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就你這點膽子也還想著當修士,求長生呢?!”陳長生瞥了他一眼,坐到了道觀門外不遠處的一個石墩上,笑看著餘有財和餘慶二人道:“有財。你既看重這個餘慶,我也就把他當成了自家人,有些話不妨現下就給你們說明了了,免得日後你們後悔。” “卑下不敢。”
“奴才不敢。”
餘有財和餘慶連忙跪地磕頭。
“敢不敢的可不是說出來的。”陳長生擺了擺手道:“你們且起來吧,方才你們見的這也都是我的門人。比起你們倆個人算不上是周正。可難得的是忠心二字。”
“卑下(奴才)惶恐。”餘有財和餘慶忙又磕頭謝罪。
“免禮吧,別總走動不動就跪。”陳長生道:“我就是把話給你們說一下,並沒有責備你們的意思。在你們的眼中,這當修士只怕都是逍遙自在,譬如那天上閒雲野鶴,想走就走,想停就停,沒人拘束著。自在的很,更妙的是長生不老,可說是好處多多,對是不對?”
“卑下愚鈍,不過不敢瞞老爺,卑下的確是這麼想的。”餘有財點了點頭。
“呵呵,只怕是聽別人這麼說的吧。”陳長生瞥了一眼旁邊那個道觀,冷笑道:“你只見的當修士的好。又哪知道這裡面的兇險,譬如這幾個人誆騙了你,不管他是什麼心思,若是你本是個俗人,他騙了也就騙了,你本沒有什麼親戚朋友,就算有,遇到這些人也沒處說理。”
“可他們卻是瞎了眼,不知道你是我的門人,這便是一腳踢到了鐵板上,我不知道也還罷了,現下知道了一時三刻不到他們通統都得死。”
說到這,陳長生看了看臉色發白的餘有財和餘慶兩人道:“別看修士鮮少為難平常人,可是修士為難起修士來那比平常人刀億漢平常人來更狠的多,世俗裡兩人有了過節,左右不過蜘刀 訃架鬥毆,有朝廷的律法管著,只怕也沒什麼人敢殺人,就算真殺了,撐死了也就是一命相抵,死了也就罷了,轉世投胎,來世還可以活過來。”
“可是修士之間,要麼你好我好大家好,彼此臉上都過的去,可要是撕破了臉,比如眼下,那就是個不死不休的結局,死都不算完,須的連那命魂都毀了方才算了。”
“嘶。”此言一出,餘有財和餘慶不約而同的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陳長生繼續道:“世人都道修士逍遙,可誰又知道這修士活的越發的匆忙辛苦,一道道的關,一個個的檻就這麼巴巴的擋在你的面前,你不想著爬過去,那過不了多久也是個老死,比起常人也多活不了幾年。可要是想邁過去,這一生一世的光陰就全都耗在了這上面,有財。”
“卑下在。”
“你可有這樣的體會?”
餘有財臉色一紅,滿是尷尬地道:“老爺明鑑,卑下倒也是有的,只覺得那呼吸吐納之法雖覺得枯燥。可是每次吐納完一遭只覺得身子輕飄飄的,倒是跟在雲端一樣,總想著再吐納幾次,一來二去,只顧著修煉。倒是把正經的買賣給忘了。”
“是呀,你這才哪到哪呀,就已然如此,更別說是旁人了。”
“卑下萬死。”餘有財誠惶誠恐的跪下。
“起來吧,這人呀,要是真死。一次就夠了,哪裡的什麼萬死,。”陳長生擺了擺手道:“你既然入了這個門,我這個當老爺的沒法子將你趕出去,也罷,將手下的差事交卸給餘慶吧,回頭隨我一起走便走了。”
“謝謝老爺。”餘有財聞言大喜。
“呵呵,今日你謝我,不知道來日邁不過那坎時會不會又恨我呢。”陳長生嘴角一撩。露出一抹嘲弄的笑容,看了看遠處的餘慶道:“餘慶,好好做吧,這人間的富貴也未必就比當修士來愕差,你莫要再學有財才好。”
“不敢,不敢。”餘慶連連搖頭。
餘有財給陳長生找了個雅靜的房間小心安置好了他,這才出來向餘慶交待差使,說起來餘有財也是有些本事,雖說時日不多,可是靠著自己的手段和陳長生留給的本錢。已然將買賣做的頗大了,餘慶能被他看中自然也不是平庸之輩,說是交待實際上也沒什麼太多要說的。
“餘慶,你跟了我也有些日子了,這買賣該如何做不用我在教你,不過我臨走前有兩句話交待給你。”
“老爺請講。”
“什麼老爺不老爺的。”餘有財朝著陳長生所住的方向拱了拱手道:“那位才是老爺呢,在他面前你我都一樣。皆是下人,就不論這個高下尊卑了。”
“餘慶不敢造次,在小的心中,不管是老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