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大怒:“滿口屁話!我什麼時候出兵還用你們吐谷渾指點?也罷,我這就殺了你,然後再去平了吐谷渾,我相信,氐王很樂意出兵相助”。
使者大駭:“且慢,將軍且慢,我願意回去勸說首領”。
張遼搖了搖頭,道:“這麼麻煩?為什麼我覺得還是殺了你比較容易?”
“將軍,我一定守口如瓶,絕不洩漏軍機”
“可是,你怎麼保證你家首領也不會多言呢?”
使者絞盡腦汁,道:“將軍如何才能信我?”
張遼拍了拍手,外頭便押出一名吐谷渾貴人。
使者瞋目結舌,“少主!”
吐谷渾貴人竭力掙扎,只是他的嘴巴已經被封住了,所以無法叫出聲來。
張遼微微一笑:“你殺了他,我便放你回去”。
使者癱倒在地,半晌不敢動彈。
“將軍,不必如此吧?”
“我就說嘛,還是殺了你容易”
在生與死之間,使者最終選擇了生
第七百四十二章詐取
張遼自幼在馬邑長大,馬邑是什麼地方?
這裡胡漢雜處,位於外長城之內,內長城之外,莊稼長不好,百姓除了習武騎‘射’,征戰沙場之外壓根沒有太多的選擇。
數百年間,匈奴、契丹、吐谷渾、鮮卑等遊牧民族在此追逐,漢民們想要生存下去,只有比他們更狠,更強。
深諳叢林法則的張遼在這裡如魚得水,如果說,陳留之戰以前,張遼是一把鋒芒畢‘露’的寶劍,那麼,陳留之戰過後,張遼學會了隱忍,懂得了更有效的對敵方式。
半個多月的時間,或是威‘逼’,或是利‘誘’,張遼說服了氐氏、吐谷渾、契丹等五部人馬,手中多出一萬‘精’騎。
李賢在冀州、幽州已經證明了自己的實力,馬超看上去強大無比,可是,他跟李賢卻不是一個級別的對手。
眼下,張遼許以以利,各族人馬紛至沓來。
有了人手,接下來張遼要做的事情就很簡單了:如何奪取雁‘門’。
只要雁‘門’遇襲,馬超定會揮軍來援,那時候,李賢在上黨郡便有機可乘。
章武三年二月,雁‘門’郡城‘陰’館城外五十里,一名騎將帶著心腹一路狂奔。
行了約莫有一炷香的功夫,騎將終於忍耐不住,嘴裡道:“李軍侯,文遠他究竟在哪裡?”
頭前帶路的李瑜微微一笑,道:“白將軍莫急,張將軍就在前方”。
白葉忍住疑問,繼續往前。
又行了有三五里,眼前忽然出現一片樹林。
眾人堪堪降下馬速的時候,前方陡然出現十多名箭手,他們彎弓搭箭,語氣冷漠,“你們是誰?”
白葉並未動手,可他身後的‘侍’衛卻不願束手就擒,電光火石間,五人便‘抽’刀在手。
眼瞅著一場大戰一觸即發,這時候,帶路的斥候拿出腰間的軍牌,又取出一枚令箭,道:“王大,是我,他們是張將軍要找的人”。
王大與軍侯是熟識,不過,軍令在身他還是驗過了令箭真偽。
“兄弟,得罪了”,一番流程過後,王大讓麾下軍士頭前帶路,將白葉等人引入樹林。
百十步的距離過後,白葉來到一條小溪邊,眼前俱是密密麻麻的軍士,他們有的在擦拭兵器,有的在餵馬飲水。
粗略看去,人數起碼在兩千開外。
張遼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多人馬?白葉心中一驚。
“哈哈,是白葉來了嗎?”
聽到熟稔的呼喝,白葉抬頭望去,只見一個身材壯碩的男子正大步而來,不是張遼又是哪個?
“大兄!”
白葉翻身下馬,單膝跪地。
張遼攙起白葉,笑道:“自家兄弟,何必多禮”。
白葉很是固執地行了一禮,“昔日若非大兄救我一命,白葉早已經是墳冢枯骨”。
張遼故作怒‘色’,“陳年舊事,不提也罷”。
二人談笑間已經進了大帳,這時,白葉低聲說道:“我聽說大兄如今在朝廷任職,近日重返雁‘門’,可是有所圖謀?”
張遼微微頜首,道:“不錯,我奉大將軍之命,打算奪取雁‘門’”。
白葉吃了一驚,“大兄,馬休在郡城可是有一萬大軍呀,再者,各地豪強有不少人馬依附於他,一旦訊息走漏,只怕奪城不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