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抱中睡去。被人抱著睡的感覺其實不錯,她每次都能在這個懷抱中睡得飽飽的,像只饜足了的小貓咪。
第二天起來沒事一般,大家都不出去。杜心心這個大嗓門如今就似啞了一般,從頭到尾聽不到她一句話。反而是司徒清輕快的聲音一直響著。一直“心心”地喊著。
除了吃飯,杜心心都在房間裡不出來,偶爾出來時,看到喬小北總是欲語還休的模樣。最後目光停留在司徒清身上,總是默默地回了房。那神情一直就是幾分掙扎幾分痴迷。但杜心心每次出來時衣裳整齊,顯然司徒清昨晚沒說假話,而且挺會掌控全域性,不會讓局面脫離掌控。
喬小北看著看著就直嘆氣。這個年代善待女人,讓女人有機會自強自立,但女人天生對初戀難以忘懷,對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至死難忘。這不是想努力就能改變的呀。
更何況這都是天意弄人,並非誰的錯。說不清道不明呀。
喬小北和容瀾更簡單。別說她嗜睡,他也是。好象真的這陣子精神不振作一樣,晚上睡一整晚,大白天的還賴床。喬小北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沒能狠心拒絕他。可是也絕不主動半分。他如今在她身邊,不遠不近,沒有逼迫她過夫妻生活,可也絕對不會和她一清二楚,能親的親了,能摸的也摸了,只剩最後一步沒完成而已。
而他說的賭局,似乎就這樣消失在兩人不親不疏的關係中。
也都不做飯,到了吃飯時分兩個男人就下去打快餐回來。各回各的房間吃。好在這裡的二房比較大,而且格局妙,兩個臥室隔得有點遠,倒是不妨礙兩對兒。
第二個晚上沒說什麼話,喬小北直接給了他一半被子蓋。這個男人也不道謝,直接一摟表示感謝。直接滑到被窩中強親表示疼愛。親完從被窩中爬出,懶懶的模樣無比的性感。這個男人倒頭就睡。快得讓喬小北產生疑問的時間都沒有。
第二天晚上不如第一個晚上睡得好。喬小北有些悶,不知道為什麼。
而令她更鬱悶的是,第三個晚上他依然君子,只是比第二個晚上進步了些。他甚至手擱到她腰間就很快睡了,反而是她感受著腰間的溫暖再也睡不著,直到三點也勉強閤眼。
第四個晚上呢?第四個晚上他帶她逛沙灘了。踩著柔軟的沙子,聽著輕輕的海浪聲,他的手臂緊緊地把她整個圈在懷裡,沒有說話。
她終於忍不住了:“你和司徒清都不用上班?”
“要。”他回答。
才怪。這麼多天了,他們還不回去。
“在請假,你們倆個什麼時候想回去了,我們什麼時候回去撤假。”容瀾沒事般地說,和著低低的海潮聲,有些性感有些神秘。似又有著難以覺察的焦慮。
“你在組織部才沒半年,怎麼能這樣請假?”不想說的,但這個問題不小。男人的事業才能讓男人的生命波瀾壯闊起來。容瀾若這樣和她在這裡糾纏下去,說不定有一天會恨她。畢竟他的一切都是憑著實力拼出來的,如果放棄努力,等於會回到原點。
她是紅顏,可是不想當禍水。
“是不能。”他點頭表示同意,“說不定我隨時就被踹出來了。到時就到這兒來做漁民,我做漁公,你做漁婆……”
她輕輕地“呸”了聲。她那雙手兒不嬌貴,可仍然只會畫畫,不會捕魚。
他倏地笑了。黑瞳似星,咧開嘴兒,氣勢間幾分優雅幾分風度,直直地撞擊著女人的心房。
“那你還不回去。”她定定神,給他白眼,“你們男人不是天天就國家大事嗎?我媽說,我爸天天除了國事外就沒有話說,只管大事,不管家。”
他聞言咧開了嘴,摟住她肩頭,黑瞳燦若星辰,聲音難得的輕柔:“等我到了你爸這年紀,可能也差不多。不過我還不行,瞧,我還沒老婆。修身平家治國平天下,家未成,不夠格談國談天下。不過,天下遲早都是男人的,我先談平家……”
“哼哼,天下都是男人的。男人最後還不都是女人的。”她在背真理,完全不摻和自己的想法。
“不對,女人最後會是男人的。”他大男人的心理作祟,“瞧,就是那事兒男人都得主動。男人用力女人受力……”
呸!還以為他這幾晚準備作和尚了呢,誰知話題都有顏色了。
“有時候也被動。”她抗議,他黑瞳掃過,喬小北馬上解釋,“像杜心心……”好吧,說出來她就想撞牆,杜心心為了她當初的一次衝動已經付出七年青春,實在不是個好例子。
“像杜心心?”容瀾挑眉,好看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