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張繡個片甲不留”
“這狗孃養的穀道,終於可以出去了,老子可要憋死了”
聽聞距離出口還有三里,沉寂許久的隊伍終於沸騰起來,他們大聲發洩著這些日子的憋屈,惡狠狠的咒罵著該死的張繡。
人是一種奇怪的感情動物,當你悶頭走路時,你可能會覺得很累、很遠、很遙不可及,但若是你與同伴一起,說說笑笑、吵吵鬧鬧,那麼同樣的路程你甚至都可能感覺不到疲憊。
如今曹軍上下士氣大振,在穀道內憋了這麼些日子,現在終於有了盼頭,就像拉梨的牛,在將要走到地頭之前,他們奮力的邁出腳下的步子。
紅彤彤的夕陽即將落山,紅‘豔’‘豔’的光輝慵懶的灑向了谷口。
宛城北側的這條山道只能容納步卒前行,此番三徵張繡,許褚‘毛’遂自薦,誓要拿下宛城,這山道便是許褚的憑仗。
“出關!”許褚一聲暴喝,他高大的身軀‘挺’立在關道口,血‘色’的光芒籠罩在他的身上,彷彿為他罩上了一套赤‘色’的盔甲。
“出關咯!”
“終於出來了”
“哈哈,果然沒有張繡的兵馬”
兩千名‘精’壯的軍漢急匆匆的衝出了穀道,剛一來到開闊地,他們就奔到河邊,咕咕咕的喝起了水。
有計程車卒更是倒頭就睡,只是在手裡還緊緊的擎著一把利刃。
見此情景,許褚眉頭皺了皺,他招手喚來了自己的幾名親衛,嘴裡道“你們九人,三人為一小隊,各尋一方向給我仔細探明敵情”。
這九名‘精’壯的軍漢都是跟隨許褚征戰的百戰老兵,他們大聲唱諾著,旋即跨步離開,嘴裡沒有半句埋怨。
搖頭看了看到處都是的兩千名軍卒,許褚強忍住席捲而來的疲倦,大聲吼道“休息半個時辰,餓了趕緊吃,渴了趕緊喝,過了半個時辰,可就要繼續趕路了”。
隨手接過親衛遞過來的一塊乾糧,許褚就著溪水,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太陽羞澀的藏到了地平線以下,圓圓的月亮高高的掛在了天際,秋日的夜晚涼風習習,不少疲憊不堪的曹軍士卒在吃飽喝足之後早已經沉沉睡去。
只有許褚和輪哨的衛卒依舊在與疲勞作鬥爭,山道重新恢復了寂靜,就連幾聲尖鳴的蟲叫都傳出了老遠。
驀地,從西邊的方向傳來了兩聲沉悶的腳步聲,許褚的雙眼暴然睜起,他單手握刀,高大的身軀在月光下陡然而立。
“將軍,有人來了!”為首一人氣喘吁吁的喊道。
許褚大吼一聲,“列陣!”
睡的半昏半醒的曹軍士卒一個‘激’靈,他們猛然間醒悟,這是在戰場,是在張繡的地盤上,涼涼的冷風讓他們更加的清醒起來。
在各級小校的指揮下,曹軍士卒很快就以刀盾手在前,長槍兵在後,弓箭手在陣中的方式圍成了一個圓桶陣。
“有多少兵馬?從何方來?”這時,許褚才好整以暇的問起了那兩個哨探。
“從西邊來,藉著月‘色’看上去也就一千人馬的樣子,多不到哪裡去”
許褚示意他們到陣中休息,而他則單**在陣前。
一炷香之後,韓浩的一千人馬才堪堪趕到路口。
“報,將軍,前方發現大股人馬,不知是敵是友”韓浩的哨探這時候也發現了穀道口的兩千曹軍。
沒好氣的踹了那士卒一腳,韓浩大罵一聲,“廢話,老子都看到了,還愣著幹什麼?這一定是曹‘操’的兵馬,哎呀呀,氣煞我也,還是來晚了。”
“將軍,曹軍兵多,起碼有兩千上下,而我們兵少,又是遠道奔襲,你看是不是~~”
“事已至此,只好再派人馬去宛城求援,就說曹軍已從出谷,讓張將軍速派人馬救援,至於我們,你覺得我們還有跑的機會嗎?”韓浩冷靜的分析起來。
那偏將猶豫一番,最終只好長嘆一聲作罷。
“對面是何方鼠輩,某乃譙國許褚,可敢來受死?”威風凜凜的許褚駐刀而立,他看出了敵軍的猶豫,是以開始出言挑釁。
韓浩冷曬一聲,打馬向前,嘴裡道“我道是哪個送死鬼,原來是你這紅臉賊,等著,某韓浩來也!”
韓浩兵少,若是不戰而逃,很容易讓養‘精’蓄銳的曹軍打個落‘花’流水,加上宛城兵卒本身又是遠道奔襲,如今他們連站都站不穩,更別說與敵‘交’戰了。
為今之計,韓浩只好打著擒賊先擒王的念頭,若是一刀斬了許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