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探險,裝備是齊全的,強光手電,生火工具這些他們都有,但是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危險,他們沒有使用照明工具。而是選了一塊離地面兩米來高的巨大石塊,順著石塊的縫隙互相幫忙著爬了上去,在那裡等待黎明。
大石塊上面有20來個平方,倒是挺平整的,有風,氣溫下降了很多,這畢竟是南半球的冬季。
李赫說:“我們從黃昏走到現在,五六個小時了,連這片亂石堆都沒有走出去,不會是鬼打牆了吧?”
“呸呸呸!”桑藜趕緊說:“李赫說話當放屁,什麼都沒有,我們只是走累了休息一下,天一亮我們就出去了。”
季寥想起什麼來,說:“我那個被殺了的手下是個印第安人的後裔,我們之前逃過來的時候,他怎麼都不肯走進這片廢墟,他說這是一片古老的禁忌之地,這些石陣下面,關押著一些可怕的惡靈。”
“季寥!”桑藜尖叫了一聲,抓著李赫的胳膊,撒嬌說:“你正房欺負我,你可要懲罰她,不然人家不依哦。”
季寥說起禁忌之地的時候,自己也挺虛的,可沒想到桑藜這麼一撒嬌,她就感覺到周圍一片很靈異的空氣瞬間破功,噗的一聲笑了起來。
李赫倒是聽出了桑藜的弦外之音,忙問:“你的意思,讓季寥做大的?那你呢?”
桑藜嘿嘿一笑,說:“我做小妾啊,自古以來,妻不如妾,我不跟季寥爭正房,但你得更寵我。”
哎媽,李赫高興得鼻血都要流出來了。幸福來得太突然,他有些不敢相信啊。
“那金珠呢?”季寥看著桑藜很得意的樣子,打擊她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金珠不就是那個‘偷’嗎?我們家老爺最寵的必定不是你,你看金珠在一邊偷笑呢。”
趙金珠臉色大,不過好在夜色中也沒有人看到,她把左臂的衣袖用匕首割掉了,重新給自己換了藥,在桑藜的幫助下重新把傷口包紮了一道,她檢查了一下自己的手槍,靜靜的說:“你們睡吧,我盯著。”
笑歸笑,鬧歸鬧,也只是為了在一片陌生而充滿未知的環境裡讓大家放寬心罷了。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而去,在恐懼、傷痛和疲憊中的他們也相繼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睡得最熟最深的是季寥,這麼幾年來,她就從來沒有一個晚上完整的睡過,無數次突然醒來,都要先問一問自己究竟是誰,每一次夢中驚醒,都有些分不清哪一個才是真正的自己。現在,終於可以放心的睡了,不管接下來是生也好,是死也好,再也沒有什麼會讓她揪心的。
睡得最淺的則是趙金珠,應該說她基本就沒閤眼,一直到廢墟中的破曉漸漸從天邊鋪陳開來,她才眯了一下眼睛,打個盹也就是幾分鐘吧,她又猛地醒來過來。
“再睡一會吧。”一隻熟悉的手搭在她的肩頭,那個更為熟悉的聲音說:“破曉了,黑暗成為過去,我們總能走出去的。”
趙金珠看了看蜷縮著靠在一起還睡著的季寥和桑藜,想到季寥那句“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突然頑皮的一笑,把自己的頭埋在李赫的懷裡,捱了幾分鐘,仰起頭說:“好了,我的位置是守護者,天已破曉,我要看著大家好好地活下去。”
太陽出來了,李赫也是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雖然季寥講的那個什麼禁忌之地被桑藜用撒嬌和賣萌打斷扯開了,可經歷過死亡的輪迴,李赫怎麼敢不去敬畏這個世界未知的一切?尤其是在南美這片神秘的大陸,當星辰都隱匿的時候,他真的很害怕他們再也走不出這片雜草叢生的廢墟。
站在高高的石塊上,李赫和趙金珠藉助著黎明的曙光,倒是遠遠的看清了他們昨天在黃昏中怎麼都找不到的出路,他們看到了一條蜿蜒的小溪,而昨天他們來的時候,就是從小溪裡把車開到密林中的遺蹟的。當時也是出於謹慎,因為從小溪裡走的話,就不會留下車輪印了。
看到小溪以後,也就看到了回去的路,看到了路,又好好的休息了一會,等到太陽照在頭上,季寥睡飽了醒來,四個人就沿著小溪走出去。
這一次,大概走了一個多小時,就把那片亂石堆砌的遺蹟廢墟甩在了身後,順利的找到了他們停車的地點。
“好了,一切都結束了,我們回家。”李赫徹底放鬆了,他把m4反手背在了肩上,伸手就要去開車門,只見寒光一閃,如果不是趙金珠眼明手快的拉了他一把,他的手就要被暗處闢出來的一把刀齊腕砍斷。
“說得沒錯,你們可以回家了,老子送你們回老家!”
一刀落空,但面目猙獰的查土生還是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