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在那裡,在那座老屋裡,我不介意我們三個人呆在一起。”
李赫想起了那年的夏天,那是他們三個人最美的時光。在那段時光裡,他們離物慾很遠,離靈魂很近。
可是季寥,季寥的交換學習,也該結束了吧?她回到國內了嗎?現在是在首都,還是回了信仰市?從英國分開以後,他們也有一年沒見了,她是不是,變得更漂亮了些?
李赫沒有在信仰市停留,當然也沒有去打聽季寥的訊息,到了信仰市,他大哥李軍已經等在那裡了。開了一夜的車,主要是一直都心緒萬千,李赫終於有些撐不住,就坐了大哥新買的寶馬520直接去了縣裡,在大哥家裡吃了點東西,和桑藜相擁著睡了兩個小時,換上大嫂給他們準備的衣服,直接就到桫欏鄉去了。
第327章、過去的也就過去了
爺爺的葬禮很隆重。
這種隆重,不是因為他們家出了什麼大人物,不是因為他們多有錢,也不是因為他們多有權勢,而是因為李赫的爺爺在桫欏鄉生活的幾十年裡廣結善緣,所以在做客的那一天,很多鄉親們都自發的來了。
他們用本地德高望重的老人去世時才有的隆重儀式來招待這位異鄉人,唱焚巾曲,念招魂經,敲了三天三夜由最後一位寨老儲存的銅鼓,然後用竹子做的靈筒把爺爺引進了苦雨嶺的祖墳山裡。
對於一個外鄉人,那就是最大的認同。
李赫的爺爺奶奶來到桫欏鄉一住就是大半輩子,早就不拿自己當外鄉人,但是鄉親們的引魂儀式,還是讓奶奶老淚縱橫。
當然李家辦這個喪事也辦得隆重,他們擺上了最好的米酒,木桶就在那裡,鄉親們來了只管敞開了喝,他們還殺了兩頭豬一頭牛,用大鍋煮的肉也是敞開了吃。他們用來起墳的石頭,是山裡最好的青石,他們用的碑,是從鄰縣最有名的採石場連夜趕做好,用吊車豎在墳前的,這在桫欏鄉,也還是頭一遭。
鄉親們只知道鄉長陪著的是縣長,卻不知道縣長陪著的那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官員是比縣長還大的市長。鄺行遠是親自來的,他的秘書還有些擔心,但鄺行遠說,人誰沒有三朋五友?又有誰家沒有個生老病死?當然鄺行遠來了也沒呆多久,和李赫也沒說上幾句話,但他走了,司徒孝柔又在來的路上了。
鄉親們也不知道路邊上停著的許許多多的車都值多少錢,也不知道那些穿得很洋氣,好像從電視裡走出來一樣光鮮的男男女女都是些什麼人,但是他們都爭著去看了李家那個天仙似的孫媳婦,據說是沒過門,所以也沒穿孝服,但是一直陪在李家四孫子身邊,很好找,許多人都去看了,都覺得那個女娃真的長得漂亮。
幾天的喪事都在雨中度過,卻在落葬上山的那一天,忽地就放了晴。主事的老摩師後來對人說,李家老人落葬的時候,那匹山的山樑上拂過一片金光,這是異象,這家人是要出大人物的。
有人扳著指頭數,說李家老四到省城做了官,縣長就是衝著老四來的,也有人說李家的長孫賺了大錢,在市裡是跑運輸的龍頭老大,那些個有錢人都是衝著李家長孫來的,還有那個四孫子,能找到那個天仙似的好看的女娃,一定也非同凡人。
也有人不信老摩師的話,說他不過是老眼昏花,被太陽刺了眼睛而已。
不管信與不信,終究也只是大家的談資罷了。
李赫爺爺的葬禮辦得很風光,不過,鄉親們並不羨慕,更不嫉妒,他們唱了招魂曲,跳了儺面舞,他們喝了大碗的酒,吃了大碗的肉,他們讚頌著爺爺的高壽和功德,帶著他的福氣回了家。
按照這邊的習俗,為了答謝前來送葬的賓客,李家的兒孫,或者是回縣裡,或者是回市裡置辦酒席,李赫是直接回了信仰市,因為在李家的兒孫裡,就數他的客人最多。如果只是小夥伴倒也都罷了,另外還有一些客人是必須把禮數盡到的。
包括像尤可為這邊的朋友,小舅喬南這邊的朋友,都是信仰這邊商界裡的人,肯去出席葬禮,一是給身邊朋友的面子,二是這些人訊息都很靈通,他們都或多或少的知道了李赫的家園集團,對於李赫這幾年躥升的速度,讓他們相信這是一個奇蹟,還不如讓他們相信李赫的背後不止有鄺行遠那棵大樹,甚至還有更大的大樹。而多個朋友多條路,李赫當然也不會拒絕和他們的結識與往來。
老爸李傑的朋友,則都是警隊這邊的,現在信仰市擔任公安局一把手的顧維安可是比李傑自己都還先到桫欏鄉,本來他和李傑就是很鐵的兄弟,加上李傑現在已經調到了省廳,吳彥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