘酷,這樣的人不存在於一般市民。警隊內部人員、法醫都有可能,還有退役軍人,涉黑團伙的強力打手等等,雖然範圍還是很大,但已經縮小了很大一圈。結合這些人群,再繼續從死者的人際關係進行調查,總也是有一個方向。至於在有限的時間內能查到什麼程度,那就是警隊的事情了。”
凌清冽看了李赫一眼,李赫無奈的把手一攤說:“姐姐,我就這點能耐了,就算我爸在這裡,他也只能根據這些線索做出類似的推斷,你要不滿意,我也沒有辦法了。”
“好吧,”凌清冽說:“收隊,今天就到這裡吧。我回去把這些線索整理一下,爭取跟古隊聊一聊。大家都辛苦了,一會出去以後,趙勇送小柴回家,李赫陪我再走一走。”
“還走?”李赫看看錶,這都凌晨兩點了,當著柴的面他沒說,可他想對凌清冽說,姐姐我明天還要上課的呀……好吧我可以逃課,但問題是你難道破不了案就這麼不眠不休的折騰自己?
從塞納陽光小區出來,趙勇送柴先走了,凌清冽拉著李赫繼續在深夜的街頭漫無目的的走著。是真的拉著,她的手緊緊的抓住了他的手。李赫感覺到她的手有些顫抖,就停下腳步,把她的身體轉過來面對自己,說:“你是一個警察,抓兇犯是你的職責,但你並不是一個超人,你不可能解決所有的犯罪。不管是出於憤怒也好,出於自責也好,我希望你搞清楚一點,這些情緒無助於你對案件進行分析。你要想當好一個刑警,保持冷靜是最基礎的條件。嗯,這是我爸說的。”
凌清冽低著頭沒說話,李赫乾脆也不說了,伸手就把她摟在了懷裡。凌清冽沒有掙扎,當然也沒有配合他,過了一會李赫覺得這樣摟著她也挺沒有成就感的,只能無奈的放開了她,說:“行了,回家睡一覺,明天再去跟你老闆商量。混到他這份上的,手裡一定有很多線人,讓他把線人放出去,就算兇手找不到,買兇的人說不定會有線索,一個就是矛盾最大的,一個就是既得利益最大的,兇手有很強的心理素質,不代表這些人也有。”
凌清冽猛的抬起頭,說:“對啊,我們都習慣性的盯死在兇手身上了,其實沒有買兇的人,又怎麼會有這麼變態的兇手呢?”但一陣興奮之後又說:“也只能找人去查一查,畢竟兇手這裡沒有突破,買兇的人自己不可能坦白,甚至就算抓到了兇手,只要證據不足,別人也是可以死不認賬的。不過不管怎麼樣,你今天一直陪我到現在,還幫我分析了這麼多,也許是也許是旁觀者清吧,很多東西我就怎麼都看不到。答應了你的,說到做到。”
完全在李赫意料之外的,小姐姐好像鼓足了勇氣,就這麼站在離李赫只有零點零一公分的距離,微微的揚起了頭閉上了眼睛。李赫一愣,隨即一陣狂喜,不管小姐姐是怎麼想的,有這樣的機會也要放過的話,特麼的還是不是男人了?於是他也毫不客氣的把手伸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