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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東陽太守留異和千年縉州古城芝英

芝英,千年縉州古城 我國魏晉南北朝時期,在東晉之後,有宋、齊、梁、陳四個朝代建都建康(今南京),史稱南朝。再加東晉和三國時的東吳,又稱六朝。那是一個軍事政變如走馬燈,各路軍閥你方唱罷我登場的動亂年代。梁朝末年的侯景之亂,不僅改變了當時的政治格局,成就了陳霸先的帝王之業,也刺激留異加速向地方軍閥轉身,催生了跨越梁陳兩個朝代的地方一級行政機構——縉州。 說到縉州,就不能不提留異這個人。留異,何許人也?他是南梁長山(今金華市區)地方的豪強,出身著姓大族。生在亂世,從小就有強烈的“自王(wàng,稱王)之心”“為帝之志”。平時,常糾集一班惡少,凌侮貧賤,橫行鄉里,“守宰皆患之”。他做過駐守現在寧波鎮海區西北海邊蟹浦地方的頭目,擔任過晉安(今福州)、安固(今瑞安)二縣縣令。梁武帝太清三年(548年),侯景亂起,留異認為實現皇帝夢的時機來了,於是立即返回長山,招募士卒,拉起隊伍。拉起隊伍的第一件事,就把阻礙其勢力發展的東陽郡郡丞(郡第二把手)及他的妻子兒女都殺了。這時,侯景正圍攻都城建康,東陽太守沈巡出援都城,把東陽郡讓給了留異。留異命侄留超監知郡事,也隨沈巡“抗擊侯景”去了。東陽郡的統治權從此落入留氏家族之手。留異心狠手辣,又陰陽兩面,他明為抗擊侯景,暗中卻與侯景勾結,侯景署他為東陽太守;而與陳霸先聯手討平侯景的王僧辨,還對留異“抗擊侯景”進行慰問,也以他為東陽太守。留異的東陽太守的位子穩如磐石。 梁太清三年(549年),身為交州司馬兼武平(今越南永安附近)太守的陳霸先從廣州揮師北上,與王僧辨聯手討平了侯景,又以帝位廢立之爭,誅滅了主要對手王僧辨,掌控了梁朝政權。為進一步剷除王僧辨的勢力,陳霸先在紹泰二年(556年)二月五日,派侄陳蒨(qiàn,同“茜”)、周文育輕兵襲擊會稽郡東揚州刺史張彪,留異以“饋糧食”應接。僅此陳霸先異乎尋常地當即撤東揚州,置縉州,任命留異“持節、通直散騎常侍、信武將軍、縉州刺史,領東陽太守,封永興(今蕭山)縣侯,邑五百戶。其年,遷散騎常侍、信威將軍,增邑三百戶,餘並如故。又以世祖(即陳蒨。陳霸先無子,以侄陳蒨繼位,是為陳文帝。陳霸先即陳武帝為元祖,陳文帝為世祖)長女豐安公主配異第三子貞臣。”(《陳書·列傳第二十九·留異》)。 當然,陳霸先這一超常舉動,並非一時的心血來潮。自三國孫權建都建業開發江南,東晉定都建康以來,浙中就以富庶繁榮和地處要衝,逐漸成為京都的心腹之地。如侯景圍攻京都,東陽太守沈巡就及時帶兵增援。這時,陳霸先雖未拋開十三歲的梁敬帝這個傀儡,但已開始了帝王之業的佈局,縉州之設,是其精心謀劃的重要舉措。他知道,心腹之地,還需股肱之臣,因而留異這個出身東陽郡,又經營東陽郡政多年,以血緣和地緣關係形成的具有相當實力的地方軍閥,就成為拉攏利用的物件。 無奈“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結果事與願違,適得其反。原來,留異早已暗中與豫章(今南昌)太守熊曇朗、臨川(今撫州)太守周迪、閩州(今福州)刺史陳寶應“共相聯結”。特別是陳寶應也是閩中豪強,還兼任會稽太守,透過海運貿易,實力非常強勁,他娶留異之女為妻,與留異結為死黨。因為陳武帝用心的錯位,反而使留異有了可乘之機,加速梁末東南這片廣袤土地上的地方軍閥,聯結成以豫章、臨川為屏障,以晉安為腹心,以縉州為龍頭的軍事同盟。留異沒有成為陳武帝的忠臣,反而成了嚴重威脅梁陳政權的心腹大患,他按照“為帝”的既定目標,在反叛朝廷的路上一步步在走。這是陳霸先設定縉州、任命留異為刺史的來龍去脈。 我國古代地名命名有個傳統,除講究獨特不重名,更重視從現實的山河等自然地理實體中找到相應的名稱。所謂“現實”,即就地、就近、就實。如東陽郡的東陽,就因其地處“濲水(衢江)之東,長山之陽”,就名“東陽”。金華,因其地域上應“金星和婺女爭華”的天區,而稱“金華”。而金華又當古天文學婺女星分野,也稱“婺州”。縉州,則因南梁永康的縉雲山得名。 縉雲氏是黃帝的號,相傳黃帝曾在縉雲山鼎湖峰煉丹而飛昇,這是一座有“天下第一石筍”之稱,且有豐富的神話傳說的名山。據唐朝開元刺史王正容記載,芝英應氏始祖鎮南大將軍應詹因對蒼生“潤同江海,恩猶父母”,百姓尊之為神,縉雲山亦立有應詹的神道。而應詹第九代孫應項,字時言,善黃老術。幼好之,每登縉雲山學道返,年三十還官裡園宅。宅之東隱隱於霄,紫雲無際,乃建道觀,名紫霄。縉州,以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