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非議,李賢依舊固執己見,不為所動。
降將於禁、李典聽聞之後頗為感慨。
曹‘操’曹孟德雖然知人善用,可真正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曹‘操’多疑好忌。
即便有時候曹‘操’表現的極為坦‘蕩’,可真正聰明的人物還是能夠從中找出不信任的端倪出來。
正是有這一層顧慮,于禁、李典才沒有回返曹軍。
按理說,如今曹‘操’與呂布對峙,正是缺兵少將的時候,于禁、李典回去之後說不定曹‘操’會予以重用,可誰也不敢保重曹‘操’會不會過河拆橋,秋後算賬。
曹‘操’誤殺呂伯奢的事情早已經不是秘密,連故‘交’好友,救命恩人說殺也就殺了,誰能夠保證自己不是下一個呂伯奢?
在北海國待的越久,于禁、李典就越動搖。
時至今日,李賢已經不再限制二人的自由了,可於禁、李典卻不敢輕易離開。
毫無疑問,曹‘操’一定在北海國內布有眼線,如果說于禁、李典沒有投降李賢,只怕曹‘操’是很難相信的。
設身處地的想一想,就算是于禁、李典自己,他們都很難對降將做到這一步。
普天之下,也只有李賢才能這般坦‘蕩’,對降將沒有威‘逼’利‘誘’,也沒有嚴刑‘逼’供。
這一次,李賢微服‘私’訪,李典、于禁也跟隨在身旁。
負責李賢人身安全的沐風頗為緊張,他害怕降將暴起發難,所以特意增加了十名護衛。
對此,李典、于禁不以為意,李賢也沒有表‘露’太多的觀點。
相信是一回事,可防備又是另外一回事,站在李賢的角度上,實在不能太過大意了,因為他一人的‘性’命,很可能幹繫到了數萬將士的富貴榮華。
沿途間,李賢親善鄉民的舉動令李典、于禁二人頗為訝異,無論鄉民是老是幼,是髒還是醜,李賢都沒有流‘露’出一絲一毫厭惡的神態,而流民對李賢的愛戴更是發自肺腑,如果不是親眼見到的話,誰也不會相信,李賢在流民中竟然擁有如此高的威望。
從某種意義上講,即便此時李賢自立為王、反叛漢室,只怕他麾下的流民也會盲從信服。
李典打馬上前,他向沐風頜首示意,嘴裡道:“李使君,我有一事不明”。
沐風也就是沐臨風,他嫌自己名字不好聽,便把臨字去掉了,此時,他緊緊盯著李典的一舉一動,生怕這傢伙暴起發難,挾持李賢。
李賢倒是沒有這麼緊張,他回首笑道:“喔,李將軍想問什麼?”
“李使君覺得大漢王朝壽數如何?”
李典這句話要是讓忠於大漢的人聽到了,一定會罵他大逆不道。
可李賢顯然不在此列,他有了片刻訝然過後,便笑道:“你想聽真話,還是想聽假話”。
李典來了興致,“真話如何,假話又如何?”
李賢搖頭晃腦地說道:“如果是假話,我會告訴你,大漢朝萬世不衰”。
李典皺起眉頭,這假話也實在太假了,怎麼聽怎麼彆扭,他忍不住問道:“真話呢?”
李賢轉過身,側耳說道:“大漢不過三十年,必亡!”
“啊!”李典大為訝異,他沒想到李賢竟然連朝廷滅亡的時間都預測了出來。
雖說如今天下軍閥並起,天子政令不出長安城,可常理來講,再苟延殘喘個五十年應該不在話下,可現在,李賢竟然說大漢不過三十年,這讓李典頓時心驚‘肉’跳,半晌沒緩過神來。
“李使君以為,誰可為當世英雄?”不知不覺間,于禁來到李賢身旁,他聽到大漢亡於三十年的說法,當即反問道。
李賢很有一種曹‘操’評豪傑的感覺,他不禁脫口而出:“當世豪傑,曹‘操’、劉備、孫策也!”
李典不禁問道:“孫策何許人也?袁本初、袁公路又如何?”
李賢這時候才想起來,孫策還在袁術麾下,尚未前往江東,他不禁尷尬地笑道:“我聽說袁術帳下大將孫策乃萬人敵,所以頗為欽佩,至於袁紹嘛,空有世家資本,卻無容忍之量,如同圈豬一般,膘‘肥’體壯之日,便是他人宰殺之時”。
于禁、李典相顧駭然,他沒想到事業蒸蒸日上,實力‘激’增不已的袁紹在李賢眼中竟然如此不堪,連袁公路麾下一名戰將都不如。
“誰是宰殺袁本初之人?袁公路又如何?為何李使君沒有將自己放入其中?”
李賢“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