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自己可能是最孤獨的人,
卻忽略了心中那份美麗的溫存。
再怎麼孤獨,也算不上無助,
身邊有你的腳步。
當我孤獨的時候還可以抱著你,
那該有多甜蜜。
當我寂寞的時候還可以想著你,
那該有多幸運。
當我孤獨的時候就這樣抱著你,
一輩子不放。
當我寂寞的時候就這樣想著你,
一生都只為你珍惜。
……
儘管沒有優美的旋律伴奏,也沒有深動感人的場景,單單只是林飄逸清唱低吟的嗓音,簡單而直白的歌詞,卻最是打動人心。
他深情而充滿幸福眼眸,卻夾雜的枯澀淚水,嘴角眉梢那淡淡的落寞,如針刺透何繡蘭的心底最軟弱的深處,莫名的疼……
猶如趴在一個井口,水中影子很模糊,彷彿前世的倒影。
“繡蘭,好聽嗎?”
“……不好聽,為什麼你唱的怎麼感傷,把我都弄哭了。”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嗯!”
新世紀成*人學校外一間茶餐廳,林飄逸找到了顏如玉。
半個月不見,她還是那麼青春漂亮,一身乾淨洗的泛白的牛仔褲,雙腿纖細而修長,娉娉婷婷,似隨風翩躚,上身搭配的是一件白色襯衣,柳腰款款,風姿如伊。剪水秋瞳,不攙雜一絲雜質,如謫落凡間的仙子,柔美,青絲如瀑,柳月彎眉,小嘴似桃。
詩經中說,書中自有顏如玉,而這三個字用在她身上,無論的氣質,還是形象,林飄逸認為,再貼切不過,雲是她的衣裳,玉做的肌膚,冰為骨,自清涼而無汗。她笑的時候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她哭的時候梨花一枝春帶雨。她是梅花,她是牡丹,她是芍藥。她是全部的美麗的化身。
“半月不見,你清減許多,如今上班了嗎?”
“還沒有,我學的是舞蹈專業,要找工作很難。”她淡淡一笑,嘴角帶著枯澀。
“我兼職在一家娛樂公司做編輯,那裡需要一名舞蹈老師,如果你願意——”
“我願意。”林飄逸話還沒有說完,顏如玉便搶著回答,兩人相視一笑。
朝陽公司,生產部經理辦公室。
“做不做謝哥一句話,反正我是鐵了心的,李知琴那個臭婊子居然當眾悔婚給我難堪,這口氣我是怎麼也咽不下去,一定要給她一個教訓。”
朱文舉狠狠的把菸頭丟在地下踩滅了,腦海裡已經被怨恨填充滿了。就在一個禮拜前,朝陽公司董事長李朝陽在潭海酒店大包宴席為他和其女兒李知琴舉行婚禮,屆時,雙方父母到場,親戚朋友和公司有義務合作的客人皆已到場。
可以說是高朋滿座,賓客如雲,萬眾注目支援這對珠聯壁合喜結連理的新婚佳人,那是朱文舉人生最輝煌的時候,因為只要和李知琴結婚,那他地位就似做上了雲霄飛車,一個金色的拐角,從此踏上事業的最高峰,從一個打工仔變身成主人,李氏的家業更是唾手可得。
然而,事不遂人願,似乎是上天看他得到這一些太過輕鬆,所以給他開了天大的玩笑,李知琴當眾悔婚,且當著眾人的面將他辱罵一番,之後拋給他一個光碟飄然離去。
雖然沒有當眾把光碟放出來,但已經不重要,李知琴悔婚已成事實,而且當中辱罵的話語當中,旁人已經可以隱約猜到端疑。
之後朱文舉想上明珠商務大酒店找說法,卻怎麼也沒有膽子。
就連工作,都是李朝陽看在他父親的情面上才得意保留。所以這七八天來,他一直夾著尾巴做人,臉已經丟盡了,以後想在這裡發展也沒有可能,
所以他現在想挺而走險,一勞永逸,從塑膠原料上下手,賺一筆錢自己起爐灶。其實在塑膠原料上這塊做手腳,他早有這個心思,他是生產部經理,批發檔案進料都是他說了算,只要採購部下發檔案,就可以進料。
裡面的空子,他很熟悉,所以要做些手腳,很輕鬆的事情。
剛開始只是覺得沒有必要,只要和李知琴結了婚,公司的一切不都是他的嗎。
而現在——
“你還要猶豫嗎?哼哼!”朱文舉瞅著謝文遠冷哼道:“明面上你是李朝陽的舅子,其實呢!什麼也不是,只不過是他養的一條狗,你還以為你可以在這個位置撈些油水嗎?李知琴那個賤人把帳單都卡的死死的,你是一毛都別想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