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微眯了一下眼,面寒若霜,喀嚓一聲,手中一個骨瓷茶杯被瞬間捏得粉碎。
嗚嗚嗚——
警笛長鳴——一輛輛警車齊刷刷的停了過來,數十名身穿警服的人魚貫而入,齊齊喝道:“裡面的人聽著,警察來了,都給我蹲下。”
葉晨眉頭微顰,卻並沒有說話,拉著葉天的手,緩緩蹲下,眼神卻在不停的打量著那些警察。
為首之人是一中年人,眉目之間與醉酒男有些相像。看了一眼葉晨等人,目光略略在葉晨身上停留了一會,才意味深長的移開了目光。
葉晨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果不其然看見了那為首之警看向醉酒男,微微點了點頭。
葉晨眉眼低卻,下巴微壓,勾起一抹冷笑,面色冰冷。呵?這醉酒男背景果然不小呢?道上的不成,就找上官面上的人了?
不過,你真當我葉晨是軟柿子嗎?
“什麼人在這裡行兇?”那為首的警官威嚴的掃視了一週,問道,“有沒有誰看到是誰殺了這個人?”
“我知道,就是那個女人殺了龍哥,警官,你要為我們做主啊!”還未等眾人反應過來,就聽醉酒男指著葉晨嚷道。
葉晨聞言,不怒反笑,這本就是一出雙簧戲,要是那男的不出來,她還奇怪了呢。
明眼人都看到了,那龍哥的致命傷分明就是那個從天而降的軟酒木塞,可是這個醉酒男卻一口咬定是葉晨殺得,真當他有人包庇就可以顛倒黑白,信口雌黃嗎?
不過,想讓她就這麼束手就擒,也沒那麼簡單!
為首警官看向葉晨:“你就是兇手?”
葉晨站起身來,冷然道:“倒不是我想逾矩了。只是警官您難道不知道現在的我還只能算是嫌疑犯,確定罪行後才能稱作兇手嗎?又或者,警官是那麼急切的想要定我的罪?”
那警官臉一沉,拳頭捏緊,向葉晨逼近了幾步,眼神陰冷如刀:“你不要太過分,別忘了,你現在可是嫌疑犯。”
葉晨雙手合抱,微笑著調侃道:“警官大人,可不要再往前走了,我現在可是嫌疑犯,對於警官,心裡好怕怕,要是您一個不小心,造成暴力刑罰,對你對我都不好,不是嗎?”
吃了一個大癟,那警官恨恨的向後退了幾步,怒瞪著葉晨,卻是不敢再上前一步,從牙縫中擠出幾句話:“你現在是嫌疑犯,我有權帶你回警局,調查情況。”
葉晨越發悠閒起來,拉著葉晨坐在沙發上,端起餘溫尚存的普洱,單手抱膝,面若和風,微笑道:“哦?什麼時候警方僅憑一個醉酒之人的一口之辭就可以確定嫌疑犯了?警方可以問一問,除了那一位喝醉酒神志不清的人,這裡是否還有一人認為我是兇手的?”
“你!”警官一喝,悻悻的收回話,眼神一凝,長舒一口氣,眼神掃向周圍,問道:“你們還沒有沒人看見兇手行兇的?出來指證的話,警方會有獎勵。”
眾人面面相覷,卻無一人願意出來指證。這個小姑娘的手段他們剛剛可是見識到了,況且,他們身上還有著那詭異的毒呢,要是那個小姑娘一個不高興···
場面立即尷尬了起來,眾人皆眼觀鼻,鼻觀心,垂頭看腳,不回答那個警官的問題。圍繞周圍的是死一般的寂靜,只聽得或輕或重的細細的呼吸聲。
那警官臉頓時黑若鍋底,眼光如刀,狠狠的射向那些沉默的人群,沉聲問道:“你們真的不知道兇手是誰嗎?還是在有意包庇,若是查出來,你們現在有意欺瞞,日後恐怕是要定罪的!”
葉晨斜斜的靠在沙發上,手捧著一杯香氣縈繞的清茶,另一隻手無奈的攤了攤,笑吟吟的說道:“警官大人,這可不是我故意賴賬,可是,這警察抓人也是要講究證據的。現在,您恐怕帶不走我啦。”
那警官,冷義軍,臉瞬間就綠了,狠狠的瞪了葉晨一眼,心生惱怒,他本來聽到那個老領導的外甥帶電話過來說要教訓個小姑娘,幾乎是一口應承了下來,心裡還在竊喜著,不就是個小姑娘,能翻起什麼浪,隨便嚇唬嚇唬就膽都沒了。
這件事情要是辦好了,今年的副局位置就是自己坐了。
誰知道,這個看上去文文靜靜毫無存在感的小姑娘居然是這麼難啃的骨頭,弄的他現在是騎虎難下,當著自己十幾個下屬的面,臉都沒處擱。
最重要的是,自己停在這個位置上已經五六年了,這次升遷的幾乎若是抓不住,這輩子恐怕都得留在這個位置上了。
想到這裡,那警官,冷義軍臉一沉,道:“小姑娘,別給我玩字眼