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想,這麼快便要墮落了。
起起伏伏的車馬中,晶瑩的淚珠從貂蟬的眼角滑落,她覺得屈辱無比。
從呂府到郡守府足有不短的路程,可是,貂蟬只覺得時間過得太快。
幾乎沒多久,外頭的車馬便停了下來。
“主母,郡府到了”
貂蟬急忙擦乾淚珠,她調整一番情緒,方才緩緩下車。
隨行的護衛只以為貂蟬關心則‘亂’,擔憂靈雎的安危,壓根不會聯想到其他事情上面。
“來人止步!”
貂蟬正‘欲’上前,郡府‘門’前的衛卒便出言攔阻。
此時,貂蟬身邊的扈從急忙掏出一塊身份標牌,嘴裡道:“勞煩這位兄弟通稟一下,就說呂夫人前來拜訪”。
那衛卒接過標牌看了一眼,然後又瞅了瞅貂蟬,這一看之下,當即失魂落魄。
世上竟有如此美貌的‘女’人!
衛卒只覺得自己的心深入深淵,半晌沒緩過神來。
被一名身份低微的軍卒如此**‘裸’地注視,這是一種侮辱。
若不是事態緊急,貂蟬早已經怒上心頭,可是,這時候她卻只能強忍著怒意,嘴裡道:“靈雎可在郡府?”
衛卒眼神茫然。
貂蟬的護衛怒上心頭,他們咬得牙齒“咯咯”作響,嘴裡道:“便是一個身著紅衣的‘女’孩兒,她可曾進入郡府?”
如果衛卒再不應答,貂蟬的護衛便會出手教訓一下‘門’口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主母貂蟬豈是閒雜人等輕易可以折辱的?
氣氛陡然間凝固住了,眼瞅著一場流血衝突不可避免,便在千鈞一髮之際,一名軍校出現了。
“是呂夫人嗎?主公有請!”
‘門’口的衛卒驀然驚醒,那軍校“哼”了一聲,道:“滾吧,去馬廄值守,三月之內不準歸返”。
那衛卒又羞又愧,當下耷拉著腦袋,掩面而去。
處置了莽撞失態的衛卒,軍校再度恢復了那副淡定從容的模樣。
饒是貂蟬一肚子火氣,這時候也不得不承認,對方處置的很是妥當,最起碼,讓雙方都有了臺階可下。
不過,貂蟬不在乎軍卒的死活,她只在乎呂雎。
“我家靈雎可在郡府?”
貂蟬瞪大了眼睛,滿臉的期盼。
“不錯,呂小姐正在郡府”
“快快帶我前去”
軍校欣然應諾:“呂夫人且隨我來”。
聽聞靈雎確實在郡府,貂蟬又喜又愁。
喜的是靈雎有了著落,愁得卻是不知該如何應對可能發生的事情。
萬一李賢怒火中燒,貂蟬又該如何自處?難道真的要捨身救‘女’?
郡府內的青石路貂蟬只行了一小會兒便到了盡頭。
“呂夫人,呂小姐正在此處!”
貂蟬推‘門’而入,觸目所及的情景卻讓她有了片刻的失神。
在一張碩大的輿圖前,李賢正與靈雎詳談甚歡。
這是什麼情況?
靈雎非但沒有觸怒李賢,反而與李賢攀談起來。
“靈雎!”
貂蟬一聲呼喊,包涵了無盡的情感。
靈雎略微愕然,待到看清楚貂蟬的模樣之後,嘴裡喜道:“母親!”
李賢也微笑示意。
貂蟬顧不得李賢,她急忙衝到貂蟬身邊,嘴裡道:“靈雎,你怎麼跑到了這裡?”
靈雎看了看李賢,又指了指輿圖,嘴裡道:“母親,李使君是個大好人,他答應我要去救父親”。
貂蟬皺起眉頭,她急忙將靈雎攬入懷中,然而警惕十足地質問起來:“溫侯生死未僕,李使君有把握確認他的死活?”
“沒有把握”
“那你還答應靈雎?敢問使君意‘欲’何為?”
身為一個母親,當她意識到‘女’兒的安危受到威脅之後,她咆哮的像一隻母狼。
李賢尷尬地笑了起來:“我是答應了靈雎,要多多調派兵馬進入兗州,如果能夠救出溫侯自然是好,即便救不出,能夠探聽一些訊息也是極好的”。
靈雎對貂蟬的冷漠很不理解,她疑‘惑’道:“目前,李使君是一番好意呀,父親不是說過嗎?天下諸侯,唯有李賢可以信賴!”
貂蟬嘆了口氣,她摩挲著靈雎的面頰,久久不曾出聲。
當著李賢的面,有些話貂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