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讓別人相信,就得說出來。”
李赫站在門口說:“大爺您知道我說什麼嗎?如果我說我曾經回到過自己16歲的黃金時代,您信嗎?我是說,不是做夢,我是帶著自己活到35歲的記憶回到16歲的,然後我還改變了很多東西。我以為是做夢吧,畢竟這是個好夢,但是現在我發現很多東西真的改變了。可我不知道自己怎能又回來了,夢還沒做完,我還想接著做,別的都可以不要,但我不想那些對我而言很重要的人因為我而離開這個世界。”
李赫的語速很快,聲音很低,情緒。。。。。。有些激動,說到後面,他沒法控制的哽咽了。他沒有覺得丟人,可是,也不是想哭就能哭得出來的。
隔了一會兒,李赫努力的平靜下來,說:“大爺,您能幫幫我嗎?我不知道究竟哪裡才是夢裡,哪裡才是夢外,這些我都不管,我只想回去,回到我的家人朋友身邊,我沒做過什麼壞事,甚至還救過幾個人,如果這是一種懲罰,那麼懲罰我一個人也就夠了。”
老張頭那張平凡的路人臉還是一派的面無表情,只是淡淡的說:“我說了,想知道結果,就得自己去看。”
“去哪看?”
老張頭不說話了,轉頭去看電視,李赫不知道他看的是什麼節目,當他轉過頭去看時,他發現老張頭的電視里根本沒有什麼節目,倒像是監控錄影。可是裡面沒有人,只有一片霧沉沉的櫃子那些櫃子都有編號,大小一致,雖然螢幕是黑白的,但依然可以看得出那些櫃子新舊不一,有的已經鏽跡斑斑了,有的似虎還泛著新的不鏽鋼的光芒。
就是他剛剛明明聽到電視節目的聲音的,雖然,也沒聽出是什麼聲音……換個時候,李赫絕壁一下就尿了,但現在,他是真不當回事。
李赫知道,那就是法醫樓的藏屍庫了。
老張頭問:“你看到什麼?”
李赫說:“藏屍櫃。。。。。。不,我看到了死亡。”
老張頭說:“有無相生,生死相依。你看到的是死亡,別人看到的是新生。”
這話聽起來有點耳熟,李赫想了想,想起一部叫做《死神來了》的電影。
然後他問:“我需要死亡?”
可以的,說真的,他現在還真就不怕死。
老張頭的嘴裂了裂,這算是笑吧,他說:“如果那麼簡單,每個人都可以一死改變命運。在你身上發生的一切,不過是一種千萬人中都不會遇上的偶然,你死了,無非就是填進那些櫃子裡。”
李赫說:“哪怕是偶然,也有機率,即使是億分之一,也是有機率的。我可以賭。”
“那你妹妹呢?如果你賭輸了,她在這個世界上就真的是孤苦一人了。”
話說到這裡,李赫怎麼也不相信老張頭就是個平凡的看門老頭了。不得不說,現在的李純倒是李赫的一個軟肋,不知道這十年來她又是怎麼過來的。如果說自己的窘迫完全是咎由自取,那麼妹妹不但要面對親人離世的悲痛,還得時常來照顧自己。也許她能撐下來,也是因為放心不下哥哥呢。如果李赫再出什麼事情,李純是不是還會走上原本的那條路,實在也很難說。
想到這裡,李赫那顆波濤洶湧的內心,終於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回到家裡,李純打電話來,在電話那邊氣喘吁吁的,說自己正在往停車場趕,問李赫是不是有什麼事,她馬上就過來。李赫趕緊的告訴妹妹說自己什麼事也沒有,讓她不要趕,太晚了也不著急過來了。
李純再三確認李赫沒什麼事情以後,才鬆了口氣說正好她很累,也就不過來了,讓李赫自己熱點東西吃,不要吃泡麵。
掛了電話,李赫覺得他的辭職信暫時交不出去了,這樣的日子,還得過一陣子,得讓李純真的對他放心了才行。至於死亡,那實在太不確定,死者已矣,如果他賭輸了,妹妹怎麼辦?已經有點忘記時間了,看了看手機,原來今天是週六,他是自己加班,一夜不睡,躺在床上看了一夜的天花板。
第二天,李赫起床去妹妹所在的學校,知道她住在單身宿舍,沒道理總是妹妹照顧哥哥,自己去給她做頓飯也不錯。然後,再好好的聊一聊,如果還是要把這一世走下去,也得把心結解開才行啊。
但是,當李赫來到李純的單身宿舍樓下的時候,正遇到樓下圍了很多人,救護車警車都停在路邊,警方的警戒線也拉起來了。
李赫從圍觀的群眾那裡得知,一個多小時前,這棟樓裡不知什麼原因發生了煤氣爆炸,一個單元上下幾層樓都受到了波及,有人在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