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爸爸揮了揮手。
而喬楚來的時候就敏銳的發現李赫穿的病號服有問題,就算這種感冒具有一定的傳染性病房需要隔離,但陪護的人用不著也把衣服換了吧?難道是為了睡覺方便?而李赫告訴她因為自己和桑藜有親密接觸,現在已經被傳染了,喬楚也只能無奈的瞪了李赫一眼。
親密接觸!這小子說得還真含蓄啊。
看到桑藜轉過頭來的時候,喬楚滿臉微笑的朝她揮了揮手,大聲說:“叫這小子好好照顧你!等出院了,想吃什麼,喬姨親手給你做!他要是不聽話,不好好吃藥的什麼的,該怎麼揍他你就怎麼揍他!”
桑藜弱弱的一笑,點點頭表示感謝。喬楚的立場不同,換一個不曉事的媽媽,說不定會怨她傳染了自己的兒子呢,畢竟是她先生病的。
等探望的人都走了,李赫就搬了張凳子坐在桑藜的旁邊,他也確診被傳染了。不過他身體素質好,目前只有一些輕微的感冒症狀,有點低燒,其他一切都沒問題。
這時候,已經是桑藜連續發燒的第四天了,如果換藥了以後再沒有好轉,李赫就要幫她轉院到首都去,那邊的醫院,他也已經讓左蒼耳聯絡了。其實李赫最開始擔心桑藜感染的是薩斯病毒,畢竟記憶裡最早的薩斯病例在02年12月就出現了。如果真要是那樣,其實他們倆現在可都是有生命危險的。但是他把他們的化驗報告用膝上型電腦傳給了遠在美國的張遠浩,從張遠浩告訴他的結果看,這種感冒病毒和他前世瞭解到的薩斯病毒完全不同。
“我會死嗎?”大概在生病中,而且連醫生都說不出個所以然的時候,誰都會問這麼一句吧。桑藜看著李赫,其實在只剩下他們倆的時候,桑藜就毫不掩飾她的恐懼了。沒有人不怕死,而且她的青春芳華正如火如荼,她的愛情,也剛到如花綻放的時候。
李赫握住她沒有輸液的那隻手,說:“我也感染了,如果會死,我們也是在一起的。”與其說什麼空洞的肯定不會有事之類的話,不如換一個角度安慰她吧。至於怕不怕死,李赫不敢說自己現在就不怕死了,但是他要淡然得多。他的人生早就該沒有了,是一種冥冥中的陰差陽錯,他才重新來過,並且邂逅了這個精靈般的女孩。
桑藜想了想,說:“你知道嗎?我再也不擔心輸給季寥了,你們有過你們的經歷,可現在,我們也有你和她所沒有過的經歷了。既然不是我自己輸掉的,如果有一天,你還是選擇了她,至少,我也能了無遺憾的抬頭走開吧。”
李赫不知道該說什麼,如果要他選擇,他是沒辦法選擇的。桑藜是遺落人間的精靈,季寥又何嘗不是?當然算起來的話,他和季寥在一起的時間其實遠遠不如和桑藜在一起的時間,可感情這個東西,從來就不是這樣放在一起比的。
可是不做選擇,在正常的社會中,又怎麼可能兩個女孩都跟在一起?當然也不是沒有辦法,比如說一個在國內,一個在國外,其實很多有權有勢的人,都不止一個家,他也沒有那種底氣能做到像女頻的男主那樣專一。
但那也不是他最想要的模式。
好在這個時候護士進來了,給桑藜換了藥,也檢查了李赫的體溫,還給他做了一個皮試。
“為什麼要做皮試?要打針嗎?”
“噗!”桑藜笑了起來,說:“你那什麼表情啊?天不怕地不怕的李赫,竟然怕打針?”
“要打針,你不知道有時候低燒其實比高燒更麻煩?”
護士的聲音有些熟悉,李赫眼睛一亮,叫了聲:“清澈姐!你不是在外科的嗎?”
護士是老相識了,也是他小時候的鄰家小姐姐,凌清冽的妹妹凌清澈,凌清澈這時候穿戴的不是一般的護士服和一般的口罩,看起來有些嚇人,但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隔離服。
凌清澈看了看桑藜,又看了看李赫,無奈的說:“我轉科室了。上一次你倆同一個病房的時候,我也是管床護士,我該不該說這是一種緣份呢?可這種緣份最好誰都不要有吧。”上一次李赫和桑藜同一個病房,是李赫被捅的時候,因為李赫的血性有些特殊,醫院的血漿庫存不夠,在需要現場輸血的時候,桑藜正好和李赫同一個血性。
桑藜聽了凌清澈的話,笑著說:“人總是會生病的,所以緣份就是緣份啊,護士姐姐的聲音,聽著就叫人好安心了。”
凌清澈看看她,說:“放心吧,醫生調整了治療方案,病毒分析已經有結論了,雖然少見了一點,但也不是沒有辦法的。不過這種少見的病毒也給你們遇到了,我該怎麼說呢?”她苦笑了一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